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10年多了,我对你的感情很深,你该知道的,无人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我在乎你,你懂么!你知道你消失后,我有多无措么!我开始制造烟,曾经我不抽的,你知道,都说吸烟可以暂时忘记痛苦,而我也因此用来忘却你不在的痛苦,你不知道习惯有多可怕,没有你的缠闹我真的觉得生命都缺少了些什么。弓虽强,无箭枉然。我没有你亦是枉然。不,你不懂!从良,别再离开了好吗?”他就像孩子般,那样渴望她的关怀,害怕她的离开。
说实话,她觉得男人真挺贱的!对他穷追不舍的时候,他没表示,现在准备放下他了,离开他了,他来劲了!有时候,明知道没路了,却还在前行,因为习惯了!
习惯是有多可怕?她知道,她深深的体会过,但是,她对于零尘来说就是个习惯么?他对自己说这些是以什么立场呢?亲人?朋友?还是爱人?……
从良仰头大笑了一番,而后看着他的眼嗤笑道:“哦,对了,那天你是从青楼回来的吧?你是想要我多大方?”真是该死呢,这个时候自己干嘛记得这么清楚?
“如果我说我是去谈生意你信吗?”零尘也注视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
“我信!”从良不假思索的回答,是的她信!到现在为止,她还是相信他的每一句话,怎么办呢?
她觉得,既然追了他这么久,也该放手一搏,因为不甘心,不是么!
从良抬起头,凝视他的双眼,想要看穿他的想法。
她说:“零尘,既然如此,给你重新选择的话,三年半前花丛那次,你会不会拉住我的手?而现在你又会不会拉住我的手,对我说,我们在一起?”
银流熙在从良身后站着,当听见她对零尘说的话后,手中的扇子一顿,眼神闪过一丝失落,而后又变了回去,好像刚才都是幻觉一般。
零尘一手环着从良的腰,一手拉起她的手,直视她的双眼说:“会,如果再次选择,当初我会拉着你的手,不让你跟他离开,我没想到,你会因此离开,从你离开后,我就不停的找!没有停歇你懂么?现在我也会拉着你的手,不让你再离开。看着你每时每刻,但是,我对你一直是以亲人朋友的身份,你一直都知道的不是么?”
零尘说罢,眼神暗了暗,他不禁问自己,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是这么想吗?他想再次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掐住了他的咽喉,让他永远说不出从良想要的那些话来。
本来从良是惊喜的,可是听到最后却还是失望,如此的话,之前说这么多煽情的话有屁用啊?
从良一把推开他,抽出被他紧紧攥着的手,看着他的瞳孔紧缩,好像有一丝丝痛苦,看着他难受,一种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
“我觉得真的够了,以后就像普通兄妹一般吧,如你所愿我不会离开,但是有些东西变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不是么!”她的口气有着决然的意思,真的,她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才说出这些让自己痛彻心扉的话,似乎是用尽了生命,没错,把他挤出自己的生命之外,真的像是把她回炉重造一般的难受疼痛!
从良没有选择把他们是亲兄妹的话说得很清楚,只是那般模棱两可,无论他怎么想都好,或许潜意识里她还是不想说,还是对彼此有着幻想吧,人都贱不是么!
从良笑的异常开心,倒是跟银流熙有几分神似,她不再看零尘,转身扑到一直站在旁边的银流熙的身上,用着难以想象的甜腻声音说:“亲爱的,刚才那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别吃醋哦,啵!”为了显示真实性,她还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而后,她回过头来,对着零尘介绍:“这是我男人,以后,他替你接管我了!”
从良忽略掉零尘眼中的受伤与痛苦,继续说着:“这是墨哥哥送我的神兽白雪,而墨哥哥护我至死,他比你在乎我!你知不知道,其实你无论以什么身份在我身边,都很不称职呢!来,白雪给你舅舅打个招呼。”
零尘眼中的痛苦加剧,随之而来是的深深地愧疚与自责,他大概也是猜到了从良发生过的不幸。
而白雪倒是很听话啊,抬起爪子朝着零尘不屑的挥舞着,似乎也在替从良不忿。
零尘始终没有搭话,她享受他痛苦的过程,她继续说着:“这是我们的女儿,生下不久,可爱么?”她慈祥的看着白馒头,然后抬头望向零尘。
零尘的眼里不再是痛苦与自责,取而代之的是放松与安心,这倒是让从良有点不懂了!
零尘说:“我记得没错的话,君墨告诉我你当初是94岁,而你在他那过了95岁生日,又在外三年,你该是98岁,而98岁,还没成人呢,这里100岁成人,你好好想想你来过癸水么!又何来的女儿?”
从良有些无语,她还以为司空大陆特神奇,女人可以不用来癸水呢!原来搞了半天,是自己还没成年!
她的谎言就这么被揭穿了,也让零尘看出来了她是为了气他才这样做。
其实零尘也是跟从良一般,她一直只属于他,如今突然换了个怀抱,他的就有些受打击了!对于贴了他的标签的她,那占有欲也该是很强的!
“随你怎么说,我楼上的房间我要给我家银子,你反对也没用!”从良懒得去跟他争辩,转移了话题。
……
零尘本是想反对的,见她那样子,恐怕也是无用功,便转身出去了。
从良有自己的小楼,因为她占地面积不大,所以一直就用着这一个闺房,楼上房间倒是空闲的。
而他们自然也就入住在她的小楼里,从良在一楼,银流熙住她的楼上,白雪带着白馒头住三楼,毕竟是古代,楼阁不会很高,所以白雪它们是封顶了。
次日早上,从良一醒来就跑到了银流熙的屋子里,她的恶劣本质银流熙早就熟知了,所以她也不用装淑女装矜持,踢了他的门,脱了鞋子就钻进了他的被窝。
“怎么?不躲我了?又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了吗?”银流熙被她惊醒,身子往床里靠了靠,给她让出足够的空位来,他一手支着自己的头,一手给她整理发,那亲昵的模样,倒还真是像小情侣。
从良往他身边又靠了靠,天气越来越冷了呢!她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前,闷声道:“不怕了,之前有过一次经验了,感觉还可以将就!”
“仅仅是将就而已啊?这可真让人心寒呢!”他知她是死鸭子嘴硬,也不去点破,放躺自己,把她又往怀中带了带,拥着她说。
“你哪里那么多废话!”
银流熙笑了笑不再多言,轻轻的合上了眼睛,过了好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良儿,你是不是为了气零尘?”
从良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看穿了,恼羞成怒道:“闭嘴,睡觉。”
“呵,我陪你演便是。”
他倒是希望假戏真做。
没过一会,从良就睡着了。睡梦间,她闻着一股烟草的味道,她也不知道她现在嗅觉为什么那么灵敏,都可以跟白雪媲美了!尤其是这烟味,在这古代无污染的环境下,烟草味倒是格外突出。
她郁闷的睁开眼睛,皱了皱眉头,跑到窗前往下一看,只见零尘依靠着从良闺房的半掩着的大门,望向远方,一手端着菜饭,另一只手里掐着烟。
早上本来他是想来给她送饭的,可是来了发现她并没有在床上,一如他那般了解她,没人叫她,她又怎么会起床?
他在从良隔壁守了一夜,他知道她没有出过这个门,那么现在睡在哪,在谁身旁,可真是想不知道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