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瑾真的想扒开对方的脑袋看看,对方的脑仁到底有多大,是不是只有芝麻粒那么大。
“你的身份……还是不要去了。”端木瑾尴尬的抿了抿嘴,她明白对方的心思。虽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暖暖的。
谁都想让自己喜欢的人在意,这个在意不管是吃错还是责备。
端木瑾不是不解风情的人,她故作干咳一声,踱步娇羞的来到对方面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低声安慰道:“我会和二皇子保持距离,你放心。”
楚非离微微皱眉,看不出任何表情,淡淡的说道:“不要墨迹了,二皇子的马车还在外面等我们呢。”
说完楚非离径自走了出去,身后的端木瑾惊讶的看着那潇洒的背影,转头问道:“最近你家主子都这样吗?”
凌七扶额,不知道怎么解释。更不敢背后议论主子,只能默不作声的低头。
端木瑾撇了撇嘴,嘟囔道:“问了也是白问。”凌七是楚非离暗卫,他说一句话,对方就当成圣旨。
让凌七说一句楚非离的不好,那比登天还难。
“怎么,舍不得半日斋?”前面的人淡淡的问道。看不出喜怒。
端木瑾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无奈的跟在身后。
出了门只见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门口,门口的那些百姓都打量这这辆车。
“姜大夫请。”来人正是乌力罕的贴身侍卫泰森,别看他一身彪悍,可说起话来却丝丝入扣,让人听了很是舒服。
楚非离扶着端木瑾上车,当见到车内的装饰,他眉头一皱。看来对方的用心不只是那么一点。
端木瑾坐在软垫上,背后还有一个大大的靠枕,边上茶几上放着两盘点心,还有一壶茶。
其实半日斋里城门口也就半柱香的时间,可二皇子乌力罕还是准备了如此周到,若说没有别的心思,打死楚非离都不信。
“看来二皇子把你当上宾了。”说道上宾两个字,楚非离语气加重的几分。
端木瑾觉得二皇子真是添乱,别的时候也不见如此用心,怎么这次楚非离跟着,却被撞见。难道是巧合?
泰森低声说了一声,然后便驾车离去。
有个御医认出泰森,低头和边上的人小声说道:“看来二皇子对这位姜大夫很上心啊。”
“哦?何以见得。”对方有些摸不着头脑,见刚才来的马车也不是很奢华,想着对方也只是个大夫,还能被高看到哪。
御医高深莫测的理捋了捋胡子,轻挑这那发白的眉毛:“这你就不懂了吧,越是低调说明姜大夫在二皇子心里的分量,别看刚才的马车普通,可里面该有的一点都不少。最关键的是,来人是二皇子的贴身侍卫,若是我没有看错应该是侍卫统领泰森,你认为若是不相干的人,二皇子会触动泰森?”
对面的人闻言沉思片刻似乎明白过来,凑近了低声道:“那我们要不要和姜大夫……”
两人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说起来,这位姜大夫的医术的确了得,我看过他给泰蒙包扎的伤口,虽然看不出什么,为却能感觉到,和我们以前看到的不一样。”
两人还想说什么,却被人叫走,说有人受伤了。
端木瑾自然的在车内吃吃喝喝,一点都不在意身边人的眼光。
楚非离透光车窗看向窗外,眸光底敛。
端木瑾吃了一盘点心,感觉快到了,可车还在走,心里觉得有些奇怪,看了一眼外面,这一看,她心里一紧。
这根本不是去别院的路,因为他们已经进了皇宫,周边全是侍卫。
难道这次二皇子不是在别院医治,她看向楚非离,对方明了,只是淡淡的说道:“随机应变。”
端木瑾想想也是,已经上了车,总不能因为去皇宫,便不去看病了吧。她整了整衣服,也不在吃点心。心里开始琢磨,若是能顺便带出尉迟蓝便好了。
可她也就是想想,却被边上的人拉回心思。见楚非离摇了摇头。端木瑾有些郁闷,不带这么侮辱人的,自己也就想想,这家伙就猜到了。
过了会车停了,泰森撩开帘子:“姜大夫到了。”
楚非离先下车,然后搀扶着端木瑾,看着对方的肚子,心里有些心疼。
端木瑾到没有什么感觉,出了笨重,总是困之外,别的还好。
刚一下车,端木瑾就愣在原地,眼眶无端的红了起来。
楚非离感觉到对方的变化,伸手扶住她。端木瑾一愣,两人相视,那莹莹欲出的晶莹,在那一瞬间落了下来。
楚非离拍了拍对方的手,端木瑾别过头快速擦了擦眼角,然后抿出一个微笑:“无事。”
泰森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转过身,故作看不见。
刚进桃源门口,只见一个侍女慌慌张张迎了上来,见到端木瑾,快速施礼:“是姜大夫吧?”
泰森冷声呵斥道:“怎么如此冒失。”
侍女有些惶恐,解释道:“不是,二皇子刚才忽然发病,奴婢想着您去请姜大夫,故而出来看看你们到了没有。”
“什么?怎么这个时候发病?”泰森脸色更加阴沉,转头看向端木瑾:“姜大夫,您可要救救我们家二皇子啊。”
端木瑾闻言,也不在犹豫,让侍女前面带路。
刚买进屋子,便闻到一阵血腥味,端木瑾眉头一皱,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在床边围着几个侍女,紧张的看着床上之人,却又手足无措,见泰森回来,忙让开。
端木瑾快步上前查看,只见乌力罕脸色异常苍白,手腕上还流着血,她大概猜到怎么回事。
“所有的人都出去,泰森留下。”
一屋子人看了看端木瑾,却不敢退下。
“姜大夫的话你们没有听到吗?都给我出去。”泰森一声冷呵,几个侍女在惶恐的退出。
端木瑾从身上掏出银针快速扎了下去,只见乌力罕闷哼一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见到床边的人,低声道:“你又救了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