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升仙……升仙的事还是顺其自然最好!”吴谬鸣静静地思考了一段时间后,蓦然叹曰。
“那……干将……余又何苦呢?”莫邪无奈地摇了摇头,默默苦笑了一阵,想到。
“哎!”吴谬鸣摇了摇头,“吾父处在危难中,何以解忧?怕是过不了心劫!所以还是等等为妙。”
“问题是……问题是蝴蝶谷谷主不再此处,怕是你回来之后,父亲还是断了命,岂不可惜?”莫邪还是劝导道。
“哼!”吴谬鸣气愤地握紧拳头,直接捶向房梁,房梁上发出了“哧哧嚓嚓”的声音,“那个执拗的女子,她能成什么事儿?除了给吾等添乱之外,好像不会干什么其他的事儿了!”
“那你能知道自己应该去何处寻药么?”莫邪的火气也被吴谬鸣的愤怒激发出来了,同样火冒三丈地不屑质问道,“连目的地都不知道,余又如何去救余父呢?”
“难道……难道吾只能去找那个‘疯婆子’?”吴谬鸣有些犹豫不决,但他还是不太想去找柳梦蝶,因为第一印象很重要,他觉得自己看不惯对方的傲娇,想来对方也不可能看得起自己没有男子汉气概的一幕。
“反正我是没办法了,余想如何即可如何!”莫邪本来还很冷静的头脑居然被吴谬鸣给激地混乱起来了,渐渐变得没法思考了,于是大声“嚎叫”道。
吴谬鸣打开窗户,仇怨地看着外面闪着点点光芒的恒星,犹豫了一会儿,就决定御剑把自己的父亲送去那美丽的蝴蝶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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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蝴蝶谷
“哎!爹爹啊!以前您每年都要我去找个‘归宿’,可到底哪儿才是女儿真正的归宿呢?”耳聪目明的柳梦蝶正在木屋中祭奠自己的父亲柳青秋时,忽然听到蝴蝶谷外的脚步声,不禁冷哼一声,道,“焦清宇,自称‘药王’孙思邈的后人,却不学无术,哼!谁会相信!请你以后别再纠缠吾等蝴蝶谷传人!”
“焦清宇?那是谁?”在蝴蝶谷中踱步的吴谬鸣疑惑地大声喝道。
“真该死!还好不是他,不过好像这人更加的讨厌!怎么办?怎么赶走这小子?”柳梦蝶暗暗筹划着。
过了好一会儿,时间从未时四刻渐渐到了未时五刻,吴谬鸣终于忍不住了,他背着已经摇摇欲坠的父亲,运起身法,直接冲入大门之内,愤怒地大喝道:“若吾为药王之后人,还需御剑万里之距,岂能去此等偏远郊区请余等女子治病?”
“喝!你要治病?”柳梦蝶仍旧闭着双眼,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姿回答道,“吾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余居然敢如此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可真‘合乎礼法’啊!”
“这……”吴谬鸣一下愣住了,不过还是大笑道,“吾未料到,吾未料到啊!哈哈哈哈!吾父命中多劫难,只求余等救其命。不想其人非善人,有辱此等蝴蝶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然后失落地摇了摇头,背起其父,离开了蝴蝶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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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吴谬鸣走到半路上,颓废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吾父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么?不留活路?此乃命焉?”
吴谬鸣想了一想在蝴蝶谷所遭遇的事情后,想起来还有个叫什么“孙思邈”的药王,于是他握紧拳头,冷冷喝道,“再是命,吾亦要逆天改命!现在,‘蝴蝶仙子’不能救,吾既需去找药王!请问,莫邪,孙思邈是何方神圣!”因为怒气未消,问这个问题时就好像质问一样。
“吾……吾不知也!”莫邪本来是知道药王在何处的,正想提醒吴谬鸣可以去那儿试试的,可是听到吴谬鸣气愤地质问,她选择了不言不语地撂挑子不干。
“哎!看来又没有办法了,背父亲也很累了,就就地歇歇气吧!”吴谬鸣对这种事情很是无奈,只得摇着头,仰天长叹道。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知为什么,今天吴昊然的运气就特别好。吴谬鸣刚刚歇息下来之后没过多久,一个背后背着药篓子的青年人就出现在了吴谬鸣的眼前,而他那耐心的模样被吴谬鸣看得清清楚楚。
“看那人的采药方式,想他也是个泰斗之徒吧!”吴谬鸣用两手支着自己的脸庞,默默冥想到,“不管了,若再不问,吾父命将歇焉。”
于是,吴谬鸣不再犹豫,直接向前冲去,并轻声请示道:“老人家,请问一下,吾父病重,余可否帮吾……”
“什么?余言何?余既知吾以接近归天了,咳咳……”吴谬鸣还未说完,那位老人家掏掏耳朵,就插嘴道,“哎!人不能不服老啊!一则耳朵听不见了,现在听到的声音都是‘嗡嗡’的;二则自知生命无几许,对死亡愈来愈恐惧了。”
“老人家,”吴谬鸣不再轻声细语地请示了,直接发出很大的声音,说,“请问余可否帮吾父治病焉?”
“什么?吾还是未听见!怎么搞得?那‘嗡嗡’作响之声愈来愈大,以前都没有过啊!”老人家弯下腰,开始自顾自地采起药来。
“老头子!”吴谬鸣已经无法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面红耳赤地大声呵道,“你能给我父亲治病么?”
“老头子?”老人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过头来,面对着吴谬鸣,脸上露出了追忆的感情,蓦然叹曰,“此称呼,乃吾与吾师之亲昵称呼耳,唉!时过境迁,师以死百余年,吾都年近灭亡。既然如此,能医既医吧!这也不辱吾师孙思邈之大名,年轻人,给吾瞅瞅吧!”
“药王他……逝去了?”吴谬鸣疑惑不解,不禁问道。
“哎!若非吾姓焦,何来焦清宇啊!”老人家还在回忆当中,不过刚刚听到吴谬鸣的言语,不禁说道,“师傅以三百余岁,比一般人都活的长久不少了,但是年龄已到,阎罗亦不得不收他回地府,唉!时间不等人,快点把余父给吾背过来,吾需摸脉!”
“是,焦医生。”吴谬鸣马不停蹄的向前走去,弯下腰,把嘴唇已然发紫的父亲平放在地上,之后紧张不已地盯着焦药师,生怕父亲得的是不治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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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父……观其脉象,任脉断,使其气不通;查其面色,已然到致死边缘,要救其……”焦药师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除非可采到还魂草数十珠、子丹参数克、牛黄数十克、首乌数十克,之后经吾之手,才可练成,而且,必须在3天之内采完交工,不然……嘿嘿!”焦药师“邪恶”地笑了笑。
“好!吾立刻就去寻药,可请问,这些药材在哪能找到?”吴谬鸣疑惑道。
“皆在大秦山!”焦药师亦不多说,直接往远处走去,“吾再不走,余父只能坚持2天咯!余是不可能去那么远的距离哎!”
“大秦山?那在哪儿?”吴谬鸣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想道,“不会还在兽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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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老人家,请问大秦山在哪儿?”……“老人家,老人家,请问大秦山在哪儿?”
“那个年轻人神经病吧!什么‘大秦山’?吾已年近古来稀了,都没有听说过什么狗屁‘大秦山’的地方。”一位吴谬鸣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问过的老人家“大发神威”地对旁人说道。
“唉!这些从那山上下来的人普遍都变得这样不正常,这是你这个旅行家所不知道的。”一个人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说完后,就直接向前走去。
“啊?”那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呆愣在了那里,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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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梭般快速运行着,吴谬鸣望了望四周,发现天上已是星辰密布,集市上已然杳无人烟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口干舌燥的去了一个客栈,准备歇息一夜后再去询问。
“既然现在很愁,何不举杯消愁一番?这不正好可以解解闷?”树雾君突然又一次冒出了声音。
这可把吴谬鸣又吓了一跳,他赶紧靠坐起来,想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吾何须未己增添烦恼呢?”
“但若不尝试,怎能知晓其味呢?”树雾君说道。
“好!我……我试试吧!”吴谬鸣考虑了一番,想到。
“小二!来瓶醉生梦死!”吴谬鸣想起大学时与寝室同学灌酒时的场景,那真是“醉生梦死”啊!他情不自禁地说道。但谁知道,醉生梦死居然是瓶酒。
“客观,来咯!”小二带着笑容把一瓶醉生梦死拿了过来。
“别喝!别喝这种酒!有催眠的效果!”树雾君提醒道,可是吴谬鸣已经高举酒瓶,灌进了一口酒水,之后晕倒在了那个小酒馆里面。
“嘿嘿!”小二又笑了起来,吹了一个口哨,道,“伙计们,我们又有‘生意’做咯!”
“啊?生意?又有一个‘倒霉鬼’倒在了催眠丹下。”门外一大群人直接走了过来,把吴谬鸣身上所有的钱全部抢走了,幸好,他们都不是炼武之人,不然吴谬鸣的储物戒指肯定也不能“幸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