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晚上的十点半，在洗澡的话，不是在家里就是在酒店里面。
雾小小心里头怀疑，但是又有点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得问，“您是郑云的姐姐吗？”
那头估计是没有料到雾小小会这么问，咯咯得笑起来，“你是谁？喜欢郑云的小姑娘吗？告诉你，像你这样打电话来的小警察我都遇到过几个了。小孩子，不要喜欢郑云这样的男人。会落得很惨的下场的。”
雾小小的脸色瞬间变得诡异。
她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也没有否定自己的问题。那就等于是默认了。偏偏还摆出一副老娘是正室的表情训斥她别痴心妄想。
那……这个季绵绵又算什么？
雾小小目光很复杂得看着散发着酒气的季绵绵。她趴在车头上，睡得并不踏实，身体一点点得往下滑。
雾小小朝着顾斯野使眼神，扶一下，人快要睡到车子底下去了。
顾斯野看了一眼，然后往旁边一站，反倒是站的更远了一些。
雾小小连忙伸手去按住她的肩膀。
“怎么了？没有话说了吗？还要找郑云吗？他要是喜欢你，自然会到你床上来，你赶都赶不走。”
“你说完了吗？我玩剩下的你捡着当宝，还自豪了是吧？说你胖，你特么就喘了？你当什么不好，当小三？人家就在床上爱你，带你见过人吗？他正牌女朋友在这儿，你看看到时候是陪着你多，还是陪着她多！”
雾小小没有好气得挂断了电话。
可是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因为季绵绵已经睡得开始流口水了。
千金大小姐啊，你丫头顶上已经有一片草原了知不知道?还睡！
雾小小戳了戳她的脑袋，季绵绵哼了哼，还是没有醒。
“把她送回去吧。”
雾小小提议。
“管这个闲事干什么？”顾斯野并不热络这个提议，“这位可是你前男友的现女友。怎么？因为发现你和她有相同的命运，被同一个男人给甩了，于是就开始同情上了？”
“不。”
雾小小将她一把扶起来，扛在自己的肩膀上，“我不是救她。我没有那么圣母。我只是想要让她好好地清醒过来，完完整整得品尝郑云这个渣背叛的滋味。又或者说她或许能帮我出了当年那口气。”
季绵绵看着不轻，雾小小那个身板，扛着死猪一样的女人着实吃力，顾斯野看不过去，伸手将季绵绵接了过来。
两个人把季绵绵扔到车子后座，一起坐到了前排。
等红灯的空隙，顾斯野忽然间开口，“你要找人出了这口恶气，何必那么迂回？”
雾小小有点不明白，瞳仁微转，“那我该怎么做？”
“不是每个女人都会有你这样的魄力，说放手就放手，能放下就一定放下。以季绵绵这个人的性子，怕是会让你失望。你不如……”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让心急的雾小小竖起耳朵，伸长脖子。
“求我。”
薄唇轻启，吐出两个暧昧的字眼。
雾小小微微抿唇，没有心动。
“我不屑。”
迷离绚丽的夜色里，她扬起精致的下巴，高傲得宛如优雅的黑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