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泗带着绝对的信心,从电梯里出来。
手里攥着那份杜撰的假文件,大摇大摆地走进仓管办公室。
按照规定,无论是谁,想动药仓的一草一木,都要经过宋仓管的签字盖章,无否视为无效。
这样一来,但凡药仓出现一丁点差池,宋仓管都难逃其咎!
嬴家家大业大,公司里鱼龙混杂,加之嬴仁义膝下九子一女,若是没点正经的规矩,一人公司早就乱套了。
“叩——叩——叩——”
高秘书上前,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还没等里边的人做出反应,就推开房门,和嬴泗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就隐隐听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声音。
高秘书和嬴泗都是过来人,一听那动静,就知道里边正发生着,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可描述的那些事。
和其他办公室一样,这间仓管办公室,也是一里一外的套间。
里边是用来午睡的休息室,外边是日常办公的地方。
宋仓管不在外边,那自然是在里边。
嬴泗斜了一眼高秘书,对方立刻歪着嘴角,不怀好意地笑着上前,猛地推开里间房门。
“啊——”
正在兴头上的男女,不仅没意识到,办公室里多了两个不速之客,甚至连房门被推开都没察觉到。
“呼——”
宋仓管晃着膀子大卖苦力之时,隐隐觉得后背有一丝丝凉意,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淦!”
回头的一瞬间,宋仓管翻身下马,扯过床单围在腰间。脸红脖子粗地瞪向嬴泗和高秘书,目光凶得要吃人!
倒是和他一起的女人,显得十分平静,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嬴泗之后,拿起床头香烟和火机,点了一根烟,才开口道,“老泗,你还想站门口,看多久?”
嬴泗敬礼致歉,转身就走,反手关上房门的一瞬间。又隔着房门,和里边的嬴蓉说笑道,“蓉姐,你这太突然了!啥时候的事啊?我要换蓉姐夫了吗?”
嬴蓉和沈昂是名正言顺的一家子,如今,她在老公眼皮子底下送绿帽,足见其嚣张至极!
“管好你的臭嘴!”
里边的人骂了一句,嬴泗也不管再乱说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等着。
一旁的高秘书,看起来比嬴泗更加镇定。
俩人对视一眼,强忍着笑,继续装不知情。
嬴蓉凭借自身过硬的技术实力,成功睡服公司上下的男性同胞。这事在嬴泗耳朵里,已经是旧闻了。
只是,他没想到,嬴蓉和宋仓管,竟然也有一腿!
前后不到五分钟的功夫,嬴蓉叼着烟,像没事人似的,从里间出来,挑眉斜了一眼嬴泗,皮笑肉不笑地叮嘱他,“管好你的臭嘴!让我知道你乱嚼舌头,就割了你的舌头,送你去试药!”
说话间,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高秘书。对方立刻低头,“是!”
“我什么都没看见!”嬴泗一脸认真地说道,“我来找宋仓管办点公事。”
随后出来的宋仓管,脸上满是口红印,某些地方依然保留着,刚刚战斗过的痕迹。
比起嬴蓉那老司机一般的淡定,他倒是显得格外局促慌张。
干咳一声后,宋仓管故作镇定地开口道,“文件给我看看。”
高秘书立刻上前,把文件送到他手里,一脸忐忑地盯着他。
就算这份文件再逼真,他也是假的,只要用心看的,一定能看出里边的破绽。
眼前的宋仓管,是公司上下,出了名的铁面,办事一向无比认真。他要是真较起真来的话,这事恐怕很难蒙混过去。
“宋仓管,你脸……”高秘书硬着头皮,故意提醒宋仓管,“有口红。”
老脸一红的宋仓管,胡乱抹了两下脸,再也没心思看文件,拿起公章直接盖了下去。
“呼……”
高秘书绷紧的神经,总算松弛下来,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接过文件,转身想走之际,忽然被宋仓管叫住,“等等……”
不仅高秘书慌了,嬴泗也有些慌!
说到底,药仓是宋仓管的地盘,就算他姓嬴也白扯,依旧说了不算!
“怎么了?”
高秘书佯装疑惑,握着文件的手,微微颤抖着。
“门禁卡。”
宋仓管打心眼里,不愿意让这两个目睹他好事的混蛋,多停留一分钟!生怕他们找借口,再杀一个回马枪。
“蓉姐,我先办事去了!你继续玩……”
这边嬴泗和高秘书,前脚从仓管办公室出来,后脚就听见里边传来一阵笑声。
“宝刀不老!”
嬴泗感慨了一句,晃着手里的门口,一脸狞笑道,“走,跟我去尝尝鲜!方飞浪的老婆,滋味一定不错!”
高秘书眉头微皱,没像往常那样,配合着嬴泗说荤段子,反而显得心事重重。
“咋了?”嬴泗问。
高秘书迟疑片刻,才开口道,“少爷,你说方飞浪的老婆宁若冰,怎么会成为试药人呢?你不好奇吗?”
“管那么多干嘛!咱们的目的是得到罗氏的生意,和他们的鼎力支持!”
嬴泗竖起被方飞浪掰断的三根手指,哈哈大笑道,“老子的断指之仇,就报在他老婆身上了!这次不把她折磨得求生不得,老子就不姓嬴!”
高秘书牵强一笑,眉头皱得越发深刻。
公司里的试药人,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出自极乐岛的犯人。并非在街上,随便抓来的普通人。
每个试药人,都有他对应的编号,和相关背景资料。
像宁若冰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很少出现在试药人队伍中。
当然,还有一种情形,也就是高秘书最担心的情形,就是这个人大有来历!一旦事涉公司机密,那就有些不太好办。
“滴——”
嬴泗手持门禁卡,刷了一下门卡机,推门而入,高秘书紧随其后。
俩人穿过长长的走廊,跨过一道又一道的密码门,在监控镜头的注视下,进入“仓储”试药人的特殊区域。
不知情的人出现在这里,第一感觉就是自己进入医院病房。入目所见一切,和病房基本没有差别。
唯一不同的是,每一间“病房”都被密码门锁锁住,除了医护人员,没人能进入房间之内。
对身处其中的人来说,这里和牢房没差别,甚至还不如牢房!起码,牢房里还能见到其他人,还有一些娱乐项目。在这里,他们就是世界上最孤单的人群,没有任何娱乐项目,还要承受试药后的痛苦折磨。
看着一张张苍白的脸,失神的眼眸,高秘书后背直起鸡皮疙瘩。
“第一次来?”
嬴泗斜了一眼高秘书,拍着他的肩膀,半开玩笑道,“别怕,只要你对我忠心,对嬴家忠心,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
“……”
高秘书心里暗骂了一声娘,干笑一声敷衍道,“我……”
话音未落,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清冷的、态度十分不友善的质问,“什么人?”
嬴泗和高秘书双双回头,看见一个留着齐耳短发,戴着金丝镜架的,穿白大褂的女人,长相清汤寡水的,虽然不丑,但是绝对激不起成年男性的荷尔蒙。
扫了一眼女人胸前的铭牌,嬴泗绷着脸问她,“你叫叶小柔?”
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