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夏华知细细问了磊星带回来的消息。
夏华知看着渐亮的天空,慢慢说:“24小时后,林真真会被放出来。现在的问题是局长已被调查,我也可能要接受审查。林真真本可以实话实说,不用隐瞒什么。只是姓曲的好像故意要把事往我们身上捅。”
磊星:“这事跟贾氏有什么关系?”
夏华知:“推测是那人已潜伏夏氏多年。而且欧洲那边的生意网建立与之有莫大的关系。要不然贾氏不会下杀手对付西帕尔。”
磊星:“局里是想把事情往自已身上揽,让贾氏洗脱嫌疑?”
夏华知:“的确如此。林真真说西帕尔在追求她,至少她就没有了杀人动机。但车祸制造者不是贾啸忍不是贾笑笑,只可能是贾胜安排的。”
磊星:“为什么?不是贾啸忍?”
夏华知脸色一变,不情愿的说了句:“他也一直在追求林真真。没理由用这样的方法对付自已喜欢的人。而且林真真有说过,走的时候,贾啸忍有留她吃饭。很明显贾啸忍知道会出事。想救林真真。”
磊星听到这一层,怪不得夏华知静静喝茶看夜景,没有如他一样心急如焚。他也舒了口气,不再生气。忽然宋小诗打来电话:“夏队,我的师兄跟我说,枪上的指纹比对出来了,是林真真的指纹。”
夏华知听到这句心里猛的一沉,好毒。
“林真真被污陷了。你马上想办法参加审讯林真真,别让他们对她用非常手段。”
说完夏华知匆匆向天台门口走去。
磊星的心情如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他闪身挡在了夏华知的身前,大声问道:“到底什么事?”
夏华知双手向后一推,将磊星按在门上,脸色青黑眼神凶狠的说:“你现在的任务是去保证林真真不被动刑。我现在马上要去找贾笑笑。”
他们下楼来,夏华知走进办公室里,在自已暗红色的实木桌上的花盆里,摘下的一朵白色茉莉花递给磊星。
夏华知交待:“这朵花马上送到林真真的手上。”
磊星双眼一横:“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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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华知跑下楼,开车疾驰。十分钟后已飙车到了贾笑笑身边。
贾笑笑刚起来,还在洗漱中。夏华知也不避嫌,冲进了房间,顺手反锁了房门。
夏华知“你们在车上做了手脚?”
贾笑笑无所谓的说:“你都知道了。”
夏华知:“为什么要在枪上留下林真真的指纹?”
贾笑笑本是洗脸,听到这句停下了洗脸,回手拿了毛巾直接向大厅走去。夏华知追了出去,看四下无人紧接着问:“是不是你做的。”
“我会要林天海女儿的命吗?”贾笑笑拿起手机一边按着号码,一边反驳到。
夏华知沉下气,暂忍不发作。只是一双刀锋的眼已在贾笑笑眼前生起了寒意。贾笑笑虽两年多未见夏华知,但被他如此盯着,心里也有一丝不快。
“贾啸忍,你现在马上给我过来。不要挂电话,你就一直开着手机通话视频,我要看到你过来我里的直播。”贾笑笑一口气说完,将手机画面交给了夏华知。
夏华知设置了单向收听,问道:“你们早知道西帕尔要参加慈善会?”
贾笑笑:“是你们蠢,贾胜布好了陷井,让你们跳。”
“不可能提前知道。这件事如此隐密。”夏华知摇头说着。
贾笑笑:“许你潜伏到法国拿到毒网的证据,就不许你们的人放风给我们吗?”
夏华知:“你知道是谁?”
贾笑笑:“我知道又如何。我的目的只要掌握贾氏最高权利。你当初不是许诺会帮我吗?但结果如何?”
夏华知:“只要欧洲那边出事,贾胜一定会从高位上下来,你到时自然能成为董事长。”
贾笑笑看了一下窗外,说:“贾啸忍来了,你想救林真真,就要看贾啸忍的状态了。”
果然贾啸忍拿着手机一路风一样的冲了进来。看到夏华知在大厅里一阵好奇。
“姐夫,你出来了。”
夏华知略点了一头,想着如何跟贾啸忍说呢?他跟林真真的关系只有磊星猜了出来,没有几个人知道的。
夏华知:“我从局里来,在跟你姐说那个件拍卖品的事。听说你姐拍了件不值当的画。”
贾啸忍了嘲笑的看着贾笑笑,“我就说姐夫这大早上的跟姐姐为了十万的画吵什么吵嘛。”
“那画的作者,出车祸又被抓了。”夏华知边说边盯着贾啸忍的表情。
贾啸忍眼神一闪,低下眼不去看夏华知,只问了句:“林真真还好吗?伤得重不重?”
夏华知:“她被刑拘了。”
“你说她被刑拘了?”贾啸忍听到十分吃惊,“为什么?”
夏华知:“细节局里有规定我不能说。只能说这些了。那副画我要取走。”
贾笑笑点点,叫人将画拿了出来。她也想不通这幅画有什么作用呢?能救林真真吗?夏华知拿着画就离开了。他现在马上要去做一件事。这件事可以证明林真真清白。
夏华知很快回局里,找到了指纹鉴定组,等了一天,将画上的所有指纹全部记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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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真真还在被审讯,磊星像跟钉子一样守在了审讯室。永远是那重复的问题,永远是在盘问林真真跟夏华知的关系。
林真真:“我要喝水。”
磊星走了过去,拿着自已的杯子,然后将小小的茉莉花扔在了水里,递给了林真真。林真真看着杯里飘着的小白花,眼睛看看磊星。也不出声咕嘟几大口连花带说的喝了下去。旁边的审讯员也是累了。就出了门去休息了。
走廊里A警员说:“磊星是不是跟林真真有一手?”
“你看出来了。”
“要不然他用自己的杯子打水给林真真喝。”
夏华知正好也经过走廊,叫住那两人:“马上重新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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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真真坐在椅子上,还好双手没有被反绑,只是一天下来一直这个姿式十分的疲累。夏华知走进来,看一眼双目无光的林真真,拉底了一下深兰色的大沿帽。
夏华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林真真沉默的歪在了椅子上。算是认同了。
夏华知:“我手上的这幅画,是你画的。”
林真真:“是的。”
夏华知:“谁让你画的。”
林真真:“西帕尔。”
夏华知:“根据什么画的。”
林真真:“西帕尔给的一张照片。”
突然门被推开,曲副局长进来了。他也看到了那张画,脸上微有一些吃惊,马上坐到了审讯位上。他跟夏华知低语两句:“我刚接到了电话,说是要马上了结案子。”
夏华知:“你想如何了结。”
曲副局长也摸不准夏华知知道了多少,或者他知道的远比自已的要多。要不然如此淡定自信的亲自来审林真真。
曲副局长:“林真真,现在枪上有你的指纹。你如何解释。”
林真真:“我当时晕了。什么都不知道。然后醒来在警察局。接着你们就一通录口供。审讯。”
曲副局长:“这件事不会冤枉你。但你必须说清楚。”
林真真:“查案子是你们的事。我说的也很清楚。”
曲副长突然话风一转:“那你跟西帕尔是什么关系,他来国内没有几天,就追求你。是谁介绍给你的认识的。”
林真真“我没有杀人,你问的跟案子没有关系。”
曲副局长:“你说出什么人介绍的,我就放了你。”
林真真本是心如止水的答着那些问题,但一听到对方亮出底牌,马上明白。姓曲的对于西帕尔的死不热情,但是对于是谁让西帕尔认识的一直盘问。他是想让谁为西帕尔的死负责呢?是胡局长还是夏华知。林真真当时与胡局长有协定,任何人问起不得说出是他们策划这个事情。显然有人要利用这个事来整人。
林真真摇摇头,打了个哈欠,“我要睡觉。”
曲副局长,眼见拘留时间就要到了。却没有达到他们的目的,不禁怒火中烧。但磊星,夏华知全盯着这个案子,自已才来两天,一时间还不能跟他们翻脸。
“磊星,你不要参加这个案子。你跟林真真的关系全局都知道。你要避嫌。”
“我要避嫌?”磊星轰的站了起来,看着夏华知,心里暗想着最要避嫌的人不轰走,居然要让他走,真是要脸的走了,不想要脸的好好端坐。
夏华知只当没有听到,一扭脸对着曲副局长说道:“林真真可以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