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席卷全球的金融寒流,老牌工业国家的经济、金融、工业等均在寒流中瑟瑟发抖。不过若要比起后世的96金融危机和08金融危机,29年的经济危机由于全球经济一体化在此时还未得以实行,相比之下就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拿老毛子举个栗子(不是错字,是恶意卖萌),实行计划经济的毛熊不但没有受到经济危机寒流的侵袭,反而举全国之力大肆收购欧美国家破产倒闭的工厂和设备。
东北的张作霖自然也在干这样的事情,不过相比较毛子,前者更注重吸收那些大学里的专家学者,另外更是网罗了一大批欧美国家的失业教师。另外在工业方面,张天霖也偏向吸收类似于钢铁、化工、电力之类的基础工业。
这方面的原因自然也不难理解。民国时期的百姓普遍民智未开,所以优先提高民众的基础教育水平,扫除文盲人人识字才是重中之重。毛熊则在十月革命之前就是资本主义链条中的一环,他们的受教育水平比之中国要高出许多,在这一方面,咱们有着先天的短板。
而大量吸收基础工业,则是为了补全先前工业建设中的不足。以前的工业建设中,那走的完全就是毛熊的路子——优先发展重工业和军工业,所以二战中的毛熊能造出T-34等优秀的坦克,但是无线电设备等高端产品方面他就是个渣。有了毛熊的前车之鉴,我们自然不能重蹈覆辙。一条腿走路永远都是走不稳的,得两条腿迈开了一起走,军事、政治、经济、文化缺哪一样都不行!
“拖拉机下乡、教师下乡、化肥下乡”的三下乡工程在张天霖的密切注视中稳步推行着,同时由国家出资兴建的水电站、水库、大坝、机场、铁路网、开山育林等大型工程也让社会上的失业者重新找到了工作。一系列的抵御危机措施像极了“罗斯福新政”,只不过张天霖比罗斯福实行的要早得多,效果也要好得多——当年秋天全华北的粮食收获量较去年提高了1.27倍、蒙古草原的牛羊存有量也有了稳步提升,逐渐恢复到战前的放牧水平、工业上钢产量继续稳步保持1.5亿吨的粗钢年产量,不过就眼下整个华北的基础工程建设量来看,这一亿吨的年产量似乎是满足不了了。
东亚大陆是风景这边独好,整个欧洲却是被一片不祥的阴云渐渐笼罩。经济危机使得原本的魏玛共和国无法自立,在小胡子的一系列组合拳中,纳粹主义和排犹主义渐渐在德意志占了主流态度。
终于,在国会大厦彻夜不熄的大火中,小胡子终于集党政军大权于一身,走上了军国主义的不归路。再加上当年中国在德驻军的到期撤退使得小胡子自信心更加爆棚,彻底撕毁凡尔赛和约扩军备战已经势在必行。
PS吐槽:原谅我把这一段历史直接提早了五年
同样走上不归路的还有脚盆鸡这位骚年。
一战中,脚盆鸡大发战争财,不仅获得了巨额贸易顺差,同时它还改变了自己的经济结构。战后脚盆鸡出口下降,同时当局于政治方面的考虑,并没有根据及时改进经济结构,进入经济低迷期,经济停滞不前。之后的关东大地震、铃木店破产、还有国内银行的坏账都加剧了经济的衰退.
1930年1月,脚盆鸡实行黄金解禁,随后日元汇率上涨,通货紧缩。并好死不死地撞上席卷整个世界的经济大萧条,日本进入经济危机时期.由于此时为昭和初期,所以史称昭和金融危机。
逢此多事之秋,脚盆毅然决然地走上了军国主义对外扩张的路子,妄图以国外战争转嫁国内的经济危机。历史上,脚盆发动了震惊中外的“9·18”,成功将国内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肥沃富庶的中国东北黑土地上。但是现在,嘿嘿,脚盆你来啊!
先前的朝鲜之战彻底将日本赶出了半岛,使其彻底失去了进攻中国北部的跳板。同时随着东北海军舰队进驻釜山和仁川二港,东北军强大的实力使得日本再也不敢轻易挑衅在华北的张天霖。但是危机还在,必须得转嫁出去,既然北边的惹不起,那么就只能拿南方的蒋校长开刀了。
“何敬之(何应钦字敬之)究竟是怎么想的!现在日本人眼看着就要在上海动手,他竟然让我们换防离开!”十九路军军部,副总指挥兼军长蔡廷锴愤愤不平地扬着手中的一纸电文说道。
“廷锴,这是上头的命令。”总指挥蒋光鼐脸上一副阴郁的神色,很显然,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对这一纸调令显得也很反感。
“他何敬之就是个怂包蛋!职等为国家人格计,如该寇来犯,决在上海附近抵抗。即使牺牲全军,亦非所顾。”蔡廷锴是个火爆性子,让他不战而退是断然不可接受的事。
夕阳西下,黑暗渐渐笼罩了不算太大的军部。屋内的两人沉默不语,无法用言语描述的诡谲气氛在屋内弥漫开来。抗击日寇的决心和是否执行军令的矛盾始终在折磨着蔡蒋二人。
“廷锴,天黑了,把灯点上吧。”蒋光鼐率先打破了沉默,蔡廷锴点了点头,划亮一支火柴点着了桌上的蜡烛。烛光在初春带着寒意的风中摇曳,烛光摇曳中,挂在土墙上的纸质日历被照亮——中华民国二十年,一月二十八日!
“啪——”一声枪响由远方传来,紧接着噼噼啪啪的枪响便如同过年时燃放的三万响一般不绝于耳。砰砰砰、啪啪啪啪啪、哒哒哒哒哒……稠密如暴风骤雨一般的枪声中时不时夹杂着一两声闷雷般的手榴弹震爆响。
“怎么回事!”职业军人对枪声都有着与生俱来的敏感,早在第一声枪响时,这两人便已经将耳朵竖了起来。
“报……报告军座!”传令兵匆匆忙忙的闯进屋内,蔡廷锴挥了挥手,说道:“怎么回事?哪里响枪?”
“报告军座,前沿观察哨报告。日军兵分五路,以铁甲车为引导向我十九路军闸北驻地发起猛攻。”传令兵话音刚落,空中便传来了日制75山炮炮弹咻咻的破空声。蔡蒋二人奔出屋外一看,远方墨色的天空已经被火光渲染的通红,乒乒乓乓的交火声不绝于耳。日本人的炮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火红色的流光,闸北无论是军用目标还是民用目标,均在日本人丧心病狂的无差别轰击范围内!
“MD,老蔡,这下我们想走都走不了了啊。”蒋光鼐将头上的青天白日军帽理顺抚平,旋即下令道:“通讯员,以我的名义向南京汇报!卑鄙日寇趁夜向我十九路军闸北驻地发动突袭,我军现已开始全线反击,无法与换防部队交替,望长官部体谅!”
“老蒋,这份情我蔡某记下了!”蔡廷锴很明白自己上司这份电报的分量,他这是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的节奏。此时此刻,他能做的只有好好打仗,把日寇击溃才能将功赎罪,不然自己的头儿绝对会被押赴南京被枪决的!
“传我命令,第六十师、第六十一师立刻进入阵地,对来犯日军予以坚决打击!第七十八师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投入战斗。同时加上一条,我们的身后就是大上海,小日本要是想进上海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踩着我们的尸体爬过去!”蔡廷锴一声令下,轰轰烈烈的1·28抗战就此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