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陆霜发完消息后，楚烟给封怀瑾打了电话，告诉他有关韩柚的事。
封怀瑾沉默着听完，最后只是用淡淡的语气说了句：“是吗。”
就没了表示。
楚烟明白，这件事在封怀瑾心里，已经过去了。
无论是有遗憾，还是没有遗憾，终究是已经放下的事。
楚烟刚要挂断电话，封怀瑾的声音忽然响起：“我和她也没差别。”
“嗯？”楚烟一愣。
“把自己的想象，套在了别人的头上。”
封怀瑾沉默了一会，又道：“原来，每一个人都不是能用一两个标签就概括完毕的，人……是复杂的。”
他说完，便挂了电话。
楚烟拿着手机好一会，才明白封怀瑾这句话，是对韩柚那句“不要小看我啊”的回复。
封怀瑾曾经以为，韩柚是那种单纯的女孩子，世界也很简单，如果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是那种劈腿男，肯定接受不了。
再加上张朝手里有韩柚的不雅照片、视频，封怀瑾便选择沉默，没有说出真相，被所有人误会，也从天之骄子，一度堕入尘埃。
要不是楚烟从人群中找到了封怀瑾，他大概会泯灭众人，再无踪影，更别提为陈年旧案伸冤了吧？
可时隔多年，韩柚知道真相后，却说“不要小看她”。
韩柚并非封怀瑾想象中那么柔弱，经不起风吹雨打的温室花朵。
“人是复杂的……吗？”
楚烟喃喃，不知怎么，她听完封怀瑾的话后，心里某处有种复杂的滋味。
到底……是怎么了呢？
……
接下来几日，楚烟都十分忙碌，工作使她无暇去思考其它。
终于在周五，流枫集团的股票恢复最初，甚至因为熬过了这场舆论战，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被股民们看好，股票比之前还上升了几点！
远在海外的楚逸绍听说了这一消息后，也给楚烟打电话，说她辛苦了。
对于这场胜仗的关键——薄郁，楚逸绍犹豫之后，还是没有问。
楚烟也很有默契没有提起薄郁。
有关薄郁，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更不知道两人今后会怎么样，所以只得暂时不对太多人提起。
不过明天，她跟季铃音见面后，还是要向季铃音解释这件事的。
周六上午，楚烟早早出门，到了她与季铃音约好的地方。
时隔多日不见，季铃音看到楚烟的瞬间，眼圈都微微红了。
就算冷着一张脸，也能让人感觉她委屈巴巴。
楚烟有点心疼，上前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说好要跟你见面，拖到了今天……”
“姐姐，你瘦了。”
季铃音开口，她盯着楚烟，眼底泛着水光：“是最近太累了吗？”
楚烟：“……”重、重点是她瘦了吗？
她还以为，季铃音是委屈她放了好几次鸽子的事呢！
没想到，居然是担心她的身体！
楚烟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她伸手摸了摸季铃音的头，轻声道：“姐姐没事，外面冷，我们进去说吧。”
她们约在一家餐厅，季铃音比她早到，却没先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等她。
现在正是冬日，楚烟看她鼻尖都红了，恐怕是站在这冷风里好久了。
这个傻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