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在上琼苑摔马的消息传的很快,还没等云安皇帝慰问的旨意下来,便又有人来报,云墨将上琼苑养的马儿都杀了。
云安皇帝还没问清楚多年不骑马的云墨怎么会忽然坠马,就听到这样的消息,一时疑惑更深,看着一旁的余忠问道:“为何都杀了。”
“回陛下,听说是得了疯病。”
“疯病?”云安皇帝坐在案前思忖了片刻,还是说道,“你替朕去瞧瞧,让今日太医院当值的几位太医都过去。”
“是。”余忠应了一声,便要转身出去,却见门口值守的小运子低着头进来道:“皇上,贤妃娘娘来了。”
“进来吧。”云安皇帝说了一声,朝着余忠挥了挥手,示意他快去。
余忠垂着脑袋出去的时候跟舒贤妃打了个照面,微微颔首行礼,便匆匆的去了。舒贤妃若有所思的走进了御书房,看见皇帝正在批奏折,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深了深。
“臣妾给陛下请安。”之前因为北漠暴乱的事情,皇上撤了太子好些差事,如今虽有缓和,却也不如从前了。
云安皇帝抬眸看她,微微颔首:“免礼。”
舒贤妃起身将婢女手里的食盒接了过来,柔声道:“这几日陛下劳累,臣妾做了些江南的点心,陛下尝尝?”
“爱妃有心了。”云安皇帝说着,笔头指了指一旁的杯子,贤妃了然一笑,端了杯子径自去泡茶。
“臣妾方才瞧见余总管匆匆的出去了,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闻言,云安皇帝想了一瞬,还是说道:“玉儿昨日坠马了,朕叫他去瞧瞧。”
“玉儿?”舒贤妃一惊,差点儿烫着自己,“他那身子没事儿骑什么马,严重么?”
“朕也不清楚。”云安说着搁下了手里的朱砂笔,转身走来道,“过几日皇后还邀了亲贵去上琼苑赛马,如今出了这样事情,恐怕是不能去了。”
舒贤妃见皇帝在自己对面坐下,斟酌了一下,说道:“五公主就是听说有马会,所以让臣妾来问问陛下她能不能去,如今……还是玉儿的身子要紧,这赛马也不急在一时吧。”
云安沉吟了片刻:“可是皇后之前罢了千秋节,这次不过是个小小的马会,要是却也罢了,恐怕……”
舒贤妃闻言,连忙道:“陛下说的是,皇后姐姐自然是等不及的。”
“嗯?”
“……”
御书房里点着寻常用的龙涎香,沉静馥郁,完全不似那瑞脑消香的味道。
听见云安皇帝温言道:“爱妃有话直说吧。”
舒贤妃抬手倒茶,苦笑道:“臣妾多嘴一句,这次皇后娘娘办什么赛马会,却都是请的亲贵女眷,臣妾也是为人父母的,怎么瞧着是醉温之意不在酒呢。”
云安闻言,一时探究的看着舒贤妃。
贤妃今日一袭天水蓝的齐腰长裙,同样是江南的女子,却与皇后不同,清丽温婉。
“太子侧妃三年一无所出,殿下今年也十八了,该是立太子妃的时候了。”
“明月的婚事。”
“是呀,皇后姐姐就这么一个儿子,想抱孙子了,也是情理之中的。”
云安看着眼前的杯子,舒家的女儿都泡的一手好茶:“朕知道了。”说着便不再往下说了。
舒贤妃见好就收,含笑将自己亲手做的点心拿了出来,跟皇帝一道吃了一会儿茶才离开。
当晚,云鹤便收到了宫里的旨意,皇后娘娘的赛马会,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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