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子里收押了两名潜逃的毒贩。同行押解嫌疑人而来的是国际扫毒组织专门负责法属地区的西帕尔。
西帕尔金色头发,被晒得红红的皮肤,高廋身材,白色衬衣,浅绿色领带。简洁而优雅。双眼的颜色是如湖水般清亮的灰蓝色。看人时,温柔而专注。夏华知一身制服,由于他太高瘦,衣服穿在他身上,就要像挂在衣架上一样。深兰色大沿帽遮住了额头,帽沿下的那双闪着冰冷寒光的眼看着很是摄人魂魄。让人不自觉得感到对方能一眼就看清自已在想什么。夏华知像狼一样强势而狡猾,西帕尔就如豹子一样优雅独立。显然为了今天的初次相见西帕尔精心打扮了一番。夏华知则不打扮也是这样,打扮起来更加冷峻偶像派了。
宋小诗,小眼粉红桃心状的扑了上去。可惜几句对话下来,就不行了。只有队长跟磊星在一边说得上几句。
宋小诗尽量的保持微笑,然后泡了咖啡。安静的想呆在一边听。但她跟磊星全部被请了出来。
“有什么牛B的,不就是个外国人。我去他那里,我也是外国人。”磊星一脸不开心的说。
宋小诗:“不知,他来几天呢?”
磊星:“这种事,我们还是不知道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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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帕尔,这个金发的三十多岁男人,在夏华知的办公室里打量着窗外。
西帕尔:“夏,刚才那个不是林真真吧。”
夏华知:“林真真?”
西帕尔:“哦,你们亚洲人的脸,我记不住,不过林真真眼睛像猫眼直瞪瞪的。”
夏华知:“你来除了押解嫌疑人外,还有什么事。”
西帕尔“顺便抓一个潜逃到你们这里的毒贩。”
夏华知:“我能帮你什么?”
西帕尔“我需要一个会法语的国内女伴。因为要参加一个慈善拍卖会。”
夏华知:“男的不行吗。”
西帕尔:“不行,太扎眼了。当然当司机是可以的。”
夏华知:“外面那个行不行。”
西帕尔:“她能跟我交流吗?我可不是法语老师。”
“胡局长向我推荐了一个人,你也认识。”西帕尔顽皮的眨了一下右眼说道,愉快的有节奏敲着桌面。
夏华知马上明白,西帕尔所说的人,就是林真真。
真是冤家。
泰安旅游社,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正在问关于国庆节去法国的行程。
杨经理:“林真真,这位是想去法国旅行的胡先生。”
林真真没想到,她刚离开原来那家旅行社,第一天上班,就有熟人找来了。
胡局长一脸还笑的说:“真真,给个名片吧。”
林真真职业的微笑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我第一天上班,没有名片。”
胡局长:“那留下电话吧。”
林真真:“我们这收费很贵,您还是另找别家吧。”
胡局长笑笑,也不说什么。就跟她聊起了别的。
胡局长:“你一天工作多少钱?”
林真真:“二百五。”
胡局长:“那你为我们工作一天,我们给你五百怎么样?”
林真真叹了口气,摇摇头,“对不起,我有心无力。”
胡局长:“我知道,你很会画画。这次的行动中有一个人会出现在会场。我们需要你画一张画,然后以作者身份参加拍卖会。”
林真真:“我的画不值钱,”
胡局长:“我知道,你读书时为了生活,画了不少的赝品。今天需要你再画一幅。别的事情你就不用理了。”
林真真眼睛闪出一双‘¥¥’,对方在否认她的能力,得反驳一下:“需要画画,我的画虽是学生画。但也不是垃圾。”
胡局长一听,马上应承下来。“多少钱都行。“
有钱不赚,那是王八。林真真觉得跟什么过不去,就别跟钱过不去。
“成交。”她十分豪爽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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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的地点是一间茶屋。
今天林真真特意选了一条水墨画的白底粉莲花的到膝薄棉麻长裙。长长的黑色头发直直的披在了身后,嘴唇略白,脚上的白色坡跟底莲花布鞋。一路上走过的人不少侧目的。林真真觉得这一件大事,工作对像是个外国人,不能给国人丢脸。至少,要穿出国人的品位。她边走边笑,觉得自已好像有点太正式了。车道上有一辆黑色的奔驰车慢慢的尾随着她。车里的驾驶座上的男人刀锋般冰冷的眼睛直视前方,余光却一直在林真真的身上。
林真真低头侧目看到了那车,像受到了惊吓,骤然加快的脚步。她越走越快,那车总是跟着她的频率不超过她,也不离开。
林真真突然停下了逃跑的脚步。一回身,冲向了黑色奔驰的驾驶室车门。林真真压着火,耐心的敲了一下车窗。当眼前的人慢慢的摇下车窗,四目相对时,林真真后悔的了。见她露出后悔想走的表情,夏华知伸出左手,敏捷的拉住了林真真的手臂。紧接着,打开车门,迈出大长腿,又换了只手搂住了林真真的腰,两个人在车来往的街上如爱人一样的相对而立。
林真真一只手已被捉实,不能动弹。另一手只得抵在了夏华知的胸口处。她侧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害怕,期待,不能呼吸。
“放手。有人看着。”挣扎了一下,林真真挤出两个字,因为夏华知已越搂越紧。
“上车。”夏华知命令道。
林真真以为夏华知会为上次的事而态度好一些,没想到,口气如此生硬。她也不示弱,回敬道,“我很忙,要帮胡局长办事。”
“胡局长的事,我就是执行者。”夏华知觉得怀里的小极致脑子还是很快的,马上抛出一个他的顶头上司来压他。
林真真不相信的说,“这次是跟法国友人合作。你的法语只能当司机。”
夏华知没想到林真真居然当着西帕尔的面在揶揄他,心里的男性征服欲一下子升高,低下头,嘴唇对着林真真的粉嘴说道,“是上车,还是要接吻?”林真真脸羞红别
在了一边,不吭声。夏华知眼里含笑俯下头来的就要吻上林真真。
林真真用小手封堵住了夏华知的嘴唇,温柔而湿热的唇就贴着林真真的手。林真真看了一下车里面,低低的失败的说了句,“上车。”
西帕尔看着他俩在车外的调戏画面,觉得有些不自在。心想,夏华知这小子一看到有美女,就马上向他示威宣示主权。真是个老猎手。
林真真上了车,他优雅的自我介绍了起来。
“林小姐,我很荣幸能请你帮我的忙。”
林真真:“需要我做什么?”
西帕尔:“当我女朋友。”
夏华知看了一眼后排的林真真,补充道,“假扮。”
林真真:“哦,就是演戏。要接吻吗?”
西帕尔:“当然,戏要全套。”
夏华知又插了一句:“最重要是画画,别的不在计划内。”
西帕尔:“今天主要是画画,别的以后的日子再说吧。”
夏华知突然说道,“只有配合画画而已,否则可以随时中止所有合作。”
林真真:“那这个中止,是我说了算,还是西帕尔说了算。”
夏华知皱着眉头说,“林真真,我才是说了算的。”
西帕尔也顺着夏华知的话说了下去,“夏,要不你跟林真真做这次行动吧。我来当司机。”
林真真立即说:“不要。”
夏华知脸色有些难看,没有再说话。一行人下车后没有去茶室,林真真被独自留在画室画一张相片。要求是逼真大两倍。一天很快过去,西帕尔跟夏华知吃过晚饭给林真真带了吃的。
西帕尔:“林小姐,只吃这么一点。”
夏华知:“是的,她更喜欢喝花茶。”
西帕尔:“我的女朋友要学会喝咖啡。”
夏华知不再搭话,就走进了画室。画室里灯火通明,林真真站着在修改画作。夏华知反锁掉了门,放下手中的东西。林真真没有回头,只淡淡的说,“放了东西就出去。还有两个小时就完成了。”
夏华知站在她的身后,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头歪在了她的肩上。鼻吸湿热着呼在了她的耳边。林真真半边身体一麻,笔都拿不稳。夏华知微笑的用右手扶着林真真的腰,左手握着林真真已握不稳笔的的手。
“画得不错。”夏华知眼睛看着林真真的表情变化,口里评价着林真真的画。
林真真侧仰着头,看着夏华知,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神深如幽潭,不敢直视。那是雄性的渴求之色。虽然眼前的男人是第一个可以如此紧迫搂着她的人,但本能里生出的爱慕与渴望让林真真已失去了抗拒。她脸儿发热的看着夏华知,嘴唇轻启本是想说,“画儿没有画完。”夏华知已不能自控的吻住了她的嘴。柔和的轻吻,熟练的抚弄,身体里的热喷薄而出。夏华知一直在忍受着孤单,一直在忍耐着寂寞。他是早经人事的成熟男人,那种酷刑般的折磨,从结婚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真正得到过纾解。太难受了。
林真真,从未有过他这种煎熬,当然不能理解夏华知的反应。夏华知的嘴像扣门声,每次来临,就战鼓般的擂动了她的心门。夏华知的手,就是打开她身体密码的钥匙,准确的找到了她的情欲之处。
夏华知本是从后面抱吻着林真真,到后来,已将林真真转过身来,相对而拥。
他的工作早已告一段落,西帕尔的事,只是配合调查。夏华知自然不像之前那样冷漠的对待林真真。他要确定林真真只属于自已,不能让人分享。夏华知能想到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让林真真求爱于他。他愿意满足这个小女人的一切的幻想与欲求。
“我得画完行。”林真真从夏华知的怀里抬起头,不肯再吻下去。顺便将夏华知不老实的手一一放回原处。
夏华知呼了口气,放开了手。办正事要紧。交待了一句,“晚餐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