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十五道！”林琅天跟谢天笑，都瞪大了眼睛。
“这代表着……穆柳最多，能修炼到月境五阶！”林琅天跟谢天笑脸上出现巨大的惊喜，看向刘牧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块绝世璞玉。
“唰唰——”
林琅天跟谢天笑话音才刚落下，皇极珠又冒出了两道青光。
“十……十七道！”林琅天跟谢天笑直接傻住了，这代表着，穆柳最高能取得月境七阶的修为。
“林老，多亏你的慧眼，学院才能发现穆柳这块稀世璞玉啊！”谢天笑一脸激动，两只拳头，不自觉搓了起来。
“哈哈哈，我知道穆柳天赋很高，但也没想到，会高到这个地步。月境七阶……哈哈哈，天位学院后继有人了！”林琅天也激动得大笑出来。
“林老，我决定了——”谢天笑做了一个大决定，“我要将穆柳，当成接班人培养。”
“就算你不这么做，我也会怂恿你这么……”林琅天笑着说道，但他话没说完，就直接愣住了，两只嘴巴，甚至忘了合拢。
“刷刷刷——”
一连三道光芒，从皇极珠绽起，原本青色的光芒，也全部转化成了刺眼的金光。
“二……二十道！”林琅天跟谢天笑，也不知是谁嘟嚷了一声，他们的神情，都骇然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皇极珠从白光，转化为青光，就代表着月境的潜力。如果从青光转化为白光，则代表着阳境的潜力。
在天星大陆，阳境至强者，被称为圣尊——
“阳……阳境的潜力，这怎么可能……”
“呼呼呼！”
林琅天跟谢天笑都猛抽着冷气，心里的情绪，像是捣起了滔天巨浪，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静。
月境尊者，在整个加玛帝国，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阳境圣尊……更是有上千年不曾出现了。
…………
……
此时在刘牧体内，若曦云额头，冒出了无数汗水，“刘牧，本宫撑不住了，这皇极珠果然神奇，真的能将你潜力预示出来……”
若曦云一直用灵魂之力，压制着皇极珠。奈何皇极珠太神奇，太特别了，竟然能抵御若曦云的灵魂之力。
“既然压不住，那就别压了。”
刘牧心里，并不想暴露自己太多的天赋。因此一直让若曦云压制皇极珠的光圈。可如果实在压不住，那就索性全暴露出来好了。
反正……
刘牧自己，也很想看看，自己的极限是什么。
若曦云收起压制的时候——
“唰唰唰唰唰……”
皇极珠顷刻间，绽出不知道多少道光圈。
“咕噜！咕噜！咕噜！”
林琅天跟谢天笑，连连咽着唾沫，两只眼睛瞪大得像两颗鸡蛋，嘴巴也张得老大，仿佛能塞下五六个鸡蛋。
“咔嚓——”
皇极珠忽然发出一声裂响……
“砰轰！”
出现裂痕的皇极珠，猛地爆炸，化为了无数碎片，散落到地面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有好几片碎片，落在了林琅天跟谢天笑的脸上。
“嘶！嘶！嘶！嘶！嘶！……”
林琅天跟谢天笑，骇然得说不出半句话，只是连连抽着冷气，连脸上的碎片，都忘记了擦拭。
“呃……”刘牧愣了愣，怎么都没想到，皇极珠会爆炸。
“曦云，这是什么情况？”刘牧在脑海问道。
“能让皇极珠爆炸，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你的潜力，远远地超出了它能预测的极限。”若曦云也极为震惊道。
“天笑……”林琅天比谢天笑早几秒反应过来。
“皇极珠爆炸，是不是预示着……穆柳的天赋，超出了它能预测的极限？”
“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可能。”谢天笑神情呆滞道。
两人再次沉默了下来。
皇极珠的极限是二十九道金光，也就是阳境九阶……
正常来说，就算超过了这个极限，也就是让二十九道金光全部绽放，变得更加刺眼。
但想要让皇极珠爆炸……除非是远远超出了皇极珠的负荷，超出了皇极珠极限不知道多少倍。
打个比方来说，一个成年人的饭量是三大碗米饭，他硬撑的话，吃下五六碗，甚至七八碗，都不是问题。
但想要撑爆肚子，少说也得四五十大碗吧？
刘牧现在，就是远远超出皇极珠的极限……而且是超出了极限很多倍。
至于具体是多少倍，那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根本没法验证……
“师傅，院长前辈，你们怎么了？”刘牧见两人都在发愣，不由先开口道。
“没……没什么。”两人这才回过神，但马上就异口同声地说道：“穆柳，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不是怪物吗？”
“……”刘牧心里诽腹，你们才是怪物，你们全家都是怪物。
“师傅，院长前辈，我通过考核了吗？”刘牧语气有些发虚地问道，以他的眼力，当然看得出，皇极珠是价值连城的宝物……现在被自己弄碎，不知道会不会因此通不过考核。
“通……通过了。”
“如果连你都不能通过，整个大陆，就没人能通过了。”两人还有些语无伦次道。
“那就好。”刘牧心里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还有两道考核，不过第二道考核，你肯定能通过。就直接参加第三道考核好了。”院长谢天笑说道。
“第三道考核，跟修为、天赋无关，是关于身份的考核，所以你必须要参加。”谢天笑忽然又解释了一句。
“关于身份的考核？”刘牧心里出现疑惑。
******
******
片刻后。
刘牧就被林琅天跟谢天笑，带到了一处水池前。
水池不大，深三余米，长宽都是十多米，清澈见底。
“无垠之水！”若曦云的声音响起。
“什么是无垠之水？”刘牧忍不住问道。
“你们人类习惯把它们叫成‘露水’。”
“清晨露水的那个露水？”
“是的！”
“……”刘牧一脸无语。
“穆柳，你现在就跳到水池里面。”谢天笑看向刘牧道。
“放心，这些水，都是清晨的露水，不会对你身体造成影响。”林琅天在旁边说道。
“跳吧，不过一分钟之内，你必须离开了水池。”若曦云的声音再次响起。
噗通！
听到若曦云的话，刘牧一把跳入了水池里面。
“穆柳，我们对你寄予了厚望，可别让我们失望才好……”林琅天跟谢天笑看着水中的穆柳，低声嘟嚷。
转眼，半分钟已经过去。
“水池没有变黑……”林琅天跟谢天笑，心里松了一口，莫名其妙的气。
露水，又被称为无垠之水，寓意无根无垠，是由天地酝酿出来得，乃是世间最纯净的物质之一。
加玛帝国的正道三十六宗，几乎每一个宗门，都拥有一口无垠之水形成的水池。
魔道中人，哪怕用再厉害的宝物隐匿魔气，在无垠之水的水池下，都会暴露出来。
如果穆柳是魔道中人，身上的魔气，就会将无垠之水形成的水池染黑。
“师傅，院长前辈，我可以上来了吗？”五十多秒以后，刘牧就开口道。
“上来吧！”两人都一脸欣喜的笑容，既然水池没变黑，就说明穆柳不是魔道中人，已经可以成为圣徒了。
哗啦啦……
刘牧当即从水池中飞了上来。
若曦云已经告诉过他，无垠之水最大的用处，就是用来测试魔气。
刘牧虽然没修炼魔功，但很不凑巧，他左手的手臂，就藏着一柄皇级魔器。
“呼呼呼……”
刘牧运转星辰之力，瞬间就把身上的水迹烘干。
做完这些后，刘牧才完全松了一口气。
若曦云只能帮他瞒住一分钟，一分钟后，阴魂剑的魔气，就是被无垠之水感应到。
“穆柳，从今日开始，你便是天位学院的第十一个圣徒。”院长谢天笑一脸凝重地说道。
“多谢院长前辈！”刘牧感谢道。
“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无限制地使用学院资源，但不得将资源转送给其他学员。除此之外，你还拥有无上权利，一言能调动执法堂为你办事，一言能让丹堂的炼丹师为你炼丹，一言能开除一个学员……”
谢天笑洋洋洒洒说了大一堆，概括下来，就是圣徒地位很崇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当然，我希望你，做任何事，都不要触犯到院规……”谢天笑郑重地看着刘牧道。
“院长前辈放心，我绝不会用圣徒的身份为祸。”刘牧语气坚决道。
“不过院长前辈，我有一个要求，还望你可以答应。”刘牧向前走了一步，将要求说了出来，“我希望院长能将我成为圣徒的事情，在整个加玛帝国都……宣传一遍。”
“呃……”不止是谢天笑，连林琅天都意外，刘牧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刘牧的言行举止，都不像是好大喜功的人。甚至他们私下对穆柳的调查，也显示穆柳是极为内敛、低调的人。
“你放心，我保证不出三天，整个加玛帝国，都会知道这个消息。”谢天笑心里虽然奇怪，但还是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