０１、残忍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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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二人所过之处，竟没有任何人阻拦，无论男女老少都很自觉的为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凌玄云抽搐了几下嘴角，感叹道：“连本公子都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
冰麟脚步一顿，回过头看着凌玄云，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现在的表现让我想到五个字。”
凌玄云一愣，不明白冰麟怎么突然这么严肃，有些紧张地问道：“哪五个字？”
冰麟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红唇轻启，玩味地吐出五个字：“羡慕嫉妒恨。”
“你……”凌玄云勾人的桃花眼蓦地瞪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这是那个冷得掉渣的夜冰麟？
“走了。”冰麟淡然一笑，刚抬起脚，便听见一道蛮横尖锐的女声：“你们两个站住！”
凌玄云不悦地皱了下眉，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冰麟将抬起的左脚收回，同样转头看去。
只见十几个人昂首阔步地走向他们，为首的是一只草原雄狮，上面坐着一名年约十六的少女。
此女身着鹅黄色公主裙，款式不同于星夜帝国，更像是苍穹帝国的装束。褐色的波兰卷长发垂至肩下，俏鼻红唇，下巴上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一双狭长的凤眼高高吊起，竟透着一股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妩媚。
少女身后跟着十二个身穿铠甲的男子，每个人身侧都挂着一柄宽厚的大剑，看样子是光明教廷的骑士。
草原雄狮停在冰麟和凌玄云身前两米处，少女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娇蛮道：“本小姐看上你们了，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都是本小姐的仆人！”
如此蛮横无理的话，成功的让凌玄云黑了脸，只见他危险地眯起眼睛，冷声问道：“你是谁？”
听到这话，冰麟眼中闪过一抹欣赏，这少女敢在帝都门前如此强横，自然有所凭依。
先问清楚对方的身份再定夺，这是一个世家少主该有的心计。
少女高傲地仰起头，藐视地看着凌玄云：“本小姐的身份岂是你等贱民可以问的？能被本小姐看上，你们不知感恩，还敢出言询问，不知死活。”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拔出身侧的长剑，直接向凌玄云攻了过去，
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对方配合得如此默契，看来这种事没少干。
面对这样盛气凌人的举动，冰麟眼神一寒，将精神力集中在喉头，冷喝道：“滚！”
眼看就要冲到凌玄云面前的男子陡然停下动作，他只觉得脑海中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接着胸口异常憋闷，五脏六腑一阵紧缩。
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男子顾不得其他，飞快地退回少女身旁，刚想说话就感到气血上涌，“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华丽丽的晕了。
许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少女得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几秒钟后，她愤怒地瞪着冰麟，尖叫道：“贱民！你敢伤本小姐的骑士，去死！”
少女一共带了十二个骑士，晕了一个，剩下的十一个全数冲向冰麟。
“呵，四个天阶，八个地阶，好大的手笔！”凌玄云邪肆一笑，知道事情无法善了，也不再顾忌，一个闪身来到冰麟身前，用精神力传音道：“我知道你很强，但我不能让女人冲在前面。”
闻言，冰麟刚刚抬起的右手缓缓放下，轻笑道：“云，快点儿解决，我不想让这些垃圾扰了兴致。”在她眼里，人阶、地阶和天阶都是垃圾，没什么本质区别，只要挥挥手就能杀死一片。不过她刚才用精神力攻击重伤了一个人，好像刺激到身边这个小男人的自尊心了……偶尔看看别人打架也不错。
“好。”凌玄云傲然地点了点头，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天阶势压全开，迎向来人。
对方有四个天阶强者，虽然不如九翼以上的天阶高手，但也不能轻敌，需要谨慎对待。如果他知道冰麟把他们天阶的“战斗”看作小孩子“打架”，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骑着草原雄狮的少女早已后退了数十米，听到两人的谈话内容，顿时气得小脸刷白，怒吼道：“本小姐不要这两个贱民当仆人了，杀了他们！”
十一个骑士本来有些畏惧凌玄云的天阶势压，迟迟不敢进攻，但在听到少女的话后，竟然像不要命一般挥舞着大剑冲了上来，剑剑攻其死穴，全是杀招。
凌玄云站在冰麟身前，闪着寒光的软剑仿佛灵蛇一般，将冰麟护得密不透风。
“叮叮当当……”武器碰撞的声音接连响起，围观的人群早已受不了双方散发出的杀气和势压，作鸟兽散。
相比骑士们简单凌厉的招式，凌玄云的剑招反而像水一样轻柔。
冰麟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她上次在凌府门前见过凌玄云和程红过招，当时就觉得凌玄云的招式带着一些太极的精髓，现在仔细看来，剑招都是以柔克刚，不错！
突然，凌玄云眼中杀气涌现，只见他手中的软剑缠住一个天阶骑士的大剑，向右边一引。
大剑“嗤”的一声插入另一个骑士的胸膛，对方满脸不甘地倒了下去。
“漂亮！”冰麟眼睛越来越亮，一瞬不瞬地看着凌玄云，这小子的剑技太适合群战了，就是玩儿阴的，也足够阴死一大片。
听到这声喝彩，凌玄云仿佛打了鸡血，瞬间又伤了三个人。
半个小时后。
十一个骑士倒下八个，剩下的三个天阶也没讨到什么好，全部挂了彩。
双方已经停下攻击，凌玄云至始至终都没有移动过半步，然而他一个八翼天阶，就算修炼的战技再好，也经不住这么多人围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冰麟上前一步，拿出一颗百花清灵丹塞进凌玄云口中，欣喜地笑道：“云，剩下的这几个杂碎交给我吧，你先去车里晋升。”她能感觉到凌玄云身上略显不稳的能量波动，这是晋升的征兆。
凌玄云咽下丹药，应了声“好”，转身走向狼车。
两人此次出门，没带任何护卫，同行的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车夫。
身为凌家的人，自然对这种战斗场面不陌生，车夫见凌玄云走过来，弯腰行礼道：“少主，要不要叫人来？”
“不用。”凌玄云威严地说道，随即钻进车厢，盘膝而坐，进入内视。
“是。”车夫恭敬地应了一声，旋即老实地站在狼车旁边，担心地望着冰麟，心想这位公子虽然是少主的朋友，可是太年轻了，对方还有三个天阶高手，他能行吗？
远处，骑着雄狮的少女满脸狰狞，愤怒地看着冰麟，尖锐的吼声从她口中传出：“你们还等什么？快杀死这个贱民！”
她原本是苍穹帝国一个子爵的女儿，名叫莫妮卡。因为莎莉皇女突然失踪，哈维二皇子找到她的父亲，让她代替莎莉皇女当了光明教廷的圣女。父亲自然不会反对，因为他可以从子爵升到伯爵，拥有自己的领地和私军，而且还能得到光明教廷的庇护，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
可她呢？被迫和母亲分开，住进光明教廷，学习那些繁琐的《神意》和教廷礼节。虽然她是圣女，却得不到任何人的尊重，教皇只召见了她一次，由始至终都没正眼看过她。
在光明教廷里，她要装乖巧，就算在外面，她也要装圣洁。这回好不容易离开了苍穹帝国的范围，而且不是用圣女的身份，不管她做什么都不会对光明教廷造成任何困扰，任性一次又怎么样？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刚看上的这两个男人居然这么强，十二个骑士居然只剩下三个！
他们虽然还没有正式编入骑士团，没有强大的坐骑，但也是正牌骑士啊，怎么会这样？！
就在莫妮卡神游的时候，冰麟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只见她抬起右手，在虚空中向下一按。
“砰！”“砰！”“砰！”飞在半空中的三个骑士同时坠落，面部朝下重重地摔在地上。
“呃……”站在狼车旁边的车夫猛然瞪大了眼睛，一脸见鬼的表情。
莫妮卡回过神，看到骑士们全部倒下，顿时惊呆了。
冰麟不满地撇撇嘴，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把精巧的匕首，抬脚向前走去。
“你……你想干什么！”莫妮卡看向冰麟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她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个贱民绝对不是她能招惹的。
“干什么？”冰麟嘴角上扬，邪肆地笑道：“能让光明教廷的骑士当护卫，你的身份应该挺高吧？让我猜猜，嗯……圣女阁下？”
光明教廷中身居要职的人几乎全是男性，就算有也是四十岁以上的中年女人，像这样年轻的少女，只有一个圣女。
况且，莎莉·兰伯特成为圣女的事，人尽皆知，而冰麟知道莎莉已死，所谓的圣女不过是找人冒充，自然很容易猜到莫妮卡的身份。
四周的人群早已散去，只剩下守门的士兵还在坚守岗位，他们听到“圣女”二字，纷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一个机灵的士兵悄然离开，估计是报告去了。
冰麟说这些也没想让对方承认什么，她和光明教廷已经结怨，就算仇恨再深一点儿，她也不在乎。
只见冰麟神色淡然地走上前，用匕首在每个骑士的脖子上轻轻一划，几息间便结果了十二条人命。
莫妮卡这回是真的吓傻了，冰麟在她眼里就是一个残忍的恶魔，她开始后悔自己的举动，就算她能平安回到光明教廷，也会受到很重的惩罚，甚至还会杀了她，换一个“听话”的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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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２、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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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妮卡眼中满是惧意和悔意，她不该招惹这个恶魔，本来还想将他们带回去“训练”一下，然后献给艾薇儿王女，可结果总是事与愿违。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可惜失败的话，她和她的家族都会被打入地狱，永无翻身之日。
在杀了十二个人后，冰麟嫌弃地丢掉匕首，缓步走向莫妮卡。
“你……你别……过来……”莫妮卡早已面无人色，踉跄后退，娇躯颤抖不已。
“现在才知道怕了？”冰麟笑得越发邪恶，像猫戏老鼠一样步步紧逼，却不给对方一个痛快，眼睁睁地看着“猎物”挣扎、恐惧。
“嗵！”莫妮卡脚下一软，坐在了地上，妖媚的双眸空洞无神。
冰麟在莫妮卡面前蹲下，玩味地笑道：“放弃了？”这么快就放弃了，真无聊。
莫妮卡抬起头看着冰麟，空洞的眼睛终于有了聚焦，平静地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你的实力很强，我在你面前和蝼蚁没什么区别，而我唯一的筹码就是光明教廷，但你明知我们是光明教廷的人，却还是下了杀手，这说明你根本不怕光明教廷的报复。现在，我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反抗又有何用？”
冰麟也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眼中多了一丝赞赏：“你很聪明。”说着神色一变，惋惜道：“如果你不是光明教廷的人，也许我会和你成为朋友。”她很欣赏眼前这名少女，然而“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人之间注定不会再有交集。
“呵呵，可我终究是光明教廷的人。”莫妮卡苦笑着摇了摇头，旋即坚定地说道：“你杀了我吧。”
“杀你？为什么？”冰麟“好奇”地眨了眨眼睛，挥手间布置了几道结界，然后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枚骷髅头扔给莫妮卡：“你回去之后把这个交给光明教皇，就说是地狱的人攻击了你们。”
莫妮卡看了看手中金币大小的骷髅头，又看了看冰麟，不解道：“你只要杀了我，便是死无对证，为什么要让我传话？尽管你很强，也一样承受不了光明教廷的报复！”
冰麟对这些话嗤之以鼻，不屑地撇嘴道：“本尊要你活下去，亲眼看着光明教廷灭亡。”
莫妮卡眼睛一亮，本尊？这个少年是地狱的尊主？死神？想到这里，她将骷髅头收好，然后站起身，疑惑道：“光明教廷有两个天使失踪，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你果然很聪明。”冰麟眼底闪过一抹欣赏，如果这个娇蛮的少女不是敌人，她一定要挖过来，只要调教一番，应该是个不错的助力。
“你胆子真大。”莫妮卡无奈地叹了口气，严肃道：“我在光明教廷的地位虽然很高，却没有实权，无法触及核心机密，但我曾无意中听到两个红衣主教的谈话，得知天使军团一共有三十六名天使，每个都有着毁城灭国的力量。”
冰麟心里有些意外，重新审视着眼前的少女，玩味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就因为光明教廷让你代替莎莉当圣女？”
莫妮卡没想到冰麟连这种机密的事情都知道，不过细想一下也就明白了，人家可以一夜之间灭掉程家，怎么可能没有情报来源？当下凄惨一笑，不答反问：“你以为我一个子爵的女儿，凭什么能代替莎莉皇女？”
冰麟不耐烦地挑了挑眉，示意她快点说。
“呵呵，还不是因为我有个皇妃姐姐！”莫妮卡眼中写满了悲痛，冷笑道：“我姐姐是苍穹帝国的四大美女之一，父亲本来想把她献给苍穹皇帝，可是皇帝和皇后的感情很好，根本不允许任何人介入。五年前，皇后下旨将姐姐送给了星夜帝国皇帝，说是为了增加两国的友谊，呵呵，说得好听！谁不知道星夜皇帝是个沉迷酒色的无道昏君，可怜我那姐姐，成了政治的牺牲品。”
听到这里，冰麟了然地点点头，别有深意地问道：“恨吗？”
莫妮卡眼中似有怒火燃烧，咬牙切齿地说道：“当然恨！我恨皇族，我恨贵族，更恨……冷血无情的父亲！”
“可你刚才的举动和其他贵族没什么区别。”冰麟淡淡地瞥了莫妮卡一眼，嗤笑道：“你刚刚叫我们什么？哦，对了，贱民！”
闻言，莫妮卡身体一僵，两行清泪默默滑落：“我反抗过，却无济于事，所以我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恨别人的同时也恨自己！”
这时，星夜城内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冰麟不悦地皱了下眉，淡然道：“如果你想要自由，可以选择跟我合作。”
莫妮卡几乎没做任何思考，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想保护姐姐，也想要自由，如果你可以满足我这两个愿望，那么在我的愿望实现之前，我都会尽一切努力配合你。”
“好，从此之后，你就在光明教廷当卧底吧，有什么新的情报就带着这个去聚星缘找老板。如果遇到困难，也可以找聚星缘求助。”冰麟拿出一块黑色令牌，名为“地狱令”，虽然远不及“死神令”，却也可以请地狱帮一个忙，只要力所能及，地狱就不会推辞，她上次送给哈里皇太子的就是地狱令。
“谢谢。”莫妮卡小心翼翼地将地狱令收好，然后躺在地上滚了一圈，才灰头土脸的站起身，接着拾起冰麟扔在地上的匕首，咬了咬牙，用力刺入自己的肩胛处，顷刻间，血流如注。
冰麟微微眯起眼睛，她对敌人狠，因为她明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而这个小丫头居然对自己都这么狠……
“哒哒哒哒……”一阵脚步声从城门内传出。
“希望你能坚持到光明教廷灭亡的那一天。”冰麟深深地看了莫妮卡一眼，旋即化作一道残影，冲进狼车。
凌玄云盘膝坐在车厢内，犹如老僧入定，纹丝不动。
冰麟翻了个白眼，双手快速结印，将整个狼车包裹在隐身结界中。
车夫站在不远处，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驾了将近十车的狼车逐渐消失，急忙跳上了车。
几分钟后。
一队全副武装的皇卫军走出城门，当这些军人看到不远处的十二具尸体和满地的鲜红，都是一脸骇然。
几个士兵过去检查一番便跑了回来，大声道：“报告副统领，十二人死亡，一人重伤昏迷。”
军队为首的是一名骑着羚角马的年轻男子，只见他眉头深锁，看了看死者的装束，沉声说道：“这些人应该是梅皇妃的家属，不论生死都带上，回宫！”
“是！”五百个士兵齐声应道，其中一个魁梧大汉走上前，小心地抱起莫妮卡，另外几个将那些尸体带上，跟着大部队离开。
他们至始至终都没有发现，就在城门外几百米的地方，停着一辆狼车。
冰麟躺在车内的软榻上闭目养神，脑子里想着女天使和夜星澈说的话，她的直觉告诉她，两者之间看似无关，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然而，每当她想到了什么，又无法抓住线索，有种迷雾重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
“呼！”凌玄云吐出一口浊气，困扰了他大半年的瓶颈终于突破，九翼天阶这道坎总算过了。微微一笑，刚转过头就看到冰麟窝在软榻上睡着了，一丝暖暖的笑容在嘴边荡漾开来。
“我饿了。”冰麟慵懒地伸了伸胳膊，睁开朦胧的睡眼，迷茫地眨了眨。
“呃……”凌玄云狠狠抽搐了一下嘴角，直勾勾地盯着冰麟，心里哀嚎：这模样完全是引人犯罪啊！
良久，冰麟脑子清醒许多，懒洋洋地坐起身，又说了一遍：“我饿了。”
凌玄云快速回过神，点头道：“我带你去吃星夜的特产。”说着起身走出车厢。
冰麟无所谓地耸耸肩，也跟着下了车，无奈道：“我好像也是星夜人吧。”
“呃，嗯，我忘了。”凌玄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讪笑道：“你想吃什么？”
“我想想。”冰麟单手摸着下巴，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凌玄云看着冰麟可爱的动作，眼神越来越柔，宠溺地笑道：“烤全羊，可好？”
冰麟感兴趣地点点头，笑得颇为灿烂：“好，还要草云果。”
两人相伴走到城门前，凌玄云拿出一块刻有“凌”字的令牌，守城士兵便恭恭敬敬地让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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