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位于汝安东郊,距离安尊王府二十里。
深夜,一前一后两道黑影突然从行宫后方掠过,朝黑暗中闪去。
“凝月拜见主子!”名唤凝月的黑衣人双膝跪地,声音清冷、低沉。
“来的时候,有没有人发现?”立在凝月身前的黑影转身,独属符妙姬的声音冷冷的飘来。
凝月抬眸,目光坚定,“回主子,没有。”
“很好!本宫一向觉得你比幻月小心,懂得分寸,虽然,你的功夫与她相比,差了那么一点儿。”
“主子,幻月她……”
“死了!”
“……”
符妙姬冷笑一声,“你跟了本宫那么些年,应该知道本宫的规矩吧?”
凝月垂首,“是!”
“没有本宫的指令,谁也不能自作主张!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自以为是,放着本宫的指令不去执行,去调查什么东极夫人,又自作主张的断了与本宫的联系,就连太子偷偷的来安尊王府那么大的事也敢隐瞒,简直是找死!更何况,上次的行动,她与本宫捅了那么大的篓子,独孤穹那厮和那贱人非但没死,好像还请了很了不起的帮手,凝月,你说,本宫该如何处置?”
“幻月该死,死不足惜!”凝月回的斩钉截铁。
“本宫知道,你与她自小一起长大,她女扮男装的潜藏在安尊王府这么些年,也很不易,但是规矩就是规矩!”
“是!”
“那件东西,有眉目了吗?”
“属下该死,还没有。”
真是饭桶!符妙姬又气又怒,甚是失望,盯着凝月叹气道:“那件东西,你先缓一缓,本宫有新的任务给你。第一,尽快查出东极夫人的身份背景,以及隐藏在她身后的秘密。第二,据幻月所说,王府里似乎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好像也在找寻着什么,你尽快查清那股势力,可不能让他人绝足先登,找到那件东西,坏了本宫的好事。”
“是!凝月领命!”
“还有……”
“主子还有何吩咐?”
“这个给你,这是弄月的联络方式,找到她之后,一切都听她的安排,没有极特别的情况,不要再联络本宫。”符妙姬将一柄黑色短竹筒递给了凝月。
符妙姬这个安排让凝月甚是不解,弄月是谁?原来府里除了幻月和她,还有别的人。
看样子,这个弄月应该是主子的一把利剑。
只瞬间,凝月低头,“是!属下遵命!”
春日夜晚,夜晚的山间,双重的冷。此时的符妙姬却热火奔腾,所有不该存在的人,都该死去,都将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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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时分,北冥即墨忽而睁开了眼。
微淡的烛光中,映着乐来兮娇嫩红润的小脸儿,此时,她正睡得熟。
北冥即墨轻轻的照那张小脸儿上亲了亲,将她的小手从胸口拿下,悄悄下了榻。
月色洒着薄弱的清辉,给无尽的黑夜添了一点点光亮。
此时的西花厅里,立着一抹绝色黑影。
“怎样?”北冥即墨走近黑影,迫切的问道。
独孤穹一袭黑袍款款,笑的绚烂迷人。
透过那绝美的笑容,北冥即墨瞬间扬眉,嘴角轻轻抹平,看来,这家伙得逞了。
“目标已确定,凌曲阁,红袖。”独孤穹回的干脆、利落,仍带着胜利的笑。
好样的!北冥即墨重重点头,“继续盯着,切忌打草惊蛇。”
“你放心。”独孤穹回的极自信,干脆,并且,给人一种极奇异的感觉。
北冥即墨盯着他不语,突然手动去抓他的肩头,独孤穹带着一种极为惊讶的眼神,除了条件反射的一挡之外,再没了别的动作。
“臣是独孤穹。”某男仍光彩四溢、风度翩翩,低头躬身,表明自己的身份。
北冥即墨突然出手,他当然知道何意。
北冥即墨突然嗤笑,挑眉,“本王觉得,你有些中邪的味道。”
独孤穹站直了身子,优雅而不失恭敬,“臣不负殿下所托,有些忘形。殿下恕罪。”
北冥即墨冷眼瞧着不语,心底却不相信,有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一个人瞬间脱胎换骨,容光绽放出,遮也遮不住的光芒?
北冥即墨怔了怔,仿佛明白了什么。
“京城那边怎样?”独孤穹突然问。
“到处都是皇后的耳目,现在行动有些难。本王已命他们暂时按兵不动。”
独孤穹点头。
乐来兮忽然从梦中惊醒,伸手一摸,身边不见了北冥即墨的身影。
睡眼惺忪的她,呆呆的望向帘外,恰巧这时,北冥即墨迈着大步穿过纱帘。
“你去了哪里?”
见他走来,乐来兮眼睛一亮。那眸光亮的人心暖,血液沸腾,北冥即墨快步走近,跳上软榻,“才一会儿不见,就想我了?”
呃……乐来兮发觉越来越不能和他正常沟通了。
未免某爷更加猖狂,乐来兮适时的打了个哈欠,长长的……而后,软绵绵的道:“好困呢。”
语毕,倒头便睡,小脑袋完全埋在被褥里,刹那间,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某爷乐疯了,他觉着眼前的丫头越来越可爱,与之前的那个飞扬跋扈,固执的要命乐来兮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次日天气甚好。
早膳后,北冥新月连同北冥即墨的几个姬妾一起去了行宫。
安柔皇后因水土不服而卧病,弄得底下人都很不安。
好在御医开了几副药膳调理一番,好了很多。
生了病的符妙姬通身说不出的柔弱,像个任人可欺的尤物。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对男人来说,存在着巨大的诱.惑。
就连乐来兮,都看呆了。
也许,当年,北冥弘桑就是看上了这副身子,这副样子吧……乐来兮悄悄的这样想。
从行宫回来,乐来兮刚喝了口茶水,便见北冥即墨走了进来。
“陛下走了么?”乐来兮觉得有些奇怪。
北冥即墨将乐来兮手中的茶杯递到自己嘴边,悠悠的喝了一口,“好茶……姑姑要与父皇下棋,我看着没事,便回来了……回来陪夫人。”
乐来兮眨眨眼,这货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磁性?
好吧,我闭嘴。
乐来兮将杯子往他嘴边一塞,灌了他满满一口,“好茶,就要多喝!”
“咳……”北冥即墨差点儿被呛到,狠狠的咽下这一大口,北冥即墨挺直了身子,目光如炬的盯着乐来兮,那模样,倒像一只饿狼盯着一只小绵羊一般。
坐在小榻上的乐来兮被他看的浑身发毛,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后悔。
说时迟那时快,某饿狼突然间跃起,气势汹汹的一把将乐来兮扑倒,顺势压了过来。
有没有搞错?不那么盯着人看会死啊?乐来兮实在受不了他的那副眼睛,那吞魂摄魄的功夫也不知从哪里炼的,乐来兮左闪右避的躲不过,索性把眼睛紧紧闭上。
仿佛就在等这一时刻,北冥即墨邪魅低笑一声,一口叼住了白皙柔嫩的小耳朵,狠狠的啃噬起来……
“别闹了,你身上还有伤,我错了还不行吗?”乐来兮被他啃的面红耳赤,浑身说不出的燥热、悸动。
这话果然有效,正在她柔嫩可口的锁骨处啃噬的北冥即墨停下了动作,沙哑道:“错哪儿啦?”
“不该拿茶水灌你。”
“还有呢?”
“不该打趣儿你。”
“还有呢?”
奶奶的,咋还有?乐来兮开始搜肠刮肚。
“不该,不该不知道错哪里……”乐来兮实在没词儿了。
“哈哈……”北冥即墨一个翻身,将乐来兮瞬间卷入怀里,盯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沙哑道:“你犯的最大的错是,不该长这么美,让本王爱不释手!”
语毕,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捉着那张发呆了小嘴儿,细细密密的啃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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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罗亭,北冥新月与北冥弘桑刚刚结束一局。
“几年不曾切磋,月儿的棋艺见长啊!”北冥弘桑输了棋,赞道。
北冥新月笑着摇头,“皇兄又让我,下一局不带这样的!”
转而又望向北冥炎星,“星儿说呢?”
北冥炎星接了一个烫手的球儿,愣了一愣,仔细一想,说啥都不是。
“咦……二皇兄什么时候走的?”北冥炎星突然一转头,装作刚发现北冥即墨不在的样子。
“是啊,墨儿什么时候离去的?”北冥新月太专注于下棋了,她是真的没发现。
北冥弘桑顿时哈哈大笑,照北冥炎星头上抚了抚,“你二哥这两天净陪着我,估计腻歪了,这会子应该陪他的夫人呢。”
北冥新月皱眉,心里嘀咕,咋觉得空气中突然泛着浓浓的醋味儿呢……
倒是北冥炎星,似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道:“父皇,姑姑,你们下棋,星儿有事先告退了……”
行完礼,北冥炎星一个小跑,一溜烟,不见了。
“这个小家伙去做什么?”北冥弘桑一脸的雾水,有些不悦。
怎么这儿子都不愿呆在老子身边?
北冥新月莞尔一笑,“怕是又想吃幽兰居的好东西了,皇兄别管,咱们下棋。”
是呢!北冥弘桑想起了刚才的蛋糕,北冥炎星与他请安时,送了他两块,让他三下五除二的吃光光,简直回味无穷……
不稍片刻,北冥弘桑又输了棋,这次是真的输了,不知不觉间,他的整颗心,全放在了吃上,他不停的在想,星儿又在吃什么好东西呢?东极做了好东西,也不与我送些!墨儿那个家伙,还是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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