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顾妤兮不太理解他用这个词的意思，也很不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劣质香水夹杂着烟味，像是臭水沟里的味道，让人窒息。
偷偷瞟了眼程时衍，让他别插手，后者无奈的仰头，看着天花板。
“小丫头挺能跑，那年捅了我一刀，可是都忘了？”
“……”
她还真的不记得这事，尤其是他的体型，比自己大那么多。
捅他一刀？感觉是天方夜谭。
“你想捅回来？”
“文明人，见血了多不好。”森哥再次将烟圈吹到她脸上，“本该让你进局子，但念你年纪小，未免可惜，所以……”
“我谢谢你。”顾妤兮趁机接话，“这样够诚意了吧。”
看着他的大花臂，她就想吐，分明是个莽夫，但偏要学别人说话，文绉绉的，别提多膈应人。
“小姑娘，看来你是不想跟我好好谈谈这件事，真想闹上法庭？”
“有何不可。”顾妤兮笑着，偷偷呼唤某只辣鸡，“神荼，你给我说清楚，他是怎么回事？”
【这……】神荼犹豫了下，没了后文。
“不是我真的出手伤了他吧？”
【那不是，就是……】
“就是什么，你快说啊！”
【你等等，我去把那天的事，给你合成影像，你看看就明白了，不过……】
“三天！多一天都不行！”顾妤兮想咬死它了！
【行叭。】
就在她跟神荼谈条件时，森哥的脸色变了又变，常年吸烟的手指蜡黄，表情色眯眯的，别提多让人不舒服。
程时衍注意到他的眼神，想将人丢出去，却被突然走向他的女子，按熄了怒火。
顾妤兮来到他背后，手撑在他坐的椅子上，“怎么森哥，你不想跟我打官司？”
“貌美如花的姑娘，真进了局子，被判个一年半载的，岂不可惜。”
“那你想如何？我家Boss实在，你是想要钱，还是另有目的？”
程时衍一仰头就能看到她光滑的下巴，明明是那么美好的人。
手上怎么可能沾血。
森哥摸着下巴，笑的诡异，“你害我在床上住了个把月，康复后想找你，却又失踪了……”
“想要钱？”
“不想给钱，给人也行，就要看看顾小姐是否在乎名声了。”
“得不到就要毁掉？”顾妤兮按住程时衍的肩膀，不让他生气。
“顾妤兮，你当初伤了森哥，人证物证俱在，当年的录像与照片，送到法庭上，你以为你还能出来？”
说话的人是最先开口的女子，小白兔乐了，“这样说话多正常，哪像你们森哥，文绉绉的，画虎不成反类犬。”
“你！”
“别生气，待会再气也不迟。”顾妤兮弯着嘴角，眼睛扫过众人，“我向来不爱惹事，能捅你一刀……”
“那肯定是先撩者贱。”
“顾妤兮，你骂谁！”女人怒了，从桌子上跳过去，就要上手。
程时衍起身，一脚踹在桌子腿上，让她连人带桌子滚到墙角，“想动手，最好看看在什么地方！她，你动不起！”
“Boss，有人作死，您何必拦着。”顾妤兮拉过他的胳膊，“你们不打算起诉我是吗？”
“……”没有人清楚，她是什么意思。
“那对不起了，我要起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