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僵住了,那张脸却一闪而没,我知道自己并没有看错,一定是有张鬼脸,尽管我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心里却开始胡思乱想,下意识的握紧了那本日记本,却又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或许是那人感觉了到我勺热的目光,走出十几步又停下来了,回头朝我望来:“到底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别这样吓人不拉几的。”
张了张嘴,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迟疑了一下,只是低声道:“大哥,我能问问你,最近是不是很倒霉,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那人一愣,有些狐疑的看着我,看我一脸的紧张,皱了皱眉,到没有随便应付我,反倒是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就是头压得慌,总是头疼,而且做什么也很倒霉——”
冤魂缠身自然倒霉,我自然地想到了冯爱玲说的话,心中一动,咬了咬牙:“大哥,我刚才看见你后脑勺有另外一张脸,你是不是最近招惹了脏东西?”
瞪了我一眼,那人嘿了一声,脸色有些阴郁,只是说了一句:“神经病,什么另一张脸——”
话音落下,那人气咻咻的转身就走,我便沉不住气了,抓着日记本就猛地朝那人后脑勺砸去,却忘了挤上一点血,只是没有想到那人早就警觉我的动作,不等我砸到身上,猛地松开车子已经回过身来,兜头对我就是一拳,而卧偏偏就没有防备,那里躲得开,日记本没有砸到那人的后脑勺上,反而自己实趴趴的挨了一拳,不由得闷哼了一声,朝后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他妈的敢动手——”眼见我挨了打,杜海涛就火冒三丈,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仿佛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些青葱岁月,猛地跑了几步已经冲了上来,和那人扭打在了一起,你一拳我一脚的打的好不热闹。
缓了缓神,看着打成一团的杜海涛和那人,我除了苦笑还是苦笑,挣扎着爬起来喊了一声:“别打了,别打了,都是误会——”
可惜这时候没有人听我的,我过去想要拉开他们吗,反而不知被谁给踹了一脚,热的我也是心头火起,此时还能强压着火气,再加入战团想要分开二人,结果又被打了一拳,这一下彻底的恼了,不顾什么原因,吼了一声也扑了上去,成了我和杜海涛二打一。
一旦二打一,那人就不是对手了,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终于倒在了地上,只是抱着脑袋还不了手,可惜杜海涛和我还不肯放手,只是拳打脚踢的。
周围围满了人,当然也有人报警,其实我倒是听见了,但是在自己家地头上,我和杜海涛底气十足,自然不会畏惧,只是当远处的警笛想起来的时候,我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开始是为了什么,当时一愣神,赶忙拦住杜海涛:“别打了——”
两人呼呼的喘着粗气,并没有打算逃开,杜海涛牛头看了看已经过来的警车,嘿了一声,朝我一使眼色:“大海,你先避一避,我来处理这件事。”
说着,便转身朝警车走去,留下我心神慢慢地冷静下来,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人,心中泛起一阵苦笑,我这是怎么了,或许是压抑了太长时间我从发泄,所以才会如此火大,叹了口气,过去将那人扶了起来,眼光却盯着那人的后脑勺看,只是一时间看不见那张诡异的脸,仿佛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心中一动,随手将日记本拿出来,翻到法阵那一页,将手指咬破,然后挤进去一点血,心情便紧张起来,一切就在此一举,如果真的能用,那我以后就能对付鬼怪了。
一点光彩迸发出来,法阵的符文亮起来,在我眼中好像一团火,我心中却是一松,慢慢地将日记本照在那人的后脑勺上,白光越盛,白光如水银泻地,在那人后脑勺上没了进去,果然看见一张脸隐隐的浮现在那人后脑勺。
法阵更亮,白光好像一道道触手,纠缠着那张脸想要拉出来,那张脸变得无比的狰狞,不停的在那人后脑勺扭动着,挣扎着要摆脱白光的纠缠,但是白光越盛,拉扯的力道就越大,慢慢地那张脸浮现的更加清晰。
人脸被拉的离开了那人的身子,人脸开始挣扎,那人也开始抽动,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看上去很难过,嘴里都开始吐白沫了,我就听见周围看热闹的人有人囔囔着:“糟了,这是发羊癫疯了,啧啧——”
羊癫疯吗?还真有些像,看来别人的确是看不到,心中冷静下来,只是将一点血朝法阵上滴去,法阵就更亮,那人脸被拉扯得越来越长,就好像一块牛皮筋,却始终不肯从那人的身上离开,或者说那人身上好像有一道锁链,连接着那张脸。
“给我出来——”手上传来拉扯的力道,下意识的朝外用力,拔河似得,想要将那张脸拉出来,人脸挣扎的越是厉害,那人就抽动的更厉害,而且开始惨叫起来,仿佛知道自己的下场好不了,死活不肯离开,可惜到底没有我的力气大,开始慢慢地没向法阵,终于坚持不住,被我用力一拉,彻底的被法阵给吸收了,法阵光芒猛的一亮,便一闪而没,再也没有了动静。
呼呼的喘着粗气,虽然只是片刻,我却像是干了一天的活,全身都酸酸的,说不出的一种滋味,看看怀里的那人,也已经安稳下来,嘴角还挂着白沫,不过人虽然有些迷糊,但是已经不再抽动了,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看那人眼中的清明,我知道那人已经没事了,便打算将日记本合上,只是一不小心却扫到日记本上忽然多出了一个图案,却是一张脸的模样,底下还有一行注解:复面,由人的恶念所化,日积月久分裂本体的性格,假鬼。
这是什么东西?我有些发懵,不晓得日记本上忽然出现的这东西是做什么的,不过当时没有心情仔细研究,迟疑了一下将日记本合上了,然后望着怀里的那人:“大哥,你觉得怎么样了?”
那人到现在还是懵懵的,不过显然比起刚才轻松了许多,而且身体的变化也有了知觉,见我一脸的关切,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体内拉出去了——”
“那你还觉得头疼吗?”眼中一亮,我催促着男人回答。
要是不提醒,那人也不会想到这上边,不过我这话音落下,那人就晃了晃头,不由得惊奇起来:“还别说,真的不难受了,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果然如此,我笑了笑,这才松开那人整备站起来,却不想那恶人忽然一把拉住我,有些愤愤的哼了一声:“那你们打我怎么说?”
打他?回头朝杜海涛望去,杜海涛还在和民警争论着什么,显然好像并不顺利,心中一动,我一脸义正言辞的对那人道:“大哥,你也知道我刚才从你体内拉出去了东西,也不瞒你说,那是脏东西,要是待得久了,只怕你有生命危险,先前我和你说你不相信,所以我只能用比较暴力的方法,哎,你现在不是好了吗。”
“真的是为了帮我?”那人很难接受这种话,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是看着我一脸的严肃,丝毫不像是骗人的,再加上我看上去一脸忠厚的样子,那人到底选择了相信,点了点头,只是吁了口气:“谢了。”
扶着那人站起来,便一起朝杜海涛那边走去,到了跟前,果然杜海涛还在和他们分辨,杜海涛显然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可惜那两名民警不给面子,好在还没有强行动手,这时候那人挣脱了我的扶持,朝两位民警点了点头:“民警同志,麻烦你们了,刚才这位兄弟是在帮我呢——”
这话让民警傻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人,不过看样子不像是被威胁的,因为显然是我们三人打架了,但是盯了一会,那人一脸的坦然,民警也有些无奈,事主都不追究,他们还有什么热情,对着那人说了几句话,又对我们说教了一番,这才最终离去了。
民警走了之后,那人对我也是感谢了一番,然后也跟着离开了,走的时候说不出的轻松,这让周围看热闹的人彻底傻了眼,怎么个情况,怎么会是这种结局,实在是让人太不敢相信了,这也太古怪了,但是相不相信,事情散了,所有人也跟着散去了,我和杜海涛才松了口气,继续朝家而去,只是路上我对着日记本心中胡思乱想了很多,日记本忽然之间的变化,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我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或许冯爱玲能给我答案,但是我应该怎么找到冯爱玲?
带着这个疑问,我终于回到了家,算算也有两三个月没回来了,将我放在家里,杜海涛也回家了,站在门口,我心里有些沉重,要怎么对父母说呢,是要故作轻松,还是让父母提前有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