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努力一段时间后,她生生被磨没了脾气。
工作上的压迫,刁钻的同事,还有一个不知节约大手大脚的弟弟。
存款只有三位数。
还要交房租,弟弟读书学校附近的学区房,房租又贵。
重重重压,仿佛一块顽石,甩不掉背不起,让人感觉呼吸都是艰难的。
这种情况,是凌简明结交了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后开始好转的。
也就是他搭上那个大人物的第一道桥梁。
而凌简莎也努力与对方的姐姐打好关系,可惜对方油盐不进。
油盐不进的白袅袅正坐在车中昏昏欲睡,忽然,车一个急刹。
把她给晃醒了。
白袅袅视线转向窗外,车水马龙,重重叠叠的线条交织在一起。
“堵车了吗?”白袅袅轻声问道。
年父摇摇头,随后手机响起,拿出手机一看,脸色微变。
摁了蓝牙耳机,凝眉听着对方的话。
随即,车猛然一个倒退,换了个方向开走,白袅袅听觉敏锐,察觉到年父的呼吸乱了。
是发生什么了?
在挂断电话以后,她好似还看到他微微抖了一下。
“爸,你这样会被罚款的啊。”年糕有些不满,圆润有肉的脸蛋撅着嘴,傻乎乎的。
年成筠肃着脸,一言不发,直接转了车道上高速。
一路风驰电掣。
年母似有所觉,抓紧了安全带,眉头微拧,她也没搭理年糕。
是以,年糕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那种紧绷的气氛。
下意识的抬眸看着端坐的姐姐,她神情安然,目光虚虚看着窗外。
平静,一种预知到风雨欲来而做好准备的平静。
大概就是,完全不慌的镇定。
难以想象,他从以前倔得跟个钢筋似的姐姐身上,得到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结论。
白袅袅若有所觉,回过头来,对着那团虚影微微一笑。
“……”玛德姐姐疯了是不是?
年糕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他姐姐最近到底怎么了?
“老公,怎么了?”年母见年成筠不要命似的,加速,飙车。
心里很是忐忑。
年成筠眉头肃成一个川字,抿唇不语。
那大概是很大的事了,年成筠这个向来极具耐心的人,才会对妻儿的问话置之不理。
白袅袅却神游天外的想着,她好似还没来得及屯冬日的棉衣跟炭火?
还有打火机。
“爸爸。”白袅袅突地开口。
年成筠嗯了一声。
“我想买些东西。”白袅袅如此说道。
年成筠看了眼地图,刚好可以下道,连忙准备下高速。
“……”无语的年糕。
“……”心事重重的年母。
车快速停在商场附近,年成筠带着一家人走进商场。
“年糕带着你姐姐去买她想要的东西,记住,半个小时后回到车上。听到没有?”
白袅袅点点头。
年糕瘪瘪嘴,哼了一声,扭头大步向前走。
余光悄悄往后瞥,发现之前慢吞吞的姐姐,此刻竟然大步走动,速度迅速。
只是用着手杖在前方探路点点的姿势,还代表着她是个瞎子。
旁观者:就没见过如此健步如飞的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