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破庙风流(1 / 1)

“子温身为外人,不便插嘴。”残阳是个很注重礼节的人,别人家的家事,他不会妄加评论。

智慧老人摸摸胡子,突然笑了起来,“也罢,都是劫难,年轻人就该多经历经历,否则便如温室里的花朵,少了风吹日晒。”

“长老说的极是。”

扁舟不大,却也不小,可以看的出来,船上的人虽然皆是智慧老人带领,可惜却各自分为两组,动物化形与植物化形分别各自聚集,你聊你的,我谈我的。

残阳在动物化形的那边看到了一个熟人,便是那个唱戏的,表面看起来斯斯文文,谁能想到他竟然是妖兽,还是以力量和智慧并存的金猿。

那唱戏的也看到的残阳,只是冷哼一声没做声,显然在残阳手中吃了大亏,现在还对残阳有意见。

残阳轻笑的点点头,虽说别人没礼貌,自己可不能缺了礼数。

“虚伪!”那唱戏的小声嘀咕,可惜却逃不过残阳的耳朵,残阳也早已过了冲动的年纪,干脆移开视线,免得双方尴尬。

过了一会儿残阳突然听到染安与叶半枯的谈话,他们本是千里传音,奈何残阳神念强大,竟然将俩人的谈话一字不漏的听了个全部,甚至感应到有另一股强大的神念也在偷听,这船上最厉害之人便是智慧老人,不用说,自然都晓得是他。

“师兄,我看到师弟的时候,师弟衣衫不整,被人以极残忍的手法斩断手筋脚筋,还……,算了,总之就是要不是我及时到来,说不定师弟便没了。

我还在四周看到江一秋的剑气,定然是江一秋那个混蛋伤了我们的小师弟,师兄,要不你替师弟报仇吧!”染安一脸愤怒。

“我打不过他。”叶半枯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堵的染安气急。

“打不过就算了?就任由江一秋那个混蛋欺负师弟?”

“我打不过他。”叶半枯还是那句话,连语气都没变。

染安气急败坏,“算了,我找白莲花师兄去。”

“你确定?”叶半枯怀疑的看着他,“白莲花师兄那张毒舌嘴。”

“那也总比你这般冷血好。”染安冷哼一声,甩袖离去,他与桃安的关系最好,俩人又都是花树出身,一颗桃树,一颗梅树,他比较幸运,长在天山上,天山的雪水不是平常的水,受了天山雪水的影响,他的修为,资质,都比别人好上些许。

桃安就不同了,桃安只是一株普通的桃树成精,恰好长在智慧树下,小小的桃枝每每经历风吹雨打,便会摇摇欲坠,智慧树心疼,便展开了枝叶替他遮风挡雨,久而久之便如亲生父母一般。

长大后的桃安硬要拜师学艺,智慧老人也无可奈何,他因为小,颇受几位师兄的照顾,每每回来总会给他带来好东西,几位师兄弟的关系也因为他而变得和睦。

可惜修为相差太大,寿元也相差甚远,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离他而去,他们会成丹成婴,只有他这株桃花因为资质关系,成不了丹,也成不了婴,师兄们会眼睁睁的看着他长大,再看着他枯萎,他不想,所以拼了命的努力追赶。

可惜天资就像横跨他们之间的遥远距离,永远都迈不过去,所以他才会走上邪路,修了采补之道。

那是一年春天,花开的正艳的时候。

山里来了几个人,是上山拜佛之人,路上下了雨,雨下的又急,索性陪行的下子眼尖,瞧见不远处有座庙,“少爷,那里有座庙,咱们先进去躲躲吧!”

那少爷举起衣袖挡雨,瞧见破庙,连忙提了衣摆跑过去。

到了庙前衣裳已尽湿,只是碍于礼节并没有脱光,仅脱了外套,放在火上烤。

这庙虽破,可是却像有人住过一样,茶碗柴火应有尽有。

“可能是哪里的乞丐把这里当家了,我们走后留一锭银子,不能白住了。”那少爷一边拧衣裳上的水,一边说。

“还是少爷心善。”下人们连连点头。

就在此时,突然一阵厉风刮来,破庙前的桃花夹杂着雨水飘进屋内,一股冷香扑面而来。

几个下人正打算关上门窗,突然一道人影站在门外,那人很有礼貌,“在下是上京赶考的书生,途径此处,还望各位行个方便。”

那位少爷示意他进来,书生也不客气,径直走入庙内,外面雨水大,他穿着黑色披风,披风早已湿透,黑色的披风紧贴着身体,露出修长的身形。

那人把披风解下,露出全貌,说也奇怪,这书生长的眉清目秀,面若桃花,一双桃花眼尤其夺目,看起来不像书生,倒像山里勾人魂魄的妖精。

那书生一甩披风,顿时一股冷香夹杂着雨水扑面而来,众人只觉得,“好香啊!”便纷纷入睡,只有那少爷公子看呆了眼。

他不是平凡人间,见多识广,只觉再多的名家闺秀也比不上他抬眼一笑。

仿若世间的一切皆化为须有,他眼中只剩下那一双桃花眼,他想,即便真是妖精索命,死了也值了。

那人把手放在腰带上,缓慢的解开,一件件衣物坠落,最后一具美人*完全显露在他面前。

离的极近,那少爷公子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桃花香,比他闻过的任何胭脂水粉都要好闻。

他顺从的被压在身上,只在那人动作粗鲁之时才呼痛出声,“疼……轻点……”

那人轻笑,桃花眼越发夺目,“强|奸嘛,要求不要太高。”

就是这么一个人,夺走了他的第一次,可他却不知道,那桃花精也是第一次,所以才会技术如此之差,害他三番两次疼的说不出话。

第二天一早醒来,他身上披了那件黑色披肩,身下铺满的桃花,香气迷人。

他握住那件尤带着体温的披肩,心中小鹿乱撞。

从那以后,少爷公子便生了一场大病,月余才好上些许,身体上的折磨并不能消去他心里的那份牵挂,总是时不时想起那个在破庙里的风流一夜,每每想到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竟然做了女子该做的事。

可是若是对象是他,似乎也不难接受。

羞涩让他不敢去找那人,强忍着相思之苦画了那人一幅幅*,各种动作形态皆有,有他嘴角勾起的弧度,也有他微微蹙眉的痛苦,足足画了百来副,挂满了整个书房,他便没日没夜的看。

终于有一天忍不住相思之苦,偷偷跑了出来,山上的路不平,他又走的急,足足花了三个时辰,从日中到日落,满心欢喜的来到那片桃花林。

在不远处,他看到了那间破庙,从里面走出两个人,衣衫不整,面容潮红,分明是□□过后的模样。

那少爷公子手中的字画掉了出来,在草地上滚开,上面题了一首诗。

花开半夏春未归,山上桃枝艳盛开,夜畔偷来半日闲,记下人间一抹红。

那是他准备给桃花精的惊喜,他想对他说,即便他是精怪,他也不会嫌弃。

可是没有这个机会了,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原来我不是你的唯一。

从那以后,心中的恨意滋生,就像灭不掉的杂草一般,肆意生长。

然而他却不知道,就像他一样,第一次对于一个男人的重要性。

人都有处子情节,妖也一样,有人说,男人就像断不了奶的孩子,最是念旧,第一次对于他们来说是神圣的,值得回忆一生的。

作为桃花妖的第一次,桃花妖也会时不时想起他,可是他不能在一个人身上停留太久,毕竟人妖殊途,而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只是再也不会亲力亲为,每次看到不同的*,总会想起那个稍微羞涩的少年公子。

下不去手,再也下不去手,不管男女都下不去手。

桃花妖叹口气,只好使用他的天赋神通,桃花瘴,桃花瘴是一种瘴气

,有迷惑神经的作用,中了桃花瘴的人不由自主便会受他驱使,在梦中或梦遗,或自|慰,他便借助这个修采补之道。

在梦中,大家都以为是他在与她们结|合,所以都认为自己已经被他玷污了。

草木本无雌雄,桃花妖也无禁制,但凡看上眼的皆会屡来作恶,不分男女。

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他早已忘了当初那个少年,只是把这个习惯保留了下来,有时候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毕竟效果大打折扣,可谓要用双倍的力气才能达到双修的进度。

最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还能再见到那个少爷公子,只是再见面时,俩人已相差甚远,一个是剑门最有希望化婴的天才,一个还是那个天赋一塌糊涂的桃花妖。

因果关系,报应不爽!

桃安只能归咎在这个上面,权当还了曾经犯下的债。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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