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未容她多想,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再见乐乐的时候,郁凡惜发现她有些反常,但具体又说不清到底哪里不对劲。琢磨了好些天,她才看出些许端倪来。
乐乐向来是个乐天派,每天都嘻嘻哈哈的,这些天虽然面上也带着笑容,但大多数都笑得有些牵强。她问乐乐,乐乐却笑着摇头说没事儿。
这种状态也只持续了几天……
乐乐去花店找她,抱着她哭得稀里哗啦的。
“到底怎么了?”郁凡惜安抚了她好一阵,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乐乐揉着哭红的双眼看着她,撇嘴回道:“王子……王子他讨厌我,让我以后不要去烦他。”
郁凡惜挑挑眉,抿唇:“就因为这件事?”
乐乐用力的点点头:“可是,我做不到!我想天天看到他,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可以。表嫂,你帮帮我!”
“我……”郁凡惜为难地看着乐乐,不是她不想帮她,着实站在她的立场上,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当然想让乐乐幸福,可是子安她是了解的,他和乐乐接触是为了报复。
“王子说,他以前最听你的话了,你帮我劝劝他好不好?”乐乐恳求道。
郁凡惜当真是左右为难,最后不忍乐乐伤心,还是点头答应了。她现在都能想象的出子安的表情了。
跟乐乐离开后,郁凡惜正准备给子安打电话,没想到一个陌生的号码在这时打了进来。
打电话的人正是子安的经纪人,语调有些着急:“郁小姐,王子被抓了,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听到这个消息时,郁凡惜整个人愣在了当场,反应过来后立刻请了假,去见了子安的经纪人。
“怎么回事?子安怎么会突然被抓了呢?”一见到经纪人赵姐,郁凡惜便激动地问道。
“涉嫌吸毒贩毒,现在还在调查中,公司对这件事听之任之,所以我只能找你了。”赵姐表情相当严肃。
“吸毒?”郁凡惜惊恐地瞪大双眸,随即摇了摇头:“不可能!子安怎么可能会吸毒呢?”
“我也相信他,只是……警察当场抓获,人证物证俱在,恐怕这次的事情相当棘手。”赵姐回道。
郁凡惜摇着头,还是坚定不移地相信子安是清白的。
“子安不可能吸毒,一定是有人在陷害他!”郁凡惜死来想去,唯一想到的便是年赫希,他是当真要开始报复了吗?
“现在扫毒扫的厉害,如果王子这次真的栽在里面,再出来恐怕就翻不了身了。”赵姐忧心忡忡地说道。
“我去看看他!”郁凡惜说着就要离开。
“别去了,调查期间,不会让你见的。”赵姐提醒道。
“那也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吧?我去找年赫希!”郁凡惜微微蹙了蹙眉头,疾步离开了。
正如她来之前所想,年赫希拒绝见她。这件事当真和他有关吗?不行,就算是让她死也得死个明白不是?
她给乐乐打了电话,就当她自私吧,为了子安,她也只能利用乐乐了。
乐乐似乎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说她现在正在米宅,年赫希也在。原来他不在公司!
郁凡惜打车去了米宅,一进去就听见了乐乐的喊声。
“我不管!王子他不可能吸毒的,你们必须保他出来!”乐乐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一个劲的哭闹威胁。
“我也相信子安他没有吸毒,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郁凡惜跟着说道,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直直地盯着沙发上的年赫希。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怀疑是我?”年赫希声音冷得吓人。
“如果不是你,公司为何不保他?难道就任由他在里面自身自灭了是吧?”郁凡惜也失去了理智。
“现在扫毒扫的厉害,我吃饱了撑的去给自己惹一身骚?公司是讲利益的,赔钱的买卖傻子才去做!”年赫希不疾不徐地回道。
“可是他不是别人,他是我喜欢的人,也是表嫂的弟弟,难道凭这一点你们也不救他吗?”乐乐忍不住喊道。
“那是他在你眼中的定义!在我眼中,他不仅是别人,而且还是仇人之子!我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够仁慈了,还想让我去救他?简直是痴人说梦!”年赫希不耐烦地回了句。
“你要怎么样才肯救他?”郁凡惜冷静了下来,问道。
“三个字,不可能!”年赫希声音变得异常冷漠起来
郁凡惜瞄了一眼老爷子,见他始终不吭一声,想必也是站在年赫希这一边的,于是心开始忐忑起来。因为除了年赫希,她已经想不出第二个人可以救子安了。
“你们当真不救?”乐乐突然问道。
“……”年赫希无言地看着乐乐。
“我……我现在已经怀了王子的骨肉,你们若是不救他,就等着我和孩子一尸两命吧!”乐乐抿了抿唇,最后威胁道。
众人闻言全都一副震惊的模样,就连郁凡惜也吓的不轻。
“乐乐,这种话不能用来开玩笑!”舅妈怒斥道。
“我没有开玩笑,我这辈子非王子不嫁,若是他出了事儿,你们就当从来没有过我这个人吧!”乐乐说完便转身跑了出去。
郁凡惜见状立刻追了出去:“乐乐。”
“造孽啊!”老爷子叹了口气,低声说了句。
年赫希站起了身,朝老爷子说道:“我会派人看好她,至于郁子安,我绝不会出手相救。”这件事情虽然不是他所为,但是也给了他一个报仇的契机。看来计划是时候实施了……
郁凡惜追上了乐乐,好一顿安抚。遇到这种事情,她比乐乐还要着急,只是眼下她必须要冷静。
“你告诉我,刚才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郁凡惜不确信地问道。
乐乐垂首不吭声。
“你……”郁凡惜挫败地看着乐乐。原来世界上还有比她更傻的人,子安那么对她,她还心甘情愿地为他做这么多。
“我没有怀孕,刚才情急之下,也不过是想要以此来威胁他们。”乐乐揉弄着手指,低声回道。
郁凡惜闻言终是松了口气。
“可是我已经是王子的人了,我这辈子非他不嫁。”乐乐又说道。
郁凡惜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你们……”
乐乐继续说道:“我知道他喜欢的人是你,那天晚上,他喝多了,把我当成了你,可是我不后悔。”
“你怎么能这么傻?”郁凡惜闭了闭眼,心里难受至极。
“那天过后,他就开始躲着我,后来……他告诉我说,他特别讨厌我,不想再见到我,我很难过,但是我不想放弃。至少在他找到真爱之前我不想放弃。”乐乐的眼泪破眶而出,将脑袋一转埋进了郁凡惜的肩头。
郁凡惜轻拍着乐乐的背,哄道:“你放心,若是他能平安出来,我一定逼他对你负责。”因为妈妈的事情,子安向来讨厌不负责任的人,如今他却做了一件不负责任的事情,
乐乐立刻摇了摇头:“不要,我不要他对我反感!我现在也别无所求,只要他能平安出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郁凡惜仰着小脸长叹一口气,最近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她都有些心力交瘁了。
乐乐的威胁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为此还被软禁了起来。
无奈之下,郁凡惜找到了周煜卿,周煜卿并没有当面回绝,但是也说这件事情相当棘手,如果背后真有人操纵,就更难办了。
只要有一点儿希望,郁凡惜也不会放弃。
等了好些天也始终没个信,却等来了另一个惊天消息——年氏集团垮了,年董事长也就是年赫希的父亲年敬亭因为背负巨额债务被关了起来。
她知道,年赫希也是年氏的股东,年氏破产他也损失惨重,本以为他的心情定不会好到哪里去,却不料独家密报,早在年氏垮台之前,年赫希就已经将年氏的股份高价转出去了。
难道,这次的事情也只是他计划中的一步?那他未免也太可怕了。年敬亭就算再不是东西,那也是他的父亲,他怎么可以……
看着他高调接受采访,她突然觉得他变得好陌生。
“公司之间的竞争,并不是够聪明,够敏捷,够强壮就可以稳操胜券,而一个好的领导人之所以优秀,是因为他比常人小心谨慎,更比常人少一些愚蠢,少犯一些错误。我不想去质疑谁谁谁的人格,我只能说,投机取巧,贪得无厌就算曾经再成功,终究还是会跌入谷底的。”这是年赫希头一次在媒体面前公然亮相,字字珠玑,铿锵有力,脸上依旧不露一丝表情,那种由身体内散发出的冷让她有些害怕。
他是那么的耀眼夺目,他又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而她……就如同这地上的泥土,不敢靠他太近,生怕因此而污了他的气息。
冯玉儿随后便找上了她,恳求她求求年赫希放年敬亭一马。
她也只是冷笑,说:“你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当初你劝我离开他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只不过是他复仇的一颗棋子罢了,我的话能有多少分量你难道不清楚吗?”
“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年赫希压根就不见我,我只求你能帮忙捎上一句话,就说,就说只要他肯救他们出狱,我愿意以命相抵。”冯玉儿此刻异常冷静,现在她唯一的筹码便是自己的命了。
郁凡惜冷笑:“你觉得,他若是想让你死,你还能安安稳稳的留到现在吗?他是想让你亲眼目睹什么叫家破人亡!”
“我该怎么办?”冯玉儿开始茫然无措起来。
“你老实告诉我,年赫希妈妈的死跟你有关系吗?”郁凡惜突然闻道。
冯玉儿震惊地看向郁凡惜:“连你也怀疑我?”
郁凡惜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盯着冯玉儿。
“我没有,我也从未动过那种念头!”冯玉儿发誓道:“若不是她突然去世,我想我也不会继续留在年敬亭身边,那段日子,我们也很痛苦。”
“好了,你走吧!这件事情我真的无能为力。”郁凡惜直接说道。子安的事情就已经够让她头疼的了,她现在根本无暇去顾忌其他。
“就算我求求你还不行吗?”冯玉儿说着就要朝郁凡惜跪去,郁凡惜见状赶紧拦住,吼道:“你这是干什么?”
“你和他怎么说也有了一个孩子,就算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他也应该不会不见你,你就帮帮我吧!”冯玉儿低声哀求着。
郁凡惜皱眉:“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自私?为了你自己的利益不惜去伤害那些爱你的人!我已经和他离婚了,你知道吗?我被他赶出了家门,你又关心过吗?爸爸前些天出事,我找你找不到人,你又在干什么?现在来求我,我又去求谁!”
冯玉儿似乎没料到郁凡惜现在的处境居然是这般,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
“你走吧!我尽量!若是联系好了,我会通知你。”郁凡惜闭了闭眼睛,回道。
接下来的几天,郁凡惜一直奔波于别墅和米宅之间,可是依旧没有见到男人的人影。看来他这回真的是有意在躲她了。
她想过无数个年赫希可能去的地方,却唯独没想到年赫希会去了遇爱。
“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父亲,你确定要置之不理吗?”杨晨晓挑眉问道。
年赫希靠在沙发背上,手中托举着红酒杯,慢慢地摇晃,眼神中竟然流露着一丝阴狠的笑意:“那是他咎由自取,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否则不足以让他吸取教训!”年赫希悠悠地回了句。
“那郁子安呢?他毕竟是天籁的签约艺人,你当真要顶着舆论压力将他置于死地吗?”杨晨晓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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