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牧商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停顿了一下,“淼淼是不是到我家去过了。”
“是又怎么样,撞见了你的情人?“方馨淑语气毫不客气。
“你让淼淼过来接电话,我想要跟她解释”。傅牧商语气有点严肃,就像是十分确定,我在方馨淑的旁边。
“人都睡在你床上,还什么好解释的。”方馨淑直接怼了回去,帮我泄愤,“还有淼淼她不在我这里,要人不要来打扰我。”
“那好吧。”傅牧商好像很失落的样子,最后还不忘提醒方馨淑如果有我的消息或者是我有联系她让他一定的时间告诉傅牧商。
听了他的一席话,我的内心突然有一些迟疑了,我是不是应该在听完他的解释以后再判断,我会不会是误会他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我忍不住嘲笑自己,杨淼你这么贱吗,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还要想理由帮他开脱。
就像是有两个小人一样,各持意见在我脑袋里面争吵,导致我晚上睡在方馨淑家的客房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夜未眠,甚至还将她的枕头给弄湿了。
第二天一大早,方馨淑接到了我妈打来的电话,说是联系不到我,让她直接把电话给我接,这么紧急的吗?我感觉情况有点不妙。
果不其然,我妈告诉我,我爸的早上突然觉得人很不舒服,他觉得自己动手术的刀口那里很痛。
让我赶紧过去看看他,最好是过来带他上医院去。
是刀口开裂了吗?我紧张了一下。
虽然我现在的心情也很糟糕。但是听到父亲生病的消息,我变得更加焦虑了,不假思索便打了个车就往我爸妈家赶去。
当我焦急地赶到的时候,我发现爸妈家里多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个人便是傅牧商,
我不好在爸妈面前发作,所以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可是从进门起就不曾再看他一眼。
我赶紧上去询问我爸的情况。
“爸,很疼吗?不然我带你上医院吧。”我关切地问我爸。
“淼淼啊,爸现在不疼了,其实本来就不怎么疼,就是太久没见到你,有点想你了。”我昨天下午才来过,我爸这谎话未免也说得太过冠冕堂皇。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怀疑是傅牧商串通好我爸我妈合伙来骗我过来。
“淼淼啊,来都来了,一起吃个午饭再走吧,刚好牧商也在,正好让他待会开车送你回去。”我妈怕我要走,想要挽留我。
我真的不想再和傅牧商同桌吃饭,可是我却找不到借口,爸妈应该只是认为我们吵架闹别扭,没想那么多。
不过傅牧商出轨的事情我也还没有打算跟我爸妈说,到时候分手,随便找个理由好了,不是故意隐瞒,只是我已经经历了一次被出轨的伤痛了,实在没必要让年纪这么大的他们还为我担心。
实在找不出借口的我只好陪着他们,还有那位不速之客,一起吃饭。
其实我也很久没有看到真人傅牧商了,他还是那么的高大有气质,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脸上的每一个部位都让人觉得恰到好处。
他长相出众并且富有魅力,更是多金,想当年高铭烁那种货色都能招蜂引蝶,更何况傅牧商。
所以男人有颜有钱都会变坏吗?虽然说不可以一概而论,但是我的经历告诉我,确实是这样。
吃饭的时候傅牧商还是一直在给我夹菜,在我眼中,这就是他对自己出轨的弥补。
可是我冷眼看待这一切,根本不领情,他夹给我的菜,我全都放在碗里不吃,没必要再这样做样子,出轨是我的底线,我不认为我们还有继续的可能。
我爸妈好像也感受到了我们两个的微妙,但是好像都不想不拆穿,想让我们自己解决,我也觉得这样最好。
这次我们四个人吃饭明显没有上一次那么热闹,虽然傅牧商还是会适当夸奖我的父母,但是气氛里,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吃完饭后,我和傅牧商还要装作是一起走的样子,告别了我的爸妈。
当我正打算出门以后就直接和他分道扬镳,没想到他一下子把我给压到了墙上。
我生气了,想要挣脱,但是他的力气实在太大,我根本挣脱不开。
他也不管我的抵抗,自顾自地讲。
“淼淼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听我的解释,但是这次真的是个误会。”他低头看着我,我怕我的目光触碰到他的眼睛就立刻缴械投降,故意把头歪到一边去,拒绝与他目光交汇。
“所以就算是强制我也要让你听到我的解释。”傅牧商在某些事情上可是相当固执。
然后他便开始了他的解释。
“在我家的那个女人,叫做方可,是我的前女友,她刚刚从意大利回来,暂时没有住所,就直接跑到我家来,我为了避免和她接触,第一天只好睡到书房,后面几天直接睡在公司。我的手机是被她偷走的,可是我那时毫不知情,认为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傅牧商讲得很平缓,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并没有一点撒谎骗我的样子。
我这些天吊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是松了松。
“那你们当初时候为什么分的手?”我轻轻开口问他。
傅牧商见我原意和他说话了,眼睛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光彩,“可是她的作风不太好,在我有一次出差的期间,和我的叔叔厮混在了一起,那天我回来,直接撞见他们在……”他清了清干哑的喉咙继续说,“我当场就直接和她分手了,其实这不是第一次了,我之前早就听别人说她和很多人都,但是直接自己撞到,感觉还是很震惊的。”傅牧商就像是在说一个笑话一样,说完还对我笑。
我听了却有些心疼那时候的傅牧商,不知道他也曾经为爱这样将就。
“不过你放心,我现在早就没有感觉了,那时候年轻,很恨她,现在就觉得像是陌生人一样。”这样的感觉,就像是高铭烁给我带来的感觉一样,随着时间的冲刷,这些都会被历史的浪潮带走,慢慢在记忆中变浅。
“可是方可放不下,我就不知道,频频给我带绿帽的是她,她怎么就放不下?”傅牧商的嘴角有一丝嘲讽,“分手之后她就一直骚扰我,直到前几年她去了米兰我才轻松些许。”
“既然你都放下了,那为什么还要收留她,留意她的行踪呢。”傅牧商如果想跟一个人一刀两断难道不容易吗,这样藕断丝连是因为爱过还在意吗?
“你是不是以为我和她还余情未了?”傅牧商像是已经参透了我心中的想法一样,“不是的。最讽刺的是我还有事情求她。”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妈吗?她在家门口被撞死,我怀疑是有人蓄意谋杀,而方可,是那场事故唯一的目击证人,我需要到时候她为我作证。”傅牧商平淡地说出这些,就好像不带一点感情。
听了傅牧商的解释,我气果真是消了一大半。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呢?”如果他早点跟我坦白方可的存在,我们可能也不会有这样的误解,好在,现在说清楚也不算迟。
“我那时候想要隐瞒你,主要是怕你知道了不开心,没想到我不说会造成这么大的误会。”他满怀歉意的道歉,“对不起,这个事情是我没有安排妥当,让你受委屈了。”
听他前前后后说了这么一堆,那这一切算是说通,可是我却很担心方可借着傅牧商的这个把柄,向他提出更多无理的要求,而我又知道傅牧商特别芥蒂他母亲事故的事。
这个事情我觉得今天不太适合提出来,但是以后迟早应该跟他谈谈。
“那我暂且原谅你吧。”我松了一口气,就像是被勒住脖子的人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贪婪的吸取着氧气,顺着傅牧商的腰,抱住他。
“谢谢…老婆大人。”他的声音有点呢喃,头埋在我的头发上,像是在贪恋我身上的气味。
“但是!我是需要补偿的!”我可不能就这样便宜他了,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和他谈条件。
他看着我狡黠的目光,宠溺地笑了,又把我强制搂进怀里“好,你想要什么?随时补偿你。”
我又突然想到了什么,“那方可那边你是打算怎么办?”我有点担忧,毕竟一直让她住在傅牧商也不是个办法
“我改天会给她找一套房子,让她住过去。或者咱们自己买一套新的,大大的,一起住,你觉得怎么样?”他故意逗我。
“哼,油嘴滑舌。”但我的心里还是甜的。
我们正抱着,我突然觉得脖子有一些痒,原来是傅牧商偷偷把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戴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猜到那个就是他为我选购的项链,十分欣喜。
我低头看,这条不是Tiffany经典的心形,而是一把钥匙,上面还镶嵌着亮亮的锆石用细细的链子串着。
“它预示着我的心门只有你能打开。“傅牧商微笑的对我说。
“那别人要是撬锁怎么办?“我故意这么问他。
“我的心门安装了报警系统,实时向你报告。“他朝我行了个礼,我被他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