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假村第三栋房子外有白色的篱笆,篱笆内是绿色的草坪,院子里还种着向日葵,金灿灿的圆盘迎阳怒放。
别说,这里的景色果然美极了。
顾少阳踩过草坪,拧开院子里浇花的水龙头,直接用水哗啦啦冲洗脸庞,清凉的水让他精神瞬间抖擞,舒服极了,将头发也淋了一个遍才拧紧水龙头,然后才甩甩头,毫不拘小节。
走到门口,掏了钥匙进了屋。
而此时,日光透过下透明的玻璃洒落在浴室之内,沈青箩光着粉嫩娇柔的肌肤,像在散发这一层光芒。
沈青箩看着手臂下,划伤的伤口很浅,这种程度应该擦一点消毒水就好。只是退下牛仔裤时,才发下,膝盖也因为那一跤撞出了两大块清淤,甚至还微微渗透一些血。
但都还好,淋浴没问题。
她站在淋浴花洒之下,水湿透了她的短发,她摇了摇头,水花四溅,然后拢手将头发梳到脑后,让水尽情地洒在脸上。
随后伸手从架子上要挤些洗发水。
才发现洗发水瓶已经空了……
她将花洒关上,去翻找了一下置物柜,发现里边只有沐浴露没有洗发水。而正在此时,听到了室外有动静。
是张嫂回来了。
沈青箩隔着竹廉浴门叫了一声:“张嫂,请问家里还有洗发水吗?我现在──不方便走出浴室。”
正在脱衣服的顾少阳顿时就愣住了,这声音……沈青箩?
他脖子自发的动了一下,然后看到桌上放着一代日常用品,其中就有一大瓶洗发水。
沈青箩等了一会儿,就看到洗发水从门缝里递了进来。
“谢谢。”沈青箩感激的接过来,转身走回盥洗台前,挤出洗发水抹上乌黑的发丝。
还真是那个他找了半天的女人……
顾少阳沉稳脚步声缓缓又走回客厅,看着桌上放着一台相机,一件格子衬衣,他拿起相机翻开了几张照片,嘴角微微起了一丝邪气的笑意。
放下相机他走转身走回到了浴室门前,一切就陡然静止下来。
满头泡泡的沈青箩压根儿没发现,门外已经多了观众。她压低脑袋,纤细的背弯成美丽的弧度,她用微温的水洗去发上的泡沫。
温水不慎渗进眼里迷蒙了她的视线,她闭着眼睛,伸手在旁边乱抓却始终抓不着干毛巾,这才想到刚才张嫂给她的毛巾,她脱外套时顺手一起放在外边了。
她紧闭双眼摸索着走到门前闭着眼睛再度开口请求张嫂:“我把毛巾拉桌上了,请把递给我一下。”洗发水进眼睛还挺难受。
看来她早上那盒蛋糕还是太小了,她已经麻烦张嫂太多了。
没一会儿,唰的一声,浴门被整个拉开,一条毛巾当头盖了下来。
沈青箩吓了一跳,纤细的肩膀一缩,没想到娃娃会闯进来,会不会是她太麻烦了,张嫂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可不是嘛?
平时话那么多的人,进来之后就没再开口。
沈青箩只能再次说:“谢谢。”然后尴尬的侧过身子,用最快的速度擦干头发与小脸。
只是心里也有些打鼓,虽然两个都是女人,但张嫂跟她其实并不熟,而且她还真不习惯被人看光光。
沈青箩擦着头发的时候就在想如何开口请她出去,就说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了,她可以出去了。这样应该算挺委婉的。
嗯,就这么说。
于是拉下毛巾回头就要开口,所有言语顿时僵在了唇边。
进入浴室的人哪儿是张嫂,分明就是顾少阳。
顾少阳正杵在那儿双手交叠在胸前,日光灼灼的望着她,那锐利的黑眸,没有错过她娇美身子的任何细节。
更糟糕的是,他也没穿衣服!
确切的说,他浑身上下就只穿着一条白色的子弹型内裤!!
“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他目光幽暗,嘴角一勾:“当然是走进来的。”
废话她当然知道他是走进来的,她是想说……
“啊!”
沈青箩低呼一声,这才记得拿着毛巾遮掩早已被他一寸寸看过的春光。虽然两人之前对彼此的身体都熟悉不能再熟悉,但好歹现在他们可不是能坦诚相待的时刻好吗?
“你,你还不出去啊?”
“我为什么要出去?”
他不仅没出去反倒朝她走了过来。
他亲近,她后退,目光警惕从他那过分张扬的脸庞移开,无法对视,太过害羞了。只是目光往下,看他宽阔结实的胸膛貌似也不合适。
目光只能再往下……
咦?
不是说,那方面不行了吗?
之前他都是衣衫完整她没看出端倪,可现在那性感的内裤,那块白白的薄薄的布,根本遮盖不了他实在太过“天赋异禀”,而那个“什么”正因为观赏她的演出之后而变得更为“雄壮威武”……
完全支棱的,没有任何不举的模样啊。
她眨眼睛再看,难道小海是骗她的,这家伙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冤枉她熬了那么多滋补的汤给他了。
嗯,果断是什么的,因为仅仅因为她的凝视,那家伙已经将内裤几乎顶穿了。
他哑着嗓音开口问:“女人,看够了吗?”
轰——
她这时候才猛然回神,惊慌看向他的脸,那眼神即便时隔多年,她依旧知道预示着什么。
“我我我没有看你啊”她结结巴巴的解释。
黑眸中有奇异的神采闪动,他挑起浓眉,慢条斯理的巡望她羞得发红的肌肤:“你看没看,自己应该很清楚吧?”他低声回答,粗哑的声音一字一句都像是沾了火似的,让浴室内的温度陡然升高。
对,她是看了,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就说道:“我,我我就是听说,你那不行了。”
“所以你喂我吃那么多的滋补汤?”
难道那些汤药这么奏效?才多久了就让他生龙活虎,沈青箩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地好,只是起势很弱地看着他。
顾少阳嘴角弧度更深了,笑容更邪气:“青箩,看来你比我更想让它硬起来呢,你很想要它吧?”
“我没有!”谁那么想了,只是小海说他身体不好,但她看他其他方面都挺好,心里就想可能就那方面不行了,所以想为他做点什么!
“那你连我都还没接受,怎么就先想着滋补它了?”
“我那是……我……”解释不清楚了,她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反正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这么急着给我壮阳补肾是哪个意思?”
他说着还朝她再走近。
“等等,等一下你你你,你要做……”她没有机会把话说完。顾少阳凶猛的将她拉进怀中,把她抱得好紧好紧。她**的身子,几乎要被挤进他结实的胸膛
“你……”
话还没出口,他炽热的唇已经辗压上来,热烫的舌喂入她口中,把她的话语悉数吞没。
这个吻热烫而激情,激烈得有如天雷勾动地火。
沈青箩想要挣扎,葱根似的纤指,在他贲起的背部肌肉上又抓又扒,却始终阻止不了他。
又如何能阻止他呢?
这个吻他期待了多久?四年还是更久更久?没有记忆那段时间,身体空虚得似乎只能下躯壳,偶尔午夜梦回黑夜的寒冷几乎能将他淹没。
他想要被人拥抱,但世上没有人能温暖他。他对其他女人都觉得厌倦,身体给不出任何反应,即便他是如此渴望拥抱一具温暖的身体,但始终没人是他所想的。
直到遇见她。
如今吻她,拥抱她的温暖,让他空洞冰冷的心瞬间回温,显然,这世上他想要的那个人是她,就连身体也认定了这个主儿,跟别人都没反应,可凭她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碰触,就能轻易将他点燃。
沈青箩,你大概永远不会知道,我是真的,非你不可。
他放肆的狂吻着,摆布她软弱的身子,粗糙的大手肆意爱抚,引发亲匿而难以言喻的刺激。
他们曾经是热恋的情侣,曾经狂热地占有过彼此的身体,那种只有对方能给予的欢愉又如何能忘记?
白日化的激情,沈青箩这样一个正常的女子,又如何会不想呢?
他们空虚的身体都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被安抚,或许顾少阳对别人都提不起兴致,身体没有反应。但她何尝,又能将自己给予别人呢?
世间男女皆有生理需求,只是男人与女人不同。
男人若不要,可以用肉眼看出身体没有反应,进不了女人的身体。女人不同,如果她们心甘情愿,那么就可以接纳另外一个人,但沈青箩从来不曾再为任何人打开心房,因为心不甘情不愿,所以拒绝接纳另外一个人,何尝又不是一种执拗的忠诚呢?
顾少阳的碰触,像解开了她心灵与身体一道道枷锁,唤醒着她深藏的渴望,沈青箩忘记他有多可恶多霸道,被他诱哄着本能地圈绕他的颈项,不能自已地回应他。
“青箩,你好美。”顾少阳靠在她颈边低语热烫的呼吸,引发一阵酥麻。
这个男人对她有着不能抗拒的强烈的吸引力,她被吻得全身软弱,昏昏沉沈的被抱起来走入卧房。
卧房很整洁,床单还有阳光的味道,张铁男说得没错,这绝对是超星级的住宿条件,因为没有服务员,却有沈青箩……有她的地方,就是天堂级的待遇。
顾少阳把她搁进床上,高大黝黑的身躯有所图谋的来到她身上。水滴沿着他的发,刀凿似的脸部,一滴滴的滴落到她的肌肤上。每一滴水,都沾染了他的体温,他的味道,每一滴水,都让她战栗不已……
薄唇继续滑落到她颈脖处,一边亲吻着,一边用稀落的胡渣摩擦着她的脖项,她神魂颠倒,根本无法思考,只能在他的爱抚下,困惑而迷乱的轻吟。
低沉的男性嗓音不断在她耳畔回荡,煽情得让她全身发烫。她看着他分开她颤抖的腿儿,黝黑的指掌跟雪嫩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
忽而打了一个寒颤。
他们这样就和好了吗?
理智突然窜进脑袋,穿透激情的迷雾,沈青箩突然清醒过来。
“住手!”她剧烈的颤抖,像被火烫着似的,用尽力量趁着他毫无防备推开他,顾少阳咕咚的滚下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