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平田的担心是多余的,虽然在座的军官大多数比他的职位要高,但都没有他的这样战略眼光,吴家军这次出兵湖广本来就是来争夺地盘的,如果按照邹平田所说的去做,确实很容易实现,这种便宜要不捡,岂不是太傻了。
让流匪在前边攻城拔寨,吴家军就在后边远远的监视着,让他们打哪里就打哪里,如果想跑,装甲车强悍的机动能力就把他们赶回去,在这种情况下,流匪也只有乖乖的替吴家军去卖命。
一旦流匪打下了城池,吴家军还允许他们去掠夺官府和士绅,得到的粮食可以让他们更好的卖命,有了金银财宝可以提振流匪的士气,让他们今后更加拼命的去攻打城池。
等到流匪们抢的差不多了,吴家军就会远远的放上几枪开上几炮,再让流匪去攻打下一个目标,在那些官府和士绅死的死亡的亡的情况下,吴家军就以救世主的面目出现,在民众当中赚取好名声。
既然官府都已经被流匪们杀了,为了保证地方的稳定,吴家军就会对该地实施军管。等到山东的文官感到之后,就可以对这里实施统治。这样一个个城池如法炮制,要不了几年,湖广一带可都属于吴家军的了。
至于朝廷会不会再派新的官员来,对于这些人根本就不必理会。由于京城距离湖广有四千多里路,那些被任命的官员等走到湖广之后,最起码也是几个月以后了,在此期间,吴家军在实施屯田,必将得到广大民众的支持。
到了那个时候,朝廷派的官员就是想站住脚也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吴家军占领湖广之后,本来就没有想还给朝廷,在这种情况下,朝廷派的官员就只好投奔吴家军了,经过洗脑和考核之后,从中选取优胜者,又可以充实后备官员的队伍,对于那些死抱着朝廷大腿不放的愚忠们,大不了把他们打出去就是了,想告状嘛,湖广都是吴家军的地盘,更本就没有搭理他的,这一些人也只有在跋涉几千里路回京城告状,现在的问题是,朝廷能理会这些人吗?
所以不管怎么说,采取了邹平田所说的方式,湖广这一个富庶之地今后必将属于吴家军,有了这一个桥头堡,要想占领整个江南也就容易多了。
“刚才邹中尉已经谈了他自己的看法,大家还有什么其他的意见?”
魏希宏站了起来,“大帅,邹中尉的办法非常好,卑职自愧不如。”
吴名摆了摆手,“以前我曾经说过,你这个人善于防守,不善于进攻,而这次来到湖广之后,却一律主张进攻,矫枉过正是不行的,不过你能意识到这一点就说明有进步。”
随着一阵收发报的滴答声响过之后,张风手拿一封电报急急匆匆的走来进来,接过了一看吴名既然嘿嘿的笑了。
“我刚刚接到情报,左良玉已经赶到了承德府,调集了十万大兵,准备明天兵法辰州府,企图在辰州城下击败张献忠,这下子可热闹了,看来我们不是要兵分两路那么简单了,说不定要兵分三路了。”
左良玉的十万兵马要去攻打张献忠,这样势必会影响到大帅的战略部署,这应该是坏事啊,怎么大帅还笑了呢?其实这些军官哪里知道,吴名正在为派谁统兵而发愁呢,听到张献忠来了,这样问题就全解决了。
“命令”。诸位军官一起站了起来,双脚一碰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视着吴名,特别是魏希宏和沙立行的眼中更是带着渴望的神色。
“吴家军一分为三,组建东进支队和西进支队以及北进支队,东进支队总指挥由魏希宏担任,部队由装甲车连队的一个大队,步兵联队的一个大队,工兵大队的一个中队,后勤大队的一个中队,舟桥部队的一个部队组成,尾随张献忠的主力人马,在张献忠攻下长沙之后,把他们向南赶,趁势占领衡州、永州、郴州和贵阳,每个州府留下一个小队实施军管。等待文官上任之后,作为镇守部队。”
“西进支队,由邹平田率领,其部队组成和东进支队一样,顺势占领辰州、永顺、常德、施南、益州、荆州、襄阳、霸州其战役目的和东进支队相同。西进支队由沙立行率领,阻挡左良玉的兵马与承德府下,顺势占领利州、岳州、荆州、武昌、安陆、汉阳、黄州和德安,战役目的与上述两个支队相同,我率领特战大队和大帅府直属部队作为机动力量并随时向你们提供无人机侦察到的敌情。”
“各支部队必须在一天之内完成整编,然后分头行动,此次作战后勤部队除了军火之外,不再提供粮草,需要你们当地筹措,那支部队打得好了,今后将优先考虑编为师团一级的作战单位,打得不好的,军事主管和下边中队一级的军官都给我回家抱孩子去。”
诸位军官轰然应答,眼中都闪现着异样的光芒,他们知道拼命的时候到了,打的好的可以升官,光宗耀祖,打的不好就要回家抱孩子,大家都是年轻人,可丢不起这个脸。
吴名特意观察了一下邹平田的表情,原来还以为他会显得很激动,却没有想到依然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只是眼中显现着对胜利渴望的神色。
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副少校的军衔,吴名亲自给邹平田佩戴到肩上,然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我等这你的胜利消息。”
从一个中尉连升两级到少校,这在吴家军的历史上还是从来没有过的,邹平田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给吴名敬了一个军礼之后,扑通一声就跪下来,“原位大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吴名挥了挥手,只见邹平田就像喝醉了酒似的,晕晕乎乎的走了出去,当他走出帅帐的时候,步伐却迈的更加沉稳和有力了,吴名知道,吴家军的一个新的将星已经冉冉升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