“我勒个去!”
乌羽满心救人,想尽快把苏醉的动作拦下来,眼前忽然出现的这些致命武器令他倒抽一口凉气。
要命了要命了,没必要上来就玩这么大吧!
乌羽猛然拔高了飞行高度,朝着下面大喊道:“慢,慢着!”
赵瓷节手放在眼睛上挡着四周的光,望着远处天空的那些人,伸手拿着对讲机:“别管他们,先打下来再说。”
乌羽听到这话,差点气死,怒道:“我都说了慢着,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
“三二“
赵瓷节没有搭理乌羽的话,继续对着对讲机开口道。
乌羽原本还想要矜持地谈个条件什么的,现在眼看着没办法了,心一横,大喊道:“我是来投降的!”
眉峰深深拧着的鹤白听见投降二字,骤然抬头望向乌羽,眼底一片诧异。
如果是乌羽的意思,投降意味着背叛boss,那不可能。
那么,投降这个提议不是乌羽的意思,就只可能是boss提出来的。
“投降?”
赵瓷节饶有兴趣地放下对讲机,看向苏醉的方向,沉声询问:“老大,怎么处理?”
居然不是来劫人质的,而是来投降的?
之前出场方式那么厉害一副天下无敌的样子,结果就因为抓了他们组织这么一个人就跑来投降?
真是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能啊
苏醉抬头凝望着乌羽的方向,凝神不知道在思虑什么,极长极黑的睫毛挡住了狭长半挑的眸子。
投降?
或许对方真的想要救鹤白这个人,不过打还没打对方就直接投降,明晃晃的有目的。
艾尔维那边望着屏幕上的乌羽,微微咬紧了牙,漂亮的容颜上略过几分阴鸷。
为什么偏偏抓走的是鹤白不是乌羽。
乌羽直来直去的处理事情方式,直接把目的性暴露了。
艾尔维微微叹了口气,也只好接受。
乌羽的行事风格一直都是我骗你,你要信,如果你怀疑我我就把你给打信。
乌羽不会暴露他,只不过这么下来,乌羽落在醉醉那只小狐狸手里,这次应该是会被打服的那一个。
苏醉挥挥手,河面上的众人缓缓合上顶部的盖子,慢悠悠的潜了下去。
乌羽看着那些可怕的家伙离开,总算是能够松一口气,缓缓降落下来,几架战机停在桥面上。
乌羽一席黑衣,从战机上跳下来,众人朝着苏醉的方向走去。
赵瓷节在他们靠近时拦住了他们,搜了一遍身。
乌羽乖乖的把身上的手枪,手雷,烟雾弹,毒雾弹,定位器,自曝器等等都交了出去。
赵瓷节看着乌羽掏来掏去的,脸上神色逐渐满脸惊恐。
这家伙身上是有多能塞,塞这么多,这原本是打算和他们同归于尽来着吧!
乌羽望着眼前淡漠如雪的苏醉,这就是boss的天才徒弟,之前交了两次手,乌羽心底很清楚,苏醉的实力他们难以轻易撼动。
乌羽微微俯身,沉声开口道:“抱歉,之前的事情给你增添了麻烦,我只能代表个人,对你表示歉意。”
苏醉嗓音缥缈,听不出任何情绪:“为什么投降?”
乌羽回到:“我想要救我的朋友,boss不希望我救他,所以我和boss决裂了,只好投靠你。”
乌羽说完,苏醉沉吟了一会儿,问道:“boss?”
乌羽点头道:“是,这件事在这没办法和您解释清楚,请将我的朋友放了,我愿意和你回去慢慢解释清楚。”
乌羽看向鹤白,鹤白披着一件黑色外套,站在桥边望着他,眼底满是不解和疑惑。
乌羽知道鹤白现在一定是满心疑惑,但此刻也没办法向鹤白解释清楚,只好微微笑笑,示意稍安勿躁。
赵瓷节看着乌羽和鹤白,道:“为了救朋友背叛了前任老板,真的假的?”
乌羽点点头,但是纠正道:“不是背叛,只是违抗了boss的意愿。”
赵瓷节伸手将刚才从乌羽身上缴获的手枪拿起来,看了看枪身,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恶龙标志,不由自主的神秘一笑。
甭管怎么样,总之关于这个标志总是更加有进展了不是么。
天边已经有一丝太阳的轮廓,苏醉也不打算继续在桥上浪费时间,沉声开口:“把他们都抓起来带回基地。”
乌羽和鹤白一起被当做俘虏塞进车里,鹤白坐在车后座上,无奈地看了看乌羽,“你不来,那丫头也不会杀了我的。”
乌羽看见鹤白在自己身边,四肢完好,精神也没受到什么摧残,这才放心下来。
苏醉真的没有严刑拷打什么的,这种奇怪的善良,是不想,不忍心,还是有什么别的计划?
总之看见鹤白完好无损的,乌羽就松了口气,道:“居然没看见你缺胳膊少腿什么的,好失望。”
乌羽这该死的破嘴。
鹤白挑了挑眉,嗓音戏谑:“这么盼着我缺胳膊少腿?我只怕缺了条腿,没办法给你幸福。”
乌羽像个二哈般一顿,歪了歪头,品味着鹤白的话,道:“腿和幸福有什么联系?”
鹤白没有回答。
每次鹤白的话,乌羽都需要反应一会儿。
片刻后,乌羽反应过来,立即愤怒地看向鹤白:“你在说什么?!什么叫你给不了,我希望你摆正你的位置,应该是我给你好吗?!”
鹤白好整以暇地靠在座位上,优雅慵懒地翘着两条修长的腿,漫不经心地歪头看向乌羽:“你?”
乌羽:“”
不得不说,鹤白身上自带两米八的气场每次都会令他莫名从心。
“呵,早晚有那么一天,老子会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乌羽恨恨的想着,气场和智商都比不过,他也就只能过过嘴瘾。
鹤白闻言,偏了偏眸,看向乌羽。
乌羽同他一样戴着手铐。
如果乌羽不来救他,也就不会和他一样被拷在这里了。
他不确定苏醉会不会真的动手,可他那时觉得,就这么去见上帝也没什么不好的。
_
基地,已经天亮了,乌羽和鹤白暂时都被关在地下室里面。
乌羽和鹤白,还有其他人都被关在地下室了,苏醉第一件事并不是询问乌羽关于那个幕后之人的事,而是搜查地下室和两个人身上可能出现的窃听器,监控器,和打开了信号屏蔽器。
苏醉一早就知道四周可能正处在那个幕后之人的监控之下,只不过她没在意,就是想要看看那个人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乌羽和鹤白,他就不怕她真的动手吗?
他们两个的专业技能都很厉害,若是真的受伤死亡,对于他们来说一定是一个巨大的亏损。
地下室的所有都被清理掉了之后,苏醉重新走进地下室。
乌羽和鹤白关在一间玻璃囚室里,乌羽看着整间玻璃囚室,微微张着嘴。
地上有地毯,没有床没有桌子外,倒是有一个小型的独立卫生间。
这待遇也太好了点吧!
乌羽觉得自己就是白着急,在天境那边的时候,他每天脑补的都是鹤白挨着皮鞭的抽打,或者是那些人在他身上进行非人的折磨,却没想到这小子过的这么滋润,不冷不热的,还有人送一日三餐!
在囚室里面,鹤白的手没有被束缚,他此刻捧着一杯茶,靠在墙边的位置,盯着乌羽越来越惊讶的脸。
苏醉走下来,看着来回走动的乌羽,疑惑的开口:“你怎么了?”
乌羽不服气地看向苏醉开口道:“不是,你们怎么不虐待他啊,还地毯,还独立卫生间,还有茶?!”
听见乌羽的话,正捧着茶的鹤白脸色一黑,缓缓看向乌羽。
苏醉也是稍微愣了一下,停顿了一会儿,才缓缓看向鹤白:“需不需要分一下囚室,他会不会谋杀你,你们两个没仇吧?”
“呵,暂时没仇,以后就说不准了。”
鹤白冷飕飕地开口道。
乌羽确实很少在暗界见到这么善待俘虏的,有些惊讶。
boss那样的人养出来的徒弟居然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根本很难把艾尔维和苏醉联系起来,艾尔维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都能够轻而易举的下得去手,更何况是别人。
苏醉坐在通讯器前,沉声开口:“你说投降,那么你带了什么有用的信息给我?”
乌羽顿了顿,道:“那些高速战机和佣兵,都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苏醉一挑眉,道:“我不缺这些,关于这个标志,和你口中的boss,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你知道的,作为你的诚意。”
苏醉见乌羽没有开口,接着道:“你不用担心会被监听,我已经将所有的监听器信号屏蔽了,你可以放心说,我会给你提供人身安全的保护。”
乌羽坐在鹤白身旁,停顿了一刻缓声开口:“我不能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虽然我违抗了前任boss的命令,但是前任boss对我恩重如山。”
苏醉眼底深了一下,向后坐了坐,似乎对这个回答有些戾气在眼底环绕。
“我能够告诉你一些别的事情,当然,我会告诉你恶龙标志。”
“请讲。”
鹤白盯着乌羽,这究竟是不是boss的安排?
“恶龙标志有一个名字,天境。”乌羽缓缓开口。
“天境?”苏醉想到这个名字,她听说过,在师父那里。
艾尔维说,天境是一个神秘而美丽的地方,那里充满危险,却又强大无比。
当她问如何对付天境时,艾尔维说,天境之主是他的朋友,所以天境的人也会看在他的面子上,不会伤害她。
这就说的通了,怪不得是那些人没有伤害她,也没有对她出手,原来是艾尔维的原因。
“现在的天境之主希望能够铲除大部分的暗界势力,这件事是他的目标。”
“他没有在故意针对谁,而是说,只是想要铲除这些势力,这是他的目标。”
乌羽说道一般,伸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看向苏醉道;“他说,他可以不伤害你,不伤害你的纪家和你的零系,但是,如果苏小姐继续因为盛洵的事情而和天境作对,他难保不会伤到苏小姐。”
艾尔维并没有说后面的话,这是乌羽加上的。
毕竟这样听起来,才更像是一个不怎么在乎苏醉的人说的话。
苏醉之前已经怀疑过一次幕后之人就是艾尔维了。
苏醉闻言,拧紧了眉峰。
天境,连师父那样如神一般的人都说厉害,那想必一定是很厉害的。
但是,天境一定要针对盛洵下手
信号都被苏醉屏蔽了,艾尔维此刻并不知道乌羽和苏醉都说了什么。
他只希望,苏醉能够尽快放弃盛洵。
他的醉醉不需要别的男人养,苏醉有他打下来的江山,整个天境,相信过不了几年,苏醉就能够管理天境了,到时候将不会有几个人是醉醉的对手,她能够衣食无忧,无忧无虑,没有危险,平平安安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艾尔维站在窗边,仰头望着天。
希望醉醉不要辜负他的期望。
“我无法这么做。”苏醉看着乌羽,缓声开口道。
如果她是一个喜欢享乐的人,她早已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任何值得快乐的事情。
如果她想平平安安的结束一声,在纪家的事情结束的时候,她就会收手,安逸的守护着纪家和罗刹海。
她在意的,从来不是金钱和生命。
是她的朋友,爱人,导师。
乌羽深深的叹了口气,备受打击。
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
不过他很快就抖擞精神。
慢慢来,先不能太着急了。
“这是boss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乌羽开口道,然后想了想,继续道:“不过如果你想挑战boss的话,我建议你先去看看南洲的时家。”
苏醉微微一顿,望着乌羽沉吟片刻,开口道:“南洲时家怎么了?”
乌羽缓声道:“已经差不多没了,他们家族的人现在应该都逃的逃死的死,boss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你从未见过的程度,如果你查,还可以顺带再查查他们时家是怎么没的。”
苏醉深呼吸了一口气,上次在纪家的时候,苏醉只见过一个时家的外围人员,趾高气扬的仿佛什么都不怕。
现在,时家竟然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