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婉儿吧,长得可真水灵。”苏谭琴嘴角噙笑,眉眼间却是带着点审视的味道。前两天在医院,她也没顾得上细瞧这未来儿媳妇。
“是,婉儿见过伯母。”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想想,到底是未来婆婆。凡人说家和万事兴,她放低些姿态也没什么。
“嗯,这儿有佣人就行,你就不用伺候了。”声音平静,静得让人听不出一丝情绪。
“那婉儿,你先退下吧。”燕德仁顺水推舟,话说他看着燕婉儿那些乖顺的脸,脑海时就控不住地想起方才,她那冷淡薄情的模样。
当着苏谭琴的面,他也不好冷脸对她。但彼此间本就疏离,很容易让人看出端倪来。此时苏谭琴的话,刚好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知道这次苏谭琴是奉文老爷子之命,来定婚期的。对于这种事情,燕婉儿并不关心。在她看来,结婚早晚不重要,重要的她的天女魁什么时候能开始重新修炼。
骏熙他,什么时候能将整套云霄剑法修至大成。
到那时,才是她和骏熙真正幸福的开始,名符其实的双宿双飞。
文骏熙若能修仙,她就不用担心,红颜未老君已逝这样的殇。
在未来婆婆面前,总是要表现好点。
燕婉儿端着淑女似的微笑,“好的爷爷、伯母。我先回房了,有事您二位再叫我吧。”
然后,优雅淡定地往二楼走去。心里却在暗自揣测:恐怕她的房间早就被占用了吧,这燕家,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果然不出所料,望着原本属于她的房间里,全然陌生的装修。燕婉儿面无表情,转头走向燕谨豪的房间。
奇怪的是,燕谨豪的房门却是关着,她一连敲了好几声都不见应门。刚刚明明看到他有上二楼的啊!
想了想,燕婉儿放出神识,探进燕谨豪房内。
只见燕谨豪如老僧定坐般,静坐在房间地毯上。双眼紧闭,两手交叠,手心里还握着什么,面上波澜不惊,呼吸悠然绵长。
这是……这不是修士修炼的标准姿势吗?
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燕婉儿大吃一惊。一双清澈如澄的眸子写满诧异,自家弟弟这是在修炼什么吗?
或者说,华国最神秘的组织并不是华阁,而是之前弟弟提及的圣阁。
那所谓的特殊技能就是修炼功法?
若真是如此,那她是不是可以找个机会一探究竟?
如果真是修士修真之地,只要能和圣阁保持联系,就能多了解一些地球上修士的情况。那百年之后,她离开地球也多几分把握。
片刻功夫后,燕谨豪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眸底蕴着疑惑之色。
快一个月了,他仍是没有感应到教练所说的气感,是自己的修炼方法不到位还是自身天赋不足呢?
“笃笃”
房门再次被敲响。
“谁!”燕谨豪腾地一下从地上跳起,竟是一脸的慌张之色,将手中的东西藏到枕下,这才强自镇定地来到门前。
就在燕谨豪将东西塞到枕下的瞬间,燕婉儿看清,是一块灰色晶体。但,不是灵石。
“谨豪,我是姐姐。”
门豁然打开,燕谨豪露出一张似乎没睡醒的脸,也不看燕婉儿,只打着哈欠问道:“姐,有事吗?我正在睡觉。”
装,还装!燕婉儿暗自好笑,就你这一撒谎就不敢看人的样,也敢来班门弄斧?
燕婉儿没有再追问,她不是那种讨人嫌的姐姐。
“那你休息吧,我去花园走走。待会走就不来跟你说了。”
话音刚落,随身携带的小坤包里响起一阵陌生的音乐声。黑蛟没在包里,燕婉儿索性把包彻底打开,翻了下,看见一个新款手机,这才想起是方国豪给她,用来联络任务的。
跟燕谨豪摆手说再见,一直走到楼梯口,才接起电话,压低声音道:“你别告诉我,昨天我刚答应你,今天你就给我任务了!”
电话那头,方国豪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真被你说中了,事关重大,两小时后在天普大厦1218室见,还有几个同事介绍给你认识。”
“我可以拒绝吧。”燕婉儿有些不淡定了,昨天答应方国豪加入华阁,主要是出于对华阁的好奇,只是她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任务了。
毕竟她昨晚刚把第一阶云宵剑法教给文骏熙,没有她在身边,那他的练剑进度肯定要慢些。
“林凌,你还是先过来了解下情况再决定,好吧。我保证,若到时你对这次任务没兴趣的话,绝不勉强。”
方国豪奇怪地开口叫她林凌,不过,燕婉儿倒不在意,一般特殊部门的人员都会有一个代号。就当是自己的代号好了。
话都讲到这个份上,燕婉儿也不好再推托,撇了撇嘴,淡淡道:“那好吧。不过事先申明,到时我不想出这趟任务可别又死缠烂打。”
说完,也不待方国豪再作解释,便直接挂了电话。
本想下楼跟苏谭情打个招呼就离开,出乎意料的是,客厅里空无一人。出了客厅,刚好迎面碰上佣人兰婶。
兰婶以往对她从来都是不冷不热,乍一下碰见,圆胖的脸上短暂的闪过尴尬,面色讪讪的,“小姐,老太爷已经回房了,他让我转告你和文家的婚事定在六月初,相关事宜燕家会出面准备,你不用担心。”
“哦,好的。还要麻烦兰婶跟爷爷说一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就不过去打扰他了。”
结婚这么重要的事都让一个佣人转告,摆明了不想见她,她又何必自讨没趣,热脸贴冷屁股呢。
何况,她现在也没这份闲情。
抬脚出了燕家别墅,小陈看见燕婉儿出来,早早就把车门打开,一副恭敬的模样。
燕婉儿不自觉的抿紧红唇,原先的小陈可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那天从仙海镇开车回京城,还和她轻松的胡天海地的聊来着。
只是绑架事件发生后,不知道是出于自己没能帮到燕婉的内疚,还是因为当时燕婉儿极力护他、让他先离开的感激。
对她的态度就截然不同起来,恭敬有余、亲切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