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的确要好好想想了,其实他现在都觉得自己有点儿当那啥又要立那啥的感觉了,明明对着人家漂亮姑娘心动,人家姑娘也主动往他的身上贴,可他还一个劲儿的躲。
不是非得装那个柳下惠,实在是,他也得考虑内宅的安稳啊!
这一个又一个的,有的时候,换位思考一下,易青觉得如果自己是付艺伟的话,怕是早就在饭里下毒了。
也就是付艺伟心软,再加上情根深种,居然还能给他又生了一个四胞胎。
唉······
这一夜,无论是陈虹,还是易青,都辗转反侧的,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不过陈虹是真的累了,而易青,满腹心事又怎么可能安眠。
刚睡着,没多久又惊醒了,看看外面,才五点多,悄悄的起床,换好衣服,刚准备要出门,就听到身后有人说话。
“你还打算逃走啊?”
呃!
醒了?
陈虹也没睡踏实,易青这边一动,她就醒了,看到易青鬼鬼祟祟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笑,本来打算易青跑也就跑了,反正她心里对于把朱音塞到易青的怀里这件事,也有些抵触,可是等到易青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说话了。
易青见已经被发现了,不禁苦笑一声:“那件事···我···”
“算了,我是说梦话呢,现在还没醒,什么也不知道!”
嘿!
这话说的可真有水平。
“那你就好好睡吧!”
易青说完,开门出去了,乘电梯下楼,到前台让酒店派了一辆车,趁着射雕剧组的人都还没下来的工夫,直奔南京机场。
等到了七点半,剧组集合的时间,赵保刚左右也没找到易青,一问前台才知道。
“走了!?嘿!我这边忙得都快背过气去了,他倒好,又走了,有这么干事的吗?”
可是这会儿人已经走了,想要去拦也来不及了。
算了,走了就走了吧,反正易青在剧组也干不了什么。
他倒是无所谓了。
朱音听说易青走了,心里那种滋味就别提了。
“走了?”
“走了!”
陈虹也下了楼,昨天晚上没睡好,现在整个人都显得没什么精神。
“虹姐!你答应了我的!”
陈虹一愣,她还真没想到,这姑娘居然这么执拗,看着朱音那一脸委屈的小模样:“你就真的那么喜欢他?明知道······”
“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可是···我决定了!”
朱音只是有点儿单纯,又不是傻,她自己现在的处境,自己是一清二楚,左右没有别的路,而且,对易青的话······帅气又多金的男人,谁不喜欢啊。
“好啦!我帮你!”
“真的?”
“真的!”
这会儿已经快到南京机场的易青,还不知道这俩女人又达成了私下协议呢,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让他的脑子也好好的冷却一下。
从南京到京城,如果前世坐高铁的话,只要四个多小时就差不多了,可现在高铁的影子还没有呢,飞机的话也没快到哪里去,在天上飘了六个小时,等易青在京城下了飞机,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打了辆车回家,站在大门口刚要推门,门就自己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何情看到易青的时候,都不禁一愣。
“你···这回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啊!?”
何情笑了,她也挺长时间没和易青见面了。
“从无锡那边过来的,一下飞机就直接奔家来了,你这是要出去?”
何情的胳膊上还挎着个菜篮子,她现在倒是还有能随便逛大街的条件,最近这两年都没怎么拍戏,即便接了戏,也都是些类似客串的角色,早年的知名度已经随着时间,没剩下多少了。
对此,何情倒是无所谓,反而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她也看到过明星出街,然后被人认出来之后那前呼后拥,甚至直接堵塞交通的场面。
那样的生活,可不是她想要的!
“出去买菜,你大闺女要吃小羊排,谁敢惹她啊!?”
嘿!
这臭丫头,嘴是越来越刁了,而且,听何情这话,好像他出去这段时间,七七越来越难对付了。
不过闺女倒是无所谓,女儿就是得富养,他才不在乎会不会把孩子养的刁蛮任性呢,反而是越厉害越好,不然的话,以后嫁了人要吃亏的。
哎呀!
想到自己的宝贝大闺女将来有一条要嫁人,易青这老父亲的心就觉得别扭。
“我和你一起去?”
何情笑道:“可别了,你这好不容易回来,还不抓紧去陪陪孩子啊,我一个人就行,反正菜市场离这边也不远。”
出了他们这条胡同往左拐,不远就是个农贸市场。
“那行,早点儿回来,待会儿我下厨!”
“行啊!我今天可算是能吃着现成的了!”
何情的话让易青也忍不住笑了,丈母娘回东北了,之前给付艺伟打电话,说起家里的两个阿姨,好像请了长假。
现在家里就三个女人照顾孩子,付艺伟会做饭,但只会做东北炖菜,赵铭铭厨艺一般,而且菜系和付艺伟一样,只有何情是个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
显然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何情在忙里忙外的,真真是辛苦了。
“以后我伺候你!”
谁知道何情听后却叹了口气:“我也想啊,恐怕是不行了,这些日子,郭保昌导演一直给家里打电话,问你回来没回来,还说,你要是回来的话,抓紧去怀来那边一趟,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呢!”
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啊!?
“行啦!等去了不就知道了嘛,进去吧,我去买菜了!”
何情说完,从易青身边绕开,奔着农贸市场那边去了。
易青等何情走远了,这才回过神来进家门。
正房屋里,七个孩子都在,付艺伟和赵铭铭正手忙脚乱的伺候着。
看到易青进来,付艺伟微微一怔,接下来一句就是:“赶紧帮忙!”
得嘞!
易青也有自知之明,现在他在付艺伟心里的地位,最高也就排第八,每个孩子都在他前面耀武扬威呢。
“爸爸!”
易青还没等放下行李呢,七七就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小丫头又胖了,这整天都吃什么呢。
“哎哟!我的大宝贝儿啊!”
每个当爹妈的都一样,孩子多了,难免偏心眼儿,易青以前觉得自己不会,还总想着一碗水端平,可现在真的当了爹才知道,他也不能免俗。
这么多孩子里面,要说最喜欢的,那绝对是七七这个小丫头,没办法,太招人稀罕了。
抱起七七,对着小胖脸就是一通猛亲,亲得丫头一阵格格的笑。
“行啦!快把七七放下,这孩子现在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你看看小虎这身上脏的,都是你闺女弄的!”
付艺伟正蹲在地上,旁边放了一个大盘,里面是脱得光溜溜的二儿子,可能是刚放进去,好家伙的,这一脸的泥。
“哟!怎么了这是?”
易青轻轻的掐了下七七的小脸蛋儿。
“又欺负哥哥了?等着大屁股呢!?”
听着貌似是在批评,可听那语气就知道,恐怕心里想的是:没事儿,闺女,在家里先拿哥哥们练手,等以后长大了才不会被男人欺负。
“你就惯着吧!赶紧过来帮忙!”
付艺伟没好气的喊了一声。
一旁正抱着盆,里面都是脏衣服的赵铭铭也笑了:“你啊!天生的女儿奴,在外面能耐大,一回到家里见着七七你就没辙了,我以后要是生孩子,就剩闺女,真要是生了儿子,也是留着给七七欺负的!”
赵铭铭话音刚落,付艺伟就接了过去:“你少拿话点我,你要是愿意生随便,真要是生了,到时候,我伺候你月子去,都不用麻烦叔叔阿姨!”
“真的?”
“不信算了!”
易青在旁边听得一阵傻眼,京城的内宅已经和谐到了这个程度吗?
不过听这话的意思,他在这里面扮演的角色就是个打把的工具人呢?
赵铭铭瞟了易青一眼,抱着大盆出去洗衣服了。
“还站着干什么呢?你去给小龙脱衣服去,看看,看看,都是你那宝贝大闺女给折腾的,我就没见过这么皮实的女孩儿,也不知道随谁?”
“姥姥说七七随妈妈!”
七七刚落地,就扑过去抱着付艺伟的脖子撒娇去了,还不时的朝着小虎做鬼脸,那皮猴子的模样,也不知道将来······
谁特么能娶我闺女,那是他们家祖宗十八代都积德了!
晚上家里吃的事全羊宴,桌子上自然少不了七七御点的小羊排,等吃完饭,易青这才想起来给怀来那边打个电话。
郭保昌那边也是刚回到酒店,正准备上楼呢,前台的服务员连忙将他给喊住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而且已经基本上解决了。
归根结底就是演员进入状态太早,现在拍了一段时间状态上有些波动,郭保昌想着让易青过去帮着一起想想办法,谁知道易青一直不在京城。
聊了几句,挂断电话,虽然问题解决了,可这么长时间没去那边看看,易青心里也惦记着,打算明天就开车过去看看。
晚上,易青被付艺伟直接赶去了东院,她现在母性正浓,整天跟着四个小的一起睡,三个大的有何情照顾着,然后就把易青丢给了赵铭铭。
这些日子,易青可一直没闲着,可一进屋就看见赵铭铭那眼睛里春意盎然的。
唉!
还是个工具人!
一夜春风,易青睡到八点半就被赶起来了,准备好早点,伺候着几位太太小姐少爷们吃了,请好假,便出门开车去了怀来。
等易青到了地方,这边正在拍戏,进去看了看,结果发现郭保昌导演好像又跳剧情了。
正在拍的一场戏是杨九红怀了孕,准备返回济南府,结果二老太太得知后,逼着白景琦去拦。
郭保昌瞧见易青到了,连忙招呼他过去:“这不,刚想出来的招,得把保国他们的状态给激出来才行!”
易青不用问也猜到为什么这么安排了,这场戏里,是全剧当中,二老太太和白景琦这对母子唯一一次激烈交锋,如果这样都不能激发演员的状态,那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先试一遍看看!”
易青说着,拉过来一把椅子也坐在了郭保昌旁边。
“试试!”
这会儿现场刚准备完,郭保昌确认了一遍之后:“开始!”
白文氏坐在椅子上,冲着站在一旁的白景琦,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不知道?你学着跟妈说瞎话了是不是?"
白景琦表情痛苦,带着哀求的语气:"妈!您就让她走吧!"
白文氏面露怒容,语气不容置疑:"不行!把孩子生下来,她爱上哪儿上哪儿,死了我都不管!"
"她······她是坐火车走的,追不上了啊!"
"我知道她刚走没一会儿,我还知道火车八点一刻才开!你现在去!"
“妈······”
白文氏逼视着白景琦,白景琦低着头一动不动,白文氏面露失望,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了,突然扭着脸儿大声向屋外喊:“胡总管!”
白景琦见状,忙拦住:"妈······"
一辈子顶天立地的白七爷面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也只能哀求。
白文氏回头恨恨地看着白景琦。
白景琦退缩了,只能劝道:"妈!您千万别生气,我去我去,我这就去车站把她追回来!"
陈保国和司勤高娃两位按照剧本将整场戏演了下来,情绪什么的都对,给人的感觉依然是高水平,可就是······
“差了点儿意思!”
没等易青说话,郭保昌便率先说道。
易青点了点头:“感觉确实差了点儿东西,演的没问题,可就是······总觉得不过瘾!”
故事里的白景琦那绝对是个天塌下来,都能拿着脑袋往上迎的主儿,可就是在面对白文氏的时候,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这也是白景琦这个人物身上唯一一个致命的缺点一一愚孝。
白景琦在济南娶了青楼出身的妓.女杨九红,杨九红出身不好,从小被狠心的兄嫂卖去青楼,后来遇到白景琦以后赎身从良。
后来,杨九红为白景琦生了一个女儿,济南的堂姐白玉芬带着杨九红回了京城,杨九红深知自己的身份不会被认可,所以处处小心,处处谦卑,只求能在这青堂瓦舍的大宅门能有个容身之地。
当二.奶奶派白家姑奶奶来抱走她的女儿给二.奶奶瞧瞧时,杨九红一时间心花怒放,她以为二.奶奶认下了孙女,就会认了她这个媳妇。
可万万没想到二.奶奶只想认孙女,并不愿意认她。
二.奶奶夺走了她的女儿要亲自抚养,还说她没有资格,更说了句诛心之语:一个窑.姐儿只能教出一个小窑.姐儿来。
白家的姑奶奶因为惭愧,偷偷的跑去把她的女儿抱回来,随后,白景琦的堂姐和白家的姑奶奶赶紧套车要送杨九红带着孩子回济南。
而这时候,二.奶奶对着儿子白景琦说:你去把孩子给我抱回来!
白景琦明明知道抱走了杨九红的孩子,几乎要了她的半条命。但是他仍然从杨九红的怀里抢走了孩子,抱去给自己的母亲二.奶奶抚养。
这件事情明眼人能看出来,二.奶奶确实太过分。
二.奶奶的一生,聪明睿智,几次救白家于水火,但唯一在这件事上,有她的固执。
她看不起杨九红窑姐的身份,临死说的最后一句话,“不许杨九红戴孝″,二.奶奶到死都不认杨九红,放到现在来说,二.奶奶就是迂腐。
杨九红也是个苦命的人,她从小被兄嫂卖到青楼,那时候她才几岁,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并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可是她曾经是窑.姐儿的身份,在二.奶奶这里就是一辈子的污点,永远不会得到承认。
白景琦知道母亲在这件事情上做得不对,但是他站在了母亲那一边,他夺走了杨九红的女儿,和二.奶奶一起欺负杨九红。
再后来,杨九红怀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害怕又被二.奶奶夺走,怀着几个月的身孕跑去坐火车回济南,结果二.奶奶又让白景琦去追,害得杨九红小产,而这次杨九红一生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她的女儿白佳莉被二.奶奶抚养长大,在二.奶奶的影响下,对自己的亲生母亲杨九红嗤之以鼻,根本不愿意认杨九红。
杨九红努力想修复与女儿的关系,但是每次都被白佳莉恶语中伤。
从来没有得到女儿亲情的杨九红心灰意冷,心慢慢硬了起来,开始了报复。
当女儿白佳莉的孩子出生,她也效仿当年的二.奶奶夺走了白佳莉的女儿。
杨九红不但报复了自己的女儿,也因为槐花是二.奶奶身边的丫头,自从槐花也升为姨奶奶以后,她对槐花是各种欺负和打压。
槐花生性柔弱,杨九红得寸进尺,最后槐花在香秀的教唆下,忍无可忍,揭杨九红曾经是窑.姐儿的伤疤,而这彻底惹怒了杨九红,她逼着白景琦处置槐花,夹在当中的白景琦情急之下,打了槐花一个耳光,而槐花就上吊死了。
杨九红最终变成了她自己最讨厌的人。
始作俑者就是二.奶奶,但是白景琦的愚孝也是致命的。
如果他当时放杨九红逃走,杨九红抚养女儿长大,感受到了儿女的亲情,怎么可能会变得那么恶毒那么无情。
杨九红不改变,那么她对槐花也没有那么大的仇,那么大的怨。
槐花何故送了性命呢?
杨九红一生没有听到女儿白佳莉叫她一声妈,而她的女儿白佳莉也十多年与女儿骨肉分离。
白佳莉从小没有得到过母爱,而白佳莉的女儿从小也没有得到过母爱。
白景琦的愚孝,害了四个女人。
死了一个槐花,害了杨九红三代人的一生。
再说二.奶奶白文氏,《大宅门》里的白文氏一介女流之辈,在白家危在旦夕,没有一个得力的接班人的时候,挺身而出,接下了白家掌门人的重任,本着将白家重振家业发扬光大的思想,将一个垂危的白家产业重振雄风,达到了史上前所未有的辉煌。
二.奶奶刚开始担任白家治家人的时候,不能服众,大家不服气一个女流之辈成为白家掌门人,白家此前也没有先例让女人来当家。
再说白文氏也不是白家人,又是女流之辈,更不懂制药行医,她凭什么来当家?
大家纷纷挑衅白文氏,给白文氏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其中白家三爷白颖宇最为混账,着实给白文氏出了很大难题,制造很多困扰。
白文氏以德报怨,大胸怀大气度,让混账的白家三爷彻底折服。
白文氏作为白家的当家人,是白家产业最坚定的守护者,也是白家家族规矩最坚定的维护者。
白景琦早期纨绔不上进,闯下了不小的篓子,白文氏不念亲情,毅然决然把白景琦和媳妇黄春赶出了家门。
而白家三爷白颖宇屡次挑衅,白文氏依然坦然,以德报怨,关键时刻还伸出援手,还给白颖宇分了三分股。
白文氏不光是白家家族和荣耀的维护者,也是严重的封建社会的守门人,贵族阶层的守护者。
杨九红出身凄苦,自幼父母双亡,被亲哥哥卖到了窑子,成为了低人一等的窑.姐儿。
白文氏瞧不起杨九红的窑.姐儿身份,终生不接纳杨九红,夺去了杨九红的女儿,不让她们相认,还挑唆孙女白佳丽她亲娘是窑.姐儿,让杨九红女儿终身痛恨杨九红,杨九红到死没有听到女儿白佳丽喊自己一声娘。
不仅如此,白文氏还当众多次羞辱杨九红,在一次听戏之际,看到杨九红在走廊,故意为难杨九红,还骂杨九红窑.姐儿下贱,逼着白景琦娶抽杨九红耳光,弄得杨九红伤心欲绝,差点上吊死了。
白文氏一辈子看不起杨九红,甚至在临死前立下遗言,不许杨九红在自己死后戴孝。
白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包括一只猫都戴了孝,唯独不让杨九红披麻戴孝,击碎了杨九红最后的尊严。
也让杨九红开始心里扭曲变态,为以后的悲剧种下了种子。对杨九红人性之戕害,不能不说和二.奶奶直接相关。
白文氏一生精明强干,唯独在对待杨九红这件事上,有些失格失责。
一个愚孝,一个封建大家长做派,两次夺子,直接造成了杨九红这个人物后面的黑化。
现在,所有的矛盾爆发点都在这场戏上,可两位演员演过之后,无论是易青,还是郭保昌,都觉得少了点儿什么似的。
“要不咱们再研究研究?”
郭保昌拍了这么多年戏,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这不上不下的,让他觉得挠心挠肺,却又没办法止了这份痒。
“让大家先休息一下,回头咱们再······”
“白景琦得跪下!”
易青突然说了一句,郭保昌听得一愣,没明白易青的意思。
“跪下!?”
“对!跪下,这是母子两个全剧唯一一次矛盾冲突,单靠几句台词,矛盾爆发不出来,不单单白景琦得跪下,白文氏也得有所回应?”
郭保昌闻言眼睛顿时一亮,朝着正在候场的司勤高娃喊了一声:“你得抽他这个不孝子!”
重来!
各部门自检一遍。
“开始!”
白文氏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不知道?你学着跟妈说瞎话了是不是?"
白景琦哀求:"妈!您就让她走吧!"
白文氏的嗓门陡然升高:"不行!把孩子生下来,她爱上哪儿上哪儿,死了我都不管!"
白景琦的脸上已经带上了悲戚的表情:"可她······她是坐火车走的,追不上了啊!"
白文氏面如寒霜:"我知道她刚走没一会儿,我还知道火车八点一刻才开!你现在去,把她给我追回来!"
“妈······”
白文氏逼视着白景琦,白景琦低着头一动不动,白文氏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了,突然扭着脸儿大声向屋外喊:“胡总管!”
白景琦忙拦住,跪倒在白文氏面前:"妈······"
白文氏恨恨地看着白景琦,突然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啪!
咝······
虽然离得挺远,可易青还是看出,司勤高娃这一巴掌是真的用了全身的力气,陈保国的脸上立刻就红了,脑袋歪向了一边。
看着都觉得疼。
“你去不去,你去不去,你去不去!”
白文氏一边喊一边朝着白景琦的脸上,身上打去,白景琦双手垂着,默默承受,突然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妈·····您千万别生气,我······我去,我去,我这就去车站把她追回来!"
“好!”
郭保昌大喊了一声,那感觉就好像堵在心头的一口气,在这一刻都喷薄而出,太特么过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