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4.脚是不是长在你身上吗
关于功夫,田大是我的入门师傅,教我教得最多、训练也管得最严。相信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相信一招一式不变形,每一套路都熟记于心。他的理由是:"都说是'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诗也会*。'功夫也是这样,练得多了、练得久了,就会熟能生巧!在实际的格*中,既不是什么点到为止,也不是什么教学观摩,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大战三百回合,都是真打实*,也就是几招就分出胜负,所以程咬金的三板斧才能**天下!"
朱爹爹是我的师傅的师傅,他虽然赞成功夫的熟能生巧,可是更强调学以致用,也就是到哪座山头唱哪首歌。朱爹爹不喜欢田大那样的张扬,也不喜欢田大那样迷信沅江老大的名气,更不喜欢像田大那样的江湖中人千方百计想和官场的人拉上关系,认为他根本不了解社会的演变和时代的发展。朱爹爹之所以喜欢我,就是我从不张扬。在那个内功深厚、视野极广的老人看来,即使是行走江湖也应该为人低调,遇上挑衅的能绕着走就绕着走,实在走不了就三拳两脚解决战*,也就是给自己创造一个走人的机会。
马法师只会巫术、不会武功,可是被我邀请上了几回牯牛山,就和朱爹爹成了无话不谈的酒友,还把朱爹爹请到郑河,让村长和供销社主任陪着朱爹爹一起喝酒,那可是很高的礼遇。当然会让朱爹爹见过马君如,还让那个妖艳的女子给他们当女招待,那明显是对自己侄女的偏心。不过女老板心甘情愿,那个郑河最漂亮的女人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因为我一直对那个瘦削的师公恭恭敬敬,而我也对长辈的尊敬也是众所周知的。
教长不会功夫,就是去过麦加,会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语,可是也没有显露出维族人、或者是西亚人所常见的那种彪悍、凶狠的特征。我陪着那个很英俊的男人从清真寺回他的家的路上,我们会谈很多的事。教长赞同朱爹爹的意见,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打得赢就走,立马走人!不走干什么?难道还等着有人给你发军功章不成?打输了也走,立马走人!不走干什么?你们汉人有一句老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玉林大师也不会功夫,可是他练过内功,而且颇有所得。不过内功不是西方的,而是东方的;不是佛教的,而是道教的。从中医的任督二脉到针灸的运用,都证明了气血活动的存在。但这绝不是那种抗击打的硬功,也不是那种身轻如燕的轻功,内功的练习就在于每天的呼吸吐纳之间,没有像大师那样几十年如一日的练习根本没有可能展示出内功的威力。木青莲吵着想要去报名参加瑜伽学习的时候,大师却答应把内功的方法传授给她,吓了我和弘律师兄一跳。小师妹却眉飞色舞地说:"两个师哥等着,总有一天我也会隔山打牛!"
"你以为你是那个到处招摇撞骗的闫芳吗?"玉林大师淡淡一笑:"我学的是武当寒暑铁布衫,不过是增强肌体的抵抗力而已,你的两个师哥收拾你还是小菜一碟!"
不过,自从南湖的那个灶马子带人到宝通寺的那座小院进行骚扰被击退以后,闲暇之余,大师也喜欢把我叫到院子里的空地上比划一些功夫动作给他们看。还会说两句评语:"所谓胜不骄就是让自己低调,也是给对方留有余地;所谓败不馁,就是让自己和勾践那样卧薪尝胆,就是让对方像夫差一样得意洋洋!"
我记得当时还曾经大着胆子追问了一句:"如果对方死皮赖脸的**不休呢?"
"亏得弘律和青莲把你夸到天上去了,原来还是个蠢货!"大师抬脚就走:"树是死的人是活的,脚是不是长在你身上吗?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人急了会干什么不需要我教你吧?"
从吉安大厦出发,拐一个弯就是远景科技楼,再拐一个弯,走上五十米,在那座汇智写字楼的后面,有一个对外经营的餐厅,那里就是我们公司的男人经常去聚餐的地方,如果有事,就会炒一盒盒饭,拿着就走,卫生干净是一方面,味道也不错是另一方面。王筱丹仅仅只是吃过一次就认定了那里炒盒饭的水准,这个女人其实也是一个很固执、很好对付的主。
不过就是一两百米的距离,拐过一个弯,这里的人对不远处大街上刚刚发生的打*一无所知,我也若无其事的给那些正在喝啤酒聊天吃饭的公司的男同事天女散花的递烟,听他们讲有关破除一比九十选拔公务员的困难的建议,那就是一律用太监的笑话,因为既可以杜绝*丑闻,彻底扭转官员形象;又可以根除"官二代",避免欺压百姓的情况;更可以减少那些想当官的那些人的数量,从根本上改变官场拥挤的现状。
不过笑话就是笑话,餐桌上的笑话就是一笑了之,谁也不记到心上;不过就是开心一刻,大家一乐而已。我走到窗口给王筱丹买盒饭,当然是酸辣土豆丝,还有酱黄瓜。站在我身边的一个男人也说了一句:"给我也来一份,不过要的是青椒炒肉丝和榨菜末。由他一起付钱!"
我看了一眼,马上就认出了这个男人就是刚才从马自达的车里下来,直接走进电脑**销售点去的那个。个子不太高,长得很敦实,也有些肌肉,一举一动还有些练过功夫的痕迹。我紧张了一下,可是看见他递给我一支中南海香烟就知道对方不是敌人。我冲他笑了笑:"对不起,我有些眼拙,没认出先生来。不知为什么先生的盒饭要我付钱?"
"封口费!因为我将刚才街上发生的事都看见了。不管是正当防卫也好、打架闹事也罢,反正是知道你这个哥们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想一走了之,不是说吃了人家的嘴短吗?所以这个盒饭就得你来买。"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了他的手:"认识一下,秦峰,人称疯子,搞了一家很小的房地产公司,刚才看你身手不错,想和你交朋友,有空的时候也可以切磋一下!"
"王大年,时代工程公司的外勤,因为公司的一些债务纠纷可能得罪了一些人,不想出手的,可有些时候又不得不发。"我喜欢他这样直来直去的*情中人,也喜欢这样的表白,就把秦峰的手给**了:"这就算是认识了。现在是不是我做东,到我们公司去坐坐,认个门脸?这盒盒饭是给我的堂姐买的!"
我们端着盒饭走过刚才打*的那个街头的时候,那个拳击手和他的同伴已经不见了,可是那个一片狼藉的公交站台还在。有两辆*车停在那里,出事的地方被看热闹的人围得水泄不通。我们目不斜视的走过去的时候,那个卖电脑彩票的大个子正在津津有味的给*察和那些听众回忆刚才的那些精彩片段:"……我当然看见了,就在我门口我能不看见?两个打一个,其中的一个不知为什么摔了一跤,另一个是被对方一拳击滚的。出手太快,不知是侧拳还是上勾拳,不过拳王争霸赛我每一次都看过,他们应该属于……"
一个*察不耐烦了,打断了他的话:"看清了那几个人的模样吗?"
"什么都看清了,就是没看清那三个家伙长什么样!"那个大个子无不遗憾的对*察说:"不过要是再见到那三个人,也许能认出来……"
那个开着烟酒店的女孩子把那两条金芙蓉递给我的时候抿着嘴在笑:"我记得前天晚上你们两个还在一起喝过酒的,怎么忘*这么大?他也还不到老年痴呆的年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