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是听到我也不信,可是有这个我就信了。”
一边说着,尹如一边将一条已经死去的小蛇用叉子叉了过来,那条小蛇不大,最多就只有小手指那么大。有七种颜色,看着有点吓人,尹如看着这样的小蛇吓得赶紧缩了缩。
“不用怕,它都已经死了,你怕什么呀?来,再给你看看这个。”
曹瑜将已经死掉的小蛇丢得远远的,然后伸手拉过尹如过去看另外的一个证据。
可能是大饼很香,也可能是这荒郊野岭的,连老鼠都很饿,只见被咬得千疮百孔的大饼边上,有几个硕大的老鼠已经沉睡在了一边,他们去看的时候还有一只小老鼠正在很好奇的吃着,时不时的咬上一口,没有一会儿也沉睡了下去。尹如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用自己完好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天呀,自己之前吃下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连老鼠吃了都那么快就死掉了,这简直太厉害了。这岂止是毒大饼,里面根本就是有剧毒吧。
尹如都吓得不敢再去看了,真的太吓人了,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是何等吓人,家中的那个人是有多恨自己,怎么心肠会那么毒。
“对了,我倒是想要问了,这个大饼是哪里来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曹瑜觉得真是太惊悚了,从来都没有看过有人会下这样的毒,要是人中了是必死无疑啊。
“大饼是我家里的佣人陈香做的,说是给我做点心,方便在路上吃。现在看来真的是方便在路上吃啊,吃了这些大饼我不上路都只有上路了吧。”
尹如看着一斤死去的小蛇,还有已经死去的老鼠,心理还是有些后怕,以前觉得自己很厉害,现在觉得不是这样了,要不是自己命大,她应该早已经已经死了吧。
“这个人好狠毒啊,这是一定要送你上路啊,以后你要怎么办,还是像今天一样吗?”
曹瑜问着尹如,既然这些人这么恨她,那么要是知道这次没有毒死他,想必以后还是会出招的吧,那不是防不胜防,这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了。
“曹大侠,帮我一个忙如何?”
“什么忙?”
“过来。”
尹如对着曹瑜的耳朵说了一些什么,然后才请求他一定要答应自己。
“好,但是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曹瑜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一样,可见尹如要他帮的忙真的不小,好像事情真的非常大。不然曹瑜不会有这么严肃的表情出来。
……
翌日一早,莫离刚到店铺那边就看到曹瑜牵着马等在一旁,等等,那不是他的马,那是一匹白马,莫离看着觉得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搜寻着关于白马的印象一下才想起来是谁的马。
“曹大侠?知影?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尹如的白马知影在这里,莫离的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他家公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不然不会没有见到人,却只看到了知影,这简直太奇怪了。
曹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等着,并不开口。
“曹大侠,你说话啊,我家公子到底怎么了?他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莫离有点着急了,她家公子真的出事了,不然知影不会出现在这里,可是人到哪里去了,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怎么什么消息都没有呢。
“这是你家公子让我转交给你的,还有这个。”
曹瑜说多余的话,只是将这两个人东西交给莫离,然后一个人离开了。在走之前他还又回头说了一句话:“尹如说,要你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帮他看着生意,这样他在九泉之下也就可以安息了。”
说完曹瑜再没有说一句话,转身就走了,留下一匹马和一封书信给莫离。
莫离颤抖着手将书信打开,确切的说那不是书信,那是一条用血写的手绢,手绢上面有一个弓箭一样的图案,看起来与手绢的风格有点不搭。但是莫离认识,那条手绢是尹如的,因为是他常用的那种绸缎,手绢上面只有三句话:不要悲伤,好好活下去,照顾好他爹娘,全是莫离所熟悉的字迹。
莫离看完这份用血写的手绢,整个人感觉眩晕了起来,差点就站不住倒了下去,还好一边看着账本的吕炜看到了她的不对劲,及时伸手扶住了她,才没有让她倒下去。
“莫离姑娘,你还好吧?”
莫离的样子实在是不能用好来形容,只见她脸色苍白,两行清泪就这样沿着眼角滑下,可是她本人却也没有哭出来,那个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可怜,让吕炜看了都觉得有点不忍心了,平日这个坚强的如汉子一样的姑娘今日竟然变成了这样,到底发生了啥事。
“小吕。”
莫离吸了吸鼻子开始大声喊道。
“小的在。莫离姑娘请吩咐。”
吕炜不知道莫离要说些什么,只好一边扶着摇摇欲坠的莫离一边低着头道。
“传我的命令下去,尹记闭市三日为我们东家尹公子默哀送行。”
说完这么一句话,莫离就跟疯了一样,一个纵身骑上了知影就朝前奔去。
这下尹如神秘死亡的消息传遍了鹏城的各个角落,百姓们都有些感伤,尹如多少跟他们有些接触多,是难得一见的好人,长相好,修养好,有学识,有智慧,对人非常人仁慈,可以说是鹏城百姓们眼中的大恩人,大善人。
出殡那天,鹏城的百姓们全都来了,本身很宽阔的大街上已经是人山人海,但是一点都不喧嚣,大家都在安静的的的等待着,等着尹如灵柩的到来。
时辰一到,大家便看到莫离一身素衣的端着灵位过来了,在鹏城尹如除了莫离并没有别的亲人。
所以丧事都是由莫离操办的,亲人没有,但是给尹如送行的人很多,大街小巷,百姓们都出来了,全部都在低首默哀。
莫离没有看大家,只是随着灵柩慢慢的走着,头低低的,也不知道到底在哭还是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