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落雨妖艳的脸上依旧带着心疼,一副没有心情搭理的样子。女生()
“老祖……”秦琰看着在自己面前表演变脸的老祖十分的无奈。
“我心疼我的杯子,你家老祖年纪大了,得缓一缓才好。”归落雨泫然欲泣的模样,任何男人都会我见犹怜,可惜坐在对面的是她的小辈,心中只有恼怒。
秦琰看着归落雨的样子,转了转眼。很是悠闲的拍了拍手中的粉末之后。随即快速的就将另外一个杯子握在了手中。
“老祖,你告诉我,你的消息是不是真的?你瞧瞧,若是不好好的告诉我,我这心中一急只怕很难说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秦琰拿着那个雕着青竹的杯子在归落雨的面前晃了晃。
“小十,别急,别急啊,我这不是想起之前你回来的时候听说当初你的小朋友不是被那个血族带走了嘛,现在自然是在一起的啊。你这幅样子做什么?”归落雨担心的看着自己心爱的杯子,立马将其他的收了起来。然后很是紧张的盯着秦琰手中的雕花小瓷杯。
秦琰皱眉,老祖说的的确不错,他回来的原因就是因为楚逸轩将小萱带走了,而且还是带到他不知道的地方,所以他才会下定决心修炼。可是最近越发的心神不宁,他已经没有了这个心思。
“老祖,你说的是真的吗?”对此他表示深深的怀疑,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小萱不一定在楚逸轩的手中了,毕竟当初对小萱有兴趣的还有另外一位血族。
归落雨后悔自己将这套心爱的茶具拿出来,没有想到一只就那样化成了粉末。听到秦琰的话,只觉得后悔不迭。
“你这臭小子,老祖能骗你?”
说着狠狠的拍了秦琰的头一巴掌。
秦琰脑袋晃了了一下,手中的茶杯却已不在手中了。
“老祖,你怎么能够偷袭?”
有些不满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
“怎么?我可不希望一会儿你的不小心又弄坏一个。”归落雨收好自己的杯子,看着不满的人。正了正色:“虽然我刚才说的是你之前知道的,但是目前你小朋友的情况只怕也不会好上多少?”
秦琰丝毫不怀疑这个话的真实度,若不是有事,老祖绝对不会这样进来,必然是有什么事情必须自己要知道的所以才会出现自己的眼前。
“她出事了?”
“出事倒是没有,但是以后倒是说不定。”
归落雨沉声道。
秦琰皱眉:“老祖知道她出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不过我以为她就算是不出事,估摸着情况也不会太好。”归落雨看着秦琰道。
顿了一会。
“你可知道巫族的死敌鬼族?”归落雨问。
秦琰精致的五官浮现出一抹沉重:“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听说过,巫族和鬼族是生生世世的死敌,两者却又相生相克。只要有巫族在一天,鬼族就无法猖狂。”
“你说的不错,生生世世的死敌,相生相克。可惜如今巫族式微。”归落雨觉得这个说法真是不错。
“有鬼族出现了?”秦琰不笨,立马猜到了自己的答案。
“这都不是关键。”归落雨缓缓说:“鬼族封印一旦被破除,那么你的小朋友就只能够以所有的力量彻底的与鬼族争斗,否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能对付得了鬼族。”
“不……”秦琰能够想到那个所谓的以身殉道和这个与鬼族同归于尽的办法是一样的残酷。
“小十,这是命,她抵抗不了,所有的巫族圣女都无法抵抗不了,若是她还未成为巫族的圣女,或许一切还有转机,可是她承继了半神之力,那么必然就逃脱不了这个责任。半神之力的存在你就是为消灭鬼族而存在。当年那个圣女还未完全将半神之力就使用了封印的力量,迟早,鬼族的封印会破除,到那时,只怕会生灵涂炭。”
归落雨的声音说着,透出来的沉闷,让秦琰几乎喘不过气来。
“老祖,巫族的神秘怎么会让你将事情了解得这么清楚?”秦琰觉得自家老祖又是在欺骗自己。
“早年,我与巫族的圣女相识,如今她已经不在了,但她于我的救命之恩,却是倒了回报的时候。”
归落雨说到圣女的时候内心有些柔软。
抬手,手指结印,手势繁复的开始变换,一圈一圈的波纹从手指间挥散开来。
“老祖,你这是要做什么?”秦琰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而归落雨手指尖的光芒一点一点的度进自己的身体。
柔和的淡淡的光芒在两人之间围绕。
“老祖,你这是做什么?”秦琰想要挣扎。
“老祖这是在帮你啊,你要出去,这便是唯一的办法。只有这样,你才能够站在拥有半神之力的圣女身边。就当是我还了巫族圣女的救命之恩吧。”归落雨原本妖艳的脸此刻带着一抹满足的浅笑。若不是那位圣女,她早已不在人世,更不可能活得如今这样的长久。
“可是这样老祖……”秦琰依旧想要挣扎。
“巫族的圣女孤军奋战,你就去她的身边保护她吧,在鬼族封印破除之前将他们消灭,你的小朋友才会有活下来的可能,否则,你们生生世世都不会再有可能。”归落雨说出这个话的时候眼角沁出了一颗泪水。巫族圣女的消失连带着魂魄,并非和普通人一样最终还能够留一抹魂魄在世间。
淡淡的光芒在两人之间缠绕得越来越紧密,渐渐的将两个人彻底的笼罩。
时间在阵法中似乎察觉不到变化,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之间的光芒散去。
秦琰悲伤的看着自家的老祖,美丽的容颜开始逐渐老去,墨黑的发丝渐渐的变成了白发,最终成了馒头的银丝。原本极为艳丽的一个人,可是此刻却因为自己……
“老祖……”声音哽咽。
“傻小子,老祖没事。”归落雨收回了自己手指,有些微微的脱力,说话有些微微的喘,可是那傲娇的语气却是丝毫的没变。她骄傲了一辈子,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时候在小辈面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