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给我死!”
宫少羽见那两个老头到了李念生身边,只当这二人故意害李念生,否则刚才不会阻止他救人,杀机一起哪还会问二人有何目的,当即就要动手,元元子吓了一跳,拦腰抱着他叫道:“别犯傻啊,我家死老头子一耳光能给你脑袋呼下来,你惹谁不好非要惹他。”
“聒噪!”
矮个老头挥手间那十六个还在卖命吹唢呐的女子便消失了。
“他是你父亲?”
宫少羽眉头一皱,“那我也要杀他。”
元元子都要急眼了,“他是我师父,你不识好歹是怎么的,他和第五师伯不正在看小白吗,说明小白没死。”
宫少羽松了口气,既然是元元子的师父,那应该不会害小白,他忽然想起件事来,“你不说你们镇天观一脉单传吗?”
元元子纳闷问道:“是啊,怎么了?”
宫少羽哼了一声:“一脉单纯还有第五师伯,你其余几个师伯呢?”
山顶上突然寂静下来,苏掌柜抚着额头想跟他断交,元元子的嘴张圆了能塞进一个鸡蛋,矮个老头怔怔看了看旁边那位脸色古怪的老朋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第五鸿君,你算到今个这事没有?”
宫少羽挠了挠头,敢情这人姓第五?
元元子黑着脸为他介绍道:“这位是我师父的好友,并非师兄弟关系,旁边那位玉树临风的老小子就是我师父了,你称他符师就行了,但不能说是老符师,他心眼小,回头报复你。”
“你说什么?”
符师眯着眼看他,“说老子心眼小?你个小兔崽子,老子是小心眼?好,好好好,你等着,老子回去就把你养的那些鸟兽全弄死。”
发了通脾气,又问正在给李念生试脉的第五鸿君:“这小子死了没有?”
第五鸿君还没说话,他又指着元元子骂道:“你给老子等着,敢说老子小心眼。”
苏掌柜轻轻一叹,走上前蹲在李念生的身边,只见这家伙浑身血淋淋的,状况似乎不太好,不免很是担心,宫少羽在他身后皱眉道:“老……第五老头,小白怎么样?”
“不怎么样,也就是离死不远了。”第五鸿君倒没生气,淡淡回了一句,“你们先退下,要不然就给他准备后事吧。”
几人因他前一句话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终于放下,符师摆了摆手,不耐烦道:“走走走,都走,别碍事,老子也回去了,懒得管你们这些破事。”
“顺便给他弄套衣物候着,免得回头光屁股乱跑。”
第五鸿君好心提醒一句。
元元子等人彻底放下心来,有这句话就说明李念生肯定不会有事。
离开山大步去了,身影转眼消失在了山林中。
元元子从地上坐了起来,冲着符师离去的方向叫道:“死老头子,还说你不是小心眼,我都超凡出世了还当我朋友面踹我,我不要面子的?”
宫少羽在一旁冷眼看他,“你还有脸说话,小白差点让你弄死。”
元元子自知理亏,把李念生的物件放在一旁,想着怎么理论一下,苏掌柜把面具捡起来看了看,笑道:“果然是他,这家伙藏得可真深,少羽,你去都城给他买身行头吧。”
说到这里又轻叹一声,“明天他妹妹及笄,他应该好好打扮一下,只是不知道他怎么想。”
宫少羽道:“能怎么想,你不说白衣侯不是好东西吗,明个直接把他弄死,省得埋伏在幕阜山的那帮家伙费事了。”
元元子没听懂他后面那句话的意思,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说道:“明天李婉清及笄之后小白让我陪他去白麟王府救萧乘风,他肯定不会插手,那个白衣侯在朝云大名鼎鼎,修为不在你之下,而且公主府挨着都城,你敢动手就别想活着离开公主府了,小白肯定也不会同意。”
宫少羽一听这话不高兴了,沉着脸往山顶看了一眼,“那不是他亲妹妹吗,难道连自已妹妹都不管?”
苏掌柜摆了摆手,“也不全怪他,世间苦难烦忧并非一两句话能够解释,他的心结只有靠他自已解开了,此事你别对他提起,天不早了,先去帮他置办行头吧。”
宫少羽伸出手来,“银子。”
苏掌柜脸色泛红,当初去魏家买的礼物还是宫少羽捡的银子,现在生活窘迫,一时到哪弄银子去,元元子嘴角直抽,这一个个穿得人模人样的,敢情两个穷鬼,便从百宝袋中扒拉了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宫少羽眼都看直了,这竟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看来镇天观盗墓盗发财了。
到了夜间,他举着一架板车回来,把那二人的眼又看直了。
他把银子花了个干净,给李念生从头到脚置办了好几套衣物,余下的全买了酒菜,要不然也不至于顶着板车跑。
三人一番吃喝,气氛却有些压抑,一来是山顶上到现在还没有动静,二来也都有种预感,明日似乎会有事发生,苏掌柜和宫少羽尤其如此,他二人从幕阜山赶向都城,半路正好遇到了往幕阜山赶的魏大宝一行,也知道了这帮人准备伏击白衣侯救走李婉清的计划,苏掌柜倒是有心相助,但想到李念生和萧云曦还困在都城,只好先跟宫少羽赶过来问问李念生的意思。
此刻从元元子嘴里得知李念生不肯插手此事,他也并不意外,问闷头喝酒的另外二人:“你们有什么计划吗?”
二人都是一愣,元元子道:“我答应要陪他救人,就这计划。”
宫少羽反问苏掌柜:“你有什么计划?”
苏掌柜道:“终归是他妹妹,如果他明日解不开心结,此事恐怕要内疚一生,我倒有个办法,明日咱们两个带走萧云曦,让他和元元子放开手脚去王府救人,然后咱们在幕阜山汇合魏大宝那帮人,只要白衣侯不走水路,无论他从哪走我们都能截住他,不过路途艰险,朝云不会让萧云曦和李念生活着回去,到时我们见机行事。”
宫少羽点了点头,这一路见过许多高手,不管他们是哪边的人,一场大战肯定无法避免,不过以他自负狂野的性子,根本不会考虑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