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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关好了。别让她死了。”
梁恬冷冷叮嘱。
走出审讯室，见梁玉站在树荫底下。
她走过去。
“小小不会有事吧？”梁玉捏着衣角，很紧张的问。
“你还关心她？还不嫌丢人？”
“可是……小小终归是我的女儿……”
“她不是。”
梁恬刀锋一样锐利的眼神刮过来梁玉的脸，“走。以后不准再来见她。”
梁玉缩着脖子，“可是……”
梁恬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这些够了吗？不够，就都给你。”
啪一声，整个钱包都砸了过去。梁玉没有及时接住，粉色的老人头像是雪花一样洒落在脚下。
蠢死了！梁恬翻了个白眼，然后上车，一脚油门轰出了老远。
风，再一次卷起地上的钞票，梁玉怀里的钱再一次掉出来。
梁玉眼里有泪花闪烁。
这钱必须一张张捡起来。
忽然间有一双手，替她捡起了地上的钱，递送到她的手里。
“谢谢。谢谢。”人老了。弯这么一会腰就觉得疼的厉害。梁玉捶了捶自己的腰，然后抬头，看清面前这个人的时候，手一哆嗦。
“顾顾顾……先生。”
顾斯野面露疑惑。怎么这个人认识自己？
但是，时间紧张，他来这儿是有急事的，也没有深究。他要去的是警局。
“顾先生！”梁玉追上去，“你是不是进去找小小的！”
顾斯野这才抬眼看她。
梁玉忽然间将把自己手上的钱都给了顾斯野，“您是好心人。我知道您有本事。您一定要好好劝小小。这些钱，我都送给您了！小小就麻烦您了。”
说完，也不等顾斯野有任何反应。直接跑了。
*
顾斯野直接走入警局的最高领导人办公室。
“稀客稀客！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季中校的死因，我已经重新做了尸体鉴定。”
顾斯野将一份报告扔在办公桌上，“放人！”
死因报告那一栏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死于心悸外加酒精中毒。
领导越看，额头上冒的汗越多。
“您说的我都知道。可是……可是季家的人一直不愿意放手。何必跟季家作对呢？毕竟人死者为大。”
顾斯野点了一支烟，烟雾蒸腾后脸十分冷漠。
“所以他季家要活人陪葬了？”
“哪儿呀。不是这个意思。”警局领导知道顾斯野这人一向话少，但是一旦开口，必然是要锋利得刺死人。“我们可没有这个意思。”
“少跟我水仙花不开花装蒜。放人！”
顾斯野没有心情再耗下去，直接踹翻了桌子，吓坏了进来倒茶水的小警察。他当先往外走，步履生风。没有一个人敢拦他。
那可是医生！
那可是法医！
跟尸体打交道的行家！
有的是法子让你身中数刀受尽折磨还不死，最后他自己还能够轻判。
顾斯野看到雾小小的时候，想血洗警局的心都有了。
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姑娘，应该穿着复古长裙巧笑倩兮的小妞，现在蜷缩在桌子边上。
这些人，连一张椅子都不给她！
“我……来接你了。”
顾斯野俯下身，准备将雾小小抱起来。
谁知道雾小小忽然间往后退缩。
咔咔咔……
手腕上扣着的金属声音和桌子腿抨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顾斯野眼里猩红。
他们居然敢锁着她？
“不不不要过来……”
被人折磨羞辱的时候她没有哭，被最亲的人捅刀子的时候她没有哭。
看到顾斯野如天神般出现的时候，她哭了。
不要过来……因为，她好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