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鸡汤用的是空间里散养的走地鸡,吃虫子和灵米长大的,日常喝的水里也蕴含灵气,肉质清嫩,配着鲜美的野生竹荪蛋,滋味美得眉毛都要掉了。
而玄霄几个都是肉食动物,所以肉食是不能少的,她做了两道:烧羊肉、油焖猪蹄。
将大块的五花羊肉放入锅里煮熟,捞出来,稍待一阵,再入油锅炸,炸到外表焦黄,再放进大锅里浓油赤酱地焖煮,用大火,煮上半个时辰,锅里的酱汁渐渐收干,浸入羊肉里,肉变成了焦黑色。
将羊肉取出来切块,重新下入锅里翻炒一阵,放入葱姜蒜等配料,炒个几分钟就能出锅了。
这样做出来的羊肉,外焦里嫩,走油不腻,而且肉特别酥烂,轻轻一咬就能从骨头上脱离开来。
天气渐热,薛婳又凉拌了一道野苋菜,将苋菜切碎,撒上盐、芝麻粒、辣椒油,拌一拌,爽脆酸辣,特别开胃下饭。
五菜一汤,分量都很足,薛婳和阿蛮等六个人围坐在屋子里,吹着过堂风,吃得别提多舒爽了。
吃完后,碗筷锅灶自然有玄霄几个收拾,用不着薛婳动手。
下午修炼,到了晚上,薛婳便进魂界上课。
她不想等到遇到事才想起来请教几位大佬,于是提出请几位大佬给她上课的想法,她以美食作为报答。
紫姑几人都答应了,甚至很迫不及待,为上课的顺序都差点打起来了。
参八千是个灵植通,熟知各种灵植的性状,不仅是他那个世界的,其他世界的他也没少了解,虽然他很宅,平日里不怎么出门,但不是有论坛嘛?在论坛上可以不断获取外界的消息。
论坛上聚集了来自各界的人,他们将魂界的论坛当做一个消息交流地。
魂界里的东西虽然带不出去,外面的东西也带不进来,但魂界对于来到这里的人而言,最大的作用就是信息的传递与交流。
而信息和知识,是无价的。
直到现在,薛婳才掌握了打开魂界的正确方法。
紫姑则擅长魅术,“魅术可不是用身上的肉去勾引男人,而是用你的眼神、声音、动作去操控人心,若是修炼到了家,那么你一个眼神就能让人为你去死。”
无欢擅长医药与炼器。
噬天擅长战斗,便传授薛婳实战经验,传说的方式简单粗暴,就是直接跟她对打。当然,薛婳的实力跟他差得远了,一开始连他的边儿都挨不着,还谈不上对手,只是拼力朝他攻击罢了。
沉渊作为生活在深海里的鲛人,熟知的是海中的事,薛婳现在虽然用不到,但没准以后哪一日就会深入海中世界呢?那时候再学可就晚了,还不如现在就努力丰富自己的知识库。
五位老师各有所长,都对薛婳倾囊相授,毫不留私。这里面的原因主要有三点:
第一点,薛婳做的美食满足了他们的口腹之欲,第二,她这个人投了他们的眼缘。
眼缘这个东西虚无缥缈,但确实存在,看得顺眼了,自然愿意教她护她。
不过还有一点,是因为她与他们都来自不同的世界,不在同一个世界里,就意味着不会有什么交集以及利益牵扯。
这让他们可以放心大胆地将自己的本事传授给她,而不用担心将来她会将这些技能用到他们身上。
寨子里的日子很是悠闲自在,薛婳都有些想在这里定居了。
不过定居是不可能的,她现在一颗心还定不下来,还想着将来要吃遍天下的美食,看遍各处的美景呢。
将这里当成一处别院,偶尔来这里住上一阵子倒是不错。
一晃时间过去两日了,薛婳还没收到裴寂的回信。
难道裴寂已经在路上了,不方便回信?也不应该啊,他戴着她送的储物袋,里头笔墨纸砚都有,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那就是遇到什么事了?
薛婳又等了一日,还是没能等来裴寂和他的回信,心里不由得感到不安起来。
他们两个两三天就会通一封信,频繁的时候甚至是一天一封,聊的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反而大多都是生活里的琐碎小事,但他们却乐此不疲。
薛婳每次看到裴寂写他一天都做了什么,吃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心里都暖暖的。
他们俩虽然不在一处,但他将自己的生活事无巨细地告诉她,她便有种参与了他生活的满足感,对于这段感情的安全感也在与日俱增。
除了上次她去找火精珀珠那次,他们还没有哪一回通信是超过了三天的。
也多亏了灵鸽飞得快。
又或许,不是裴寂出了事,而是灵鸽在途中遇到了意外?
薛婳希望是这样,虽然这么想很对不起一直以来为他们辛苦送信的灵鸽,但她宁愿出事的是灵鸽,也不希望是裴寂。
裴寂作为大权在握独揽朝纲的实权太子,身边的护卫必定严密无比,水泼不进,他自己本身也实力高强,连旋龟那样的异兽都能一剑斩杀,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出事,那出的事就绝不可能小。
很有可能危及性命!
这么一想,薛婳就完全坐不住了,当晚她就决定去京城一趟,确认裴寂到底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她进魂界跟今晚给她上课的无欢请了假,出来又嘱咐了阿蛮几句,便进了空间,驭使五行珠飞速朝京城赶去。
裴寂在心里跟她说过,他没住在宫里,而是将以前的霍府改造成了太子府。
薛婳虽然不知道太子府具体在哪个位置,但霍家原本作为权贵,料想距离皇城不远,而皇城的位置不要太显眼。
她略找了一下就找到了太子府的所在。
几乎占了大半条街的太子府,不要太显眼。
薛婳直接控制五行珠飞进去,沿着中轴线找到了正院。
院子守卫森严,里三层外三层全都有护卫守着,暗地里想必还有不少暗卫。
看着护卫们凝重的脸色,薛婳心里便咯噔一下,难道她的猜测成真了?
浮尘大小的五行珠顺着窗户缝隙悄无声息进入了内室,床上的幔帐都放了下来,连里头是否躺着人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