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坦镇外。
五道风尘仆仆的身影,骑着红色的独角马,以极快的速度,驶入了乌坦镇。
五人中,有四个中年人,以及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
青年人神情出现高高在上的倨傲,“这里就是乌坦镇?还没我们烈阳宗的外院大!刘彻那废物,竟然死在这种山旮旯!”
……
……
“爹,告诉我,究竟是谁,在你身上留下,这么重的刀疤!”刘牧咬字极重,几乎每个字,都带着浓浓的怒火。
“牧儿,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刘岩将衣服合上,神情恢复了平静。
“拜牧儿所赐,爹现在已经踏入星境。是时候,去清算昔年的恩怨了!”刘岩缓缓走了出来,身上多出一股高深莫测的气息。
“爹想去报仇?”刘牧的目光,落在刘岩脖子的刀疤上。
“除了报仇,我还想调查一件事!”刘岩的眼中,闪过激动,这一刻,他足足等了十六年。
“爹,难道……是关于娘的消息?”刘牧呼吸一滞,期待地看向刘岩。
从小,刘牧就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每一次问到母亲,父亲要么转移话题,要么就告诉刘牧,娘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原本刘牧还以为,这个‘很远很远’是指母亲已经过世……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这样!
“是的,关于十七夜的消息!”刘岩看着窗外的天空,眼中微微失神。
“十七夜,这是我娘的名字?”刘牧连忙问道。
“虽然很奇怪,但十七夜的确是你娘的名字。”刘岩说道。
“爹,娘是怎样的一个人,你可以跟我说说吗?”刘牧一脸好奇道,尽管没见过母亲,但母亲在刘牧心里,一直占据着极重的份量。
“你娘很漂亮,是我见过全世界最美丽的女子。她还聪慧、博学,仿佛世上没有她解不开的难题,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也神秘,神秘到连我都不知道她的过去……不过,这并不妨碍,她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母亲!”刘岩的神情,完全陷入了回忆之中。
“爹,你不知道娘去了哪里吗?”刘牧忍不住问道。
“也许在那个地方……但我不确定!所以,我想调查一翻!”刘岩沉吟道。
“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刘牧目光紧紧盯着父亲。
“牧儿,我刚臻至星境,想去银月森林试炼一下身手。这次交谈,先就此打住。”刘岩说完,便转身离开,明显不想把答案告诉刘牧。
刘牧目的刘岩背影消失,一副欲言就止的样子……最终还是忍住没说话。
“如果没意外,那个地方应该很危险,所以爹才不愿告诉我……”刘牧低声嘟嚷一声,心里更加坚定了变强的决心。
“牧儿!”刘岩的声音忽然响起。
“爹,你不是去银月森林了吗?”刘牧发现,刘岩脸上有焦急之色。
“烈阳宗的人来了!”
……
……
刘岩跟刘牧,从后门离开,不断在人烟偏僻的小巷穿梭。
很快,两父子就来到城墙边缘,一个飞身,双双跃到了城外。
“爹,烈阳宗的来人,都是什么修为,要是不高……就把他们全部灭了!”刘牧眼中闪过狠色,很明显,烈阳宗的来人,是针对他们父子的。
“四个星境,还有一个引星九阶的年轻人!”刘岩眼中全是凝重。
星境也分强弱,刘岩现在,不过是刚刚晋升星境。
单对单,刘岩都未必胜得过对方,更何况,他们还是四个星境!
“那只能逃了!”刘牧说道,“爹跟我来,孩儿知道一个地方很安全!”
刘牧带着刘岩,往银月森林的方向跑去。
……
刘氏家族,演武场。
“启禀各位前辈,彻儿就是在这里被杀死的!”刘天河一脸恭敬地对烈阳宗的来人说道。
“哼,刘彻真是没用,竟然在比斗中被人杀死!不过,他就算在没用,也是我们烈阳宗的人!对方敢杀他,就是没将烈阳宗放在眼中!”一个气质阴沉的青年人冷哼道。
“刘族长,杀死刘彻的,是什么人?”旁边的中年人问道。
“前辈,杀死刘彻少主的,是族长的另一个孙子,刘牧!”刘天河身后的老管家,连忙抢过话题道。
“刘族长,可是这样?”问话的中年人,看向刘天河。
“是的!”刘天河点点头,但看向老管家的目光,却闪过一丝冷芒。
“连堂兄弟都杀得了手,这个刘牧肯定心狠手辣,残暴无情,冷酷嗜血!”
“要我说,这个刘牧,只怕坠入魔道了!”
“魔道?若真是如此,我们这一趟……”烈阳宗五人,眼中都闪过精光。宗门对猎杀魔道中人的奖励,可是极为的丰盛。
“刘天河,刘彻的尸体葬在哪里?我们要去开棺检验!”青年人直呼名讳道。
“彻儿已经入土为安,这么做不妥吧……”刘天河皱了皱眉头。
“大胆,你算什么东西,我让你做,你就去做!”青年人声色俱厉地喝斥道,对刘天河敢忤逆自己极为的不爽。
“前辈息怒,前辈息怒,小的马上就带前辈去刘彻少主的坟地。”老管家忽然插话,眼中闪过一道恶毒。他到现在,还在耿耿于怀,刘岩几日前对他的不敬。
“张喜年,你眼中越来越没我这个族长了!”刘天河看着老管家,以及烈阳宗五人的背影,冷声道。
“我虽然愤怒刘牧杀了恒儿跟彻儿,但他毕竟是我最后一个孙子,如果连他也死掉,刘氏家族就要绝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