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紧跟着走了进去,不住地抱怨着:“表哥,虽然犯错是得接受惩罚,可是这种惩罚未免有些太不人道啊。``し”
年赫希垂眸,看着女人微微颤动的睫毛,蓦然明白了一切。于是抬头看向乐乐,笑道:“不人道?要不你给我提个稍微人道的惩罚?”
米乐乐眼睛滴溜溜一转,随即笑米米的回道:“有一种惩罚呢,既可以增进两个人的感情,也可以让你舒服,你要不要试一试啊?”
年赫希闻言浓眉一挑。
“就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米乐乐笑得很诡异。
“你确定,对她来说,这是惩罚而不是奖励?”年赫希薄唇扬起了一抹优雅的弧度。
米乐乐被问得一愣。
而装晕的女人闻言差点儿坐起身来为自己辩解。
年赫希瞄了一眼紧握成拳的女人,说道:“女人欲求不满的时候可是很可怕的,就在昨晚,某个女人还想方设法的……”
“你闭嘴!”原本紧闭着双眸的女人突然翻身坐起,打断了男人接下来的话。
“你不是晕过去了吗?”年赫希忍俊不禁,故作惊讶的问道。
“我……我……”郁凡惜被问得哑口无言,抬手轻抵着额头,慢慢的躺下去:“哎呀,我的头好晕啊!”
与其在那被罚站,她宁愿在这里躺着。
米乐乐见状噗嗤笑出了声。
年赫希朝米乐乐一瞪:“还不去工作?”
“哦哦,我这就走。”米乐乐很识趣,立刻闪人了。
“躺着比站着舒服是吧?”年赫希看向郁凡惜,话中带着讥讽。
郁凡惜故作羸弱的模样:“我头晕得厉害。”
“既然头晕,就躺着吧!”年赫希面无表情的回道:“本来还打算问,送你的东西喜欢吗?看来是很喜欢,不然早跟我闹了。”
郁凡惜闻言‘嗖’的起身,终于想起正事来了:“那……快件真的是你送的?”
“头不晕了?”年赫希挑眉。
郁凡惜怒视着男人,也没有心情再装下去了。
“你不希望是我送的?那你希望是谁送的?”年赫希反讽。
郁凡惜结巴道:“你……你干嘛送我那种东西?”
“难道是你的记忆力减退了?那种东西?既然不喜欢干嘛自己还买?”年赫希冷哼道。
“我那是朋友送的,没办法。”郁凡惜解释道。
“朋友送的不喜欢也可以不穿,昨晚你可是不仅穿上了身,还试图引诱我!”年赫希道出事实。
“我……”郁凡惜瞬间变得哑口无言。
“难道我说错了?”年赫希反问:“好了,既然装不下去了,就赶紧工作去吧!省得被同事误会……你又上来*我了。”
郁凡惜胸口剧烈的起伏,气得双拳紧握。
“对了,下班时别忘了把我送你的礼物带回家,晚上还用呢!”年赫希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风淡云轻的丢下一句话而后走出了休息室。
郁凡惜用力的跺了两下脚,这个可恶的男人。晚上还用呢?见鬼去吧!她打死都不会再穿了。
下班的时候,郁凡惜故意假装忘了拿,回了别墅。
只是当她回到卧室,看到桌上的箱子时傻眼了。这个东西是自己长腿飞回来的吗?
“知道你记性差,所以帮你捎回来了。”身后突然响起了男人的嗓音。
郁凡惜气呼呼的转身,羞愤的瞪着男人:“留着你自己穿吧!”然后撒腿跑出了卧室。
晚餐结束后,郁凡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丝毫没有上楼的意思。
“少夫人,这是少爷要的咖啡,你送上去吧!”李姐走近,朝郁凡惜说道。她也是想给少爷和少夫人多制造一些相处的机会。
“我不去。”郁凡惜嘟着嘴,非常的不情愿。
“少夫人,我是真的很忙,麻烦你了。”李姐放下咖啡就转身离开了。
郁凡惜无奈的叹气,叹气再叹气,最后端起咖啡上了楼。
进了书房,放下咖啡本打算离开的,却突然看到了办公桌上的那支钢笔,于是拿起来瞅了瞅:“这不是我买的那支钢笔吗?”这纯属没话找话说。
年赫希从女人手中夺过,然后冷哼道:“长得一样的笔多了去了,你怎么敢肯定这就是你的!”郁凡惜自讨没趣,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正欲离开,却发现男人正在揉肩膀,似乎很是酸痛。脚步逐渐放缓,犹豫了片刻还是走到了男人的身后,双手放了上去。
男人也没阻止,靠在皮椅上,合眸享受着。
郁凡惜小的时候经常给爸爸按摩肩膀,久而久之也就熟练了。虽然这个男人总是欺负她,可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她还是挺心疼的。
“说吧!什么事儿?”年赫希摁住了女人的手,让她停了下来,问道。
“什么什么事儿?”郁凡惜不解。
“无事献殷勤,若是没事儿求我你会如此主动?”年赫希一针见血。
“我……”郁凡惜无力辩解。
“说吧,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会答应的。”年赫希开门见山道。
郁凡惜想说又不敢说,当真为难极了,最后还是输给了勇气:“我没事求你。”
年赫希剑眉轻扬,看了女人一眼而后道:“既然没事儿就回卧室吧!洗好澡等着我。”
郁凡惜小脸羞红,很想愤愤转身离去,双脚却迈不开步子。不行,这次是一个机会,趁男人现在心情好,她得把握机会,若是真的被他压在*上,她的脑袋瓜子肯定又记不住事儿了。
郁凡惜偷瞄了男人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有事儿。”
“说!”
“过阵子就是春节了。”女人张嘴啪啦啪啦的说完。
“然后呢?”男人抬眸看向女人。
“我……我想回家过年。”郁凡惜悄声回道。一边说还一边观察着男人的反应。
果然,男人脸色一变,沉声道:“家?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正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里已经不是你的家了!”
郁凡惜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可这里也不是我的家!那我要去哪儿?睡大街上吗?”
年赫希闻言‘蹭’地起身,一把攥住女人的手腕,用力的往上一提一拽,眸中闪过怒色:“无论你怎么说,我只有三个字,不同意!”
郁凡惜被吼得一愣,支支吾吾道:“不同意就不同意,干嘛那么大声?你弄疼我了!”
年赫希的手下意识的一松,给了女人自由。
郁凡惜转了转被男人捏痛的手腕,撇唇看了男人一眼,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年赫希眸中充斥着烈焰,在看到桌上的那支钢笔时,愤然拿起,走至阳台,长臂一扬,手中的钢笔立刻脱离手心,划过一条抛物线,落在了楼下的草坪里。
他为什么总是失控,他不应该再对她动心,他不应该再被她的一举一动随意的牵制。他答应过母亲,一定会为她报仇!
他不能食言,也不允许自己食言!
离开书房后,郁凡惜并没有回卧室,而是下了楼,跑了出去,她想出去透透气。
出屋后右转直走十几米处有一个秋千,郁凡惜踩着草坪朝前走去。因为步伐疾,脚下一滑,差点儿跌倒。俯首的时候,瞥见了一支钢笔,因为屋外也亮着灯,虽然不甚明亮,但也能看得清楚。
郁凡惜弯腰拾起,而后转头看向书房的位置,是他刚刚从那里扔下来的吗?
心口莫名一揪,眸中浮上一层水雾。
坐在秋千上,郁凡惜仰头看着月亮,并不是只有月圆的时候才会想家,此时的她也分外想念。双臂环胸,裹着瑟瑟发抖的身子,外面温度很低,虽然冷,但是她却不想回屋。
接下来的几天,年赫希似乎又在躲她了。她也发现,出门的时候,不远处总会有人跟着,似乎怕她跑了似的。
马上就要过年了,街上也已经开始张灯结彩了,那种新年的气氛越来越浓了。
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后,郁凡惜便回了别墅。
“他们在外面干嘛呢?”见佣人们都在院里乱蹿,郁凡惜进屋后朝李姐问道。
“哦,少爷说丢了一支钢笔,让他们把整个别墅翻一遍,必须得找到。”李姐如实回道。
“钢笔?”郁凡惜挑眉。
“是啊,少爷看上去挺着急的。”李姐点头。
“他回来了?”郁凡惜抬眸望了一眼楼上,朝李姐问道。
“嗯,不过刚刚又出去了。”
“哦。”郁凡惜抿唇一笑:“有些困,我先上楼去了。”
“嗯,那晚餐做好了,我叫你。”
“不用了,我睡醒后再下来吃吧!”郁凡惜的脚步似乎有千金重,最近的几天总感觉特别容易疲倦,还总是犯困。
这一睡就是两个小时,起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黑。披了件外套,随手捞起*边的毛毛熊拥在怀里,走至阳台。
坐在藤椅上,抬头望着夜空,星星寥寥无几,甚至屈指都可以数的清。
上午又接到了家里的来电,当听到自己确实不回去过年的时候,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两秒。
她知道爸爸一定很难过,可是却硬是强颜欢笑地反过来安慰她。
爸爸说,你呀,迟早也得嫁人,爸爸呢就算再不舍也得习惯。她的眼泪也在那个时候决堤了……
抬手揉弄着怀中的毛毛熊,郁凡惜的眼眶再次湿润。
年赫希回来的时候,刘嫂立刻上前汇报:“少爷,整个别墅里里外外都找了,没有找到。”
男人闻言微微蹙眉,声音虽轻却震慑无比:“找不到?难道一支钢笔还能插翅飞了不成?”
刘嫂垂首,额头都开始冒冷汗了。
“明天继续找!”年赫希冷声命令道。
“是!”刘嫂立刻应声。
“她人呢?”扫视了周围一圈,年赫希问道。
“在楼上呢!”李姐赶紧回道:“说是犯困,估计还在睡呢!”
年赫希直接上了楼,进了卧室。见*上没有女人的影子,于是朝阳台走去。
郁凡惜突然觉得有些饿了,于是起身,正好和年赫希撞了个照面。
眼角还噙着泪,郁凡惜赶紧抬头胡乱的擦了擦,吸了吸鼻子,露出了一丝牵强的笑容:“回来了?”
“嗯。”年赫希轻应了声,视线落在女人哭红的双眼上,随即下移,瞥见了女人怀中的毛毛熊。这个毛毛熊他记得,听她说,是她爸爸以前送她的生日礼物,虽然老土了点旧了点,但是她依旧爱不释手。
“吃饭了吗?”郁凡惜又问。
“没有。”
“那下去吃饭吧,我也饿了呢!”郁凡惜柔声说道。
年赫希本来是来质问女人为何还没告诉乐乐真相,结果在看到女人哭红的双眸时心软了。
餐桌上,两人安静的吃着饭,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少爷,东西都准备好了。”刘嫂汇报道。
“嗯。”年赫希应了声,然后朝郁凡惜说道:“后天就是年三十了,接下来这几天我和瑶瑶会去米宅住两天。”
郁凡惜一愣,随即抿唇一笑。她早该想到的,他怎么可能会留下来陪她一起过年呢!是她自己太过异想天开了。
“知道了。”郁凡惜继续低头吃饭。
年赫希放下筷子,起身,盯着女人的发旋看了两秒,而后上了楼。
“这……少爷回米宅为何不带上少夫人你呢?”李姐不明白了。
郁凡惜拼命的忍着眼泪,可还是掉了下来,滴进了碗里。抬手擦掉,略带鼻音的回道:“他这么做自有他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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