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舒凰进屋后打量一圈道:“这屋子也还可以,我已经和她们说好了,?19??两边的厢房收拾出来我住,你住正房。”
“不用,我是男人没那么多讲究,住这里就很好,他们有事找我也方便。这处别院置办后就从来没有住过,回头让她们把正房好好的给你布置一下,要住的舒服才好。”
楚舒凰听了也不再勉强,“她们折腾一宿,都累了,我没叫醒她们,等她们醒了再收拾。”
“她们都累了,你不累?”花畅苦笑着道。
“他们都动手了,我没有动手,听到你回来了,就想出来看看。”
听了这话,花畅禁不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只见楚舒凰双眼清亮,神色自然,不由的有些失望,又有些心疼,想必是一个人在这里憋坏了。
“想我了?”花畅调侃道。
楚舒凰怪异的瞪了他一眼,有些埋怨的道:“不行吗?有半年多没见了,想过来看看你不行吗?”
花畅听了,这心里顿时甜甜的滋润到了四肢百骸,可楚舒凰下一句话,就又让他回归了现实。
“你是不是有了中意的姑娘,嫌我烦你了?哼!本宫贵为公主,想讨好本宫的人多的是,本宫才不会缠着你呢?”
“凰儿?凰儿!”花畅急忙制止道,“看你说的什么话,那些人就会阿谀献媚,你搭理他们做什么?我怎么会嫌你烦呢,要嫌你烦,我会接到消息后,就恨不得飞过来?”
“真的没有?”楚舒凰不依,盯着花畅的眼睛追问道。
花畅赶紧保证道:“真没有!是我想你了,陛下、曼姨、大皇子,还有爷爷都想你了。”
看着花畅那认真的样子,楚舒凰心中乐开了花。
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取笑我!
花畅一直注意她的神色,发现她嘴角微翘,双眼异常明亮,心中也温润起来,原来小妹妹喜欢被这样哄着。
楚舒凰听了这些亲人,终于不再和他计较,“他们都还好吧?你跟我说说京里的情况。”
“他们都很好,就是惦记你,嘱咐我一定要叮嘱你照顾好自己。你也没吃东西吧,陪我一起用一些吧,我慢慢给你说。”花畅轻轻的道。
这说话的功夫,阿建已经让人把花畅的早膳摆好了,楚舒凰看着那些菜忽然也觉得饿了,就陪着花畅坐了下来。
几个简单的小菜,一盆大馅儿馄饨,两碗细糯的米粥,把身边伺候的人都打发了下去,两人相对,温馨安然,岁月静好。
秋日的清晨还是有些凉,楚舒凰喝着热腾腾的馄炖汤,感觉全身都舒畅了。花畅一边吃,一边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吃的欢喜,心里也暖融融的,也跟着吃了一大腕馄饨,又就着小菜用了碗粥,两人才移到了旁边的屋子。
屋子的陈设很简单,只有简单的桌椅,好在干净整洁,两人找了位置坐下,叙起话来。
赵家父女进京后,皇后就以照顾公主为由,把赵昕接进了宫中,住在轩雅阁的偏殿中。另外又赏赐了赵老先生一座宅院,隔几日进宫为公主请次脉,平时就由赵昕调养照料。
赵昕父女的情况,楚舒凰是专门写了信给皇后的,这样的安排也算顺理成章,等她回朝的时候,就是公主病愈赵家论功行赏的时候。
“大皇子听了你的消息后说他会和大臣们商议一下,尽快拟出个可行的方案,你的安危是最重要的,让你不要以身涉险。”
这是说松阳山匪的事,楚舒凰点点头,才发现居然把最紧要的事给忘了,“表哥,你凌晨出去那趟,可有什么发现?”
“没有寻到那个奸细头目,在河堤上只追到了他的那两个护卫。不过这也正常,既然是头目,肯定不好对付,以后还有再会的时候。”
“你怎么知道他们去了河堤?”
“如今大势已去,他们留在乐州已没有意义了,自然是越早离开越好。当时城门又没开,就只有启沱河那一条路,自然是先到河堤看看了。”不过这头目显然还有其他的办法。
花畅又有些后怕的道:“还好你没有中毒,太危险了。城里恐怕还有奸细的漏网之鱼,你这几日不要乱跑,好好在家里养养,看看你瘦的跟那竹条似得,要是让曼姨看见了得多心疼?”花畅说着还嫌弃的撇了楚舒凰一眼。
楚舒凰上下打量自己一番反驳道:“我哪里瘦了,这分明是苗条?”
“苗条?小小年纪还懂什么叫苗条?”又若有所指的撇了撇楚舒凰的某些重要部位。
“你,你……”人家是还没长大好不好!
楚舒凰说不出口,又羞又恼。
转而又抬着下巴高傲的道:“我知道一条漏网的大鱼,就是不告诉你!”
花畅也不敢把楚舒凰真惹恼了,半年不见,好不容易相聚,若小妹妹不理他,那得多憋屈,而且还是自己嘴贱惹出来的,真是抽死自己都不冤。
他质疑的道:“你还知道一条大鱼,那你怎么不让人抓起来?”
楚舒凰心中却想起了什么,上下打量花畅一番,扭头道:“不告诉你!”
“是说不出来,骗人的吧?”
“哼,激将法?不管用!”
花畅轻笑着,来到楚舒凰身边,双手拄着书案,凑近她哄着道:“好凰儿,告诉表哥吧,等表哥肃清了奸细,带你出去玩。”
楚舒凰有些动容,撇了花畅一眼,又哼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有门!
花畅又接着道:“你是想四处走走看看呢,还是到山里打猎、骑马,还是顺着启拓河,去南边看看?”
“我这次把火儿给你带来了,你想她没有?”
楚舒凰转过头来,看着花畅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
“好凰儿,快告诉表哥吧,咱们早点办完事,好早点出去玩。”
楚舒凰没好气的道:“告诉你,就告诉你,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那位应该是真苗条,你别……”
花畅立马反应过来,淡然的道:“苗条?这么美好的词,那是给自己人用的!奸细哪有什么苗条不苗条的,都是披着人皮的狼,最虚伪不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