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微光从帐顶斜入,斑驳的洒在被褥上,然后在折射出去。床上之人蠕动一下,紧紧的抱着身边的人,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端木瑾身体一紧,所有的感觉瞬间凝聚于脑上,嘴里忍不住喃呢一声。
这样的反应正中对方下怀,楚非离嘴角微微上扬,低头轻咬对方的耳畔,低沉的问道:“要不要试试?”
怀中之人羞涩的看向对方,最终点了点头,可转念一想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现在可以。”
其实她早就知道,现在已经怀孕六个月,只要动作轻柔,房中之事,是可以进行。
前段时间见楚非离想的紧,本想逗逗他,过几日在告诉他,没想到,他居然知道。
谁告诉他的?芍药?还是……
正在琢磨的时候,那匹饿狼已经扑了过来。
端木瑾哪还有心思想别的,半推半就的低声说着:“你轻点,小心孩子。”
楚非离怎还顾得来那么多,现在浴火烧身,只想快点解决,至于身下之人说的话,只是敷衍的嗯了两声。
至于为什么楚非离会知道,估计他打死都不会说。
前几日批完奏折,忽然眸光一闪,又写了一封秘信给太医院。期初只是说了一些端木瑾的情况,可到后半部分,便画风急转,隐晦的询问些闺房之事。
还好太医院的那些老臣精明,快马加鞭,给楚非离回信,只是说皇后娘娘胎像稳定,适当动作,并无大碍。
当时楚非离便恨不得跑到端木瑾的大帐,可后来姜婉儿失踪,接着又难产,到最后又让端木瑾接生。
这几日下来,端木瑾身心疲惫,楚非离看下眼里疼在心里,那还有心思想那些事。
直到昨夜听端木瑾说起,姜婉儿跪地忏悔,最终得到她的原谅,看着原本紧皱的眉头,见见舒缓,楚非离这几日提着的心,才安稳。
这才有了今日晨起之兴。
端木瑾心里有些紧张,却又享受这一刻。
这本就是在军营,而且大帐根本形同虚设,这和在荒郊野外打野战有什么区别。
外面还守着一群人,估计早就被听了进去,端木瑾矛盾的心里翻来覆去。
到最后逐渐被这刺激吸引,沉沦其中。
茹嫂和月儿还有平儿站在帐外,本来该到了洗漱的时候,却不见里面叫人,三人也不便打扰。
平儿反正没有那个胆子,上次的事情历历在目,现在想想还心惊肉跳。
茹嫂到比较淡定,孕妇晚起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皇后娘娘身子本就娇贵,皇上又心疼的紧,就算一天不起,那也是可以的。
只有月儿是个耐不住的性子,偷偷的俯身,想透过缝隙,探听里面的消息。
“月儿。”茹嫂冷声呵斥道。
偷窥,是最忌讳,更何况还是偷窥皇上和皇后娘娘,那就是找死。
看来自己平时对月儿太过宽容,才致使今日如此大胆。
面对茹嫂的冷呵,月儿不以为然,嘟了嘟嘴。心里暗自琢磨,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起,她扫了一眼身后的树林,心里有些着急。
此时屋内窗来低迷喃呢的声音,茹嫂是过来人,一听,耳根便红了。
平儿虽还是女儿身,可在宫中伺候这儿久,自然知道其中含义,默默的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月儿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脸色微红,紧紧的咬着嘴唇,心里痒痒的。想着那日在树林,和萧牧仁缠绵,便觉得浑身酥麻。
茹嫂本以为是自己女儿害羞,便对其摆摆手,示意她去厨房看看。
月儿本想在待会,却被茹嫂驱赶,心里有些不乐意,却转念一想,也好,便转身离开。
而她去的不是厨房,而是不远处的树林。
暧昧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大帐,端木瑾享受其中。久违欢愉,不禁给楚非离带来舒畅,更给端木瑾前所未有的体验。
楚非离紧紧的抱着端木瑾,轻轻亲吻她的额头,宠溺的说道:“小妖精。”
端木瑾以为在其怀里,羞涩一笑,委屈的说道:“还不是你逼的。”
哈哈……
惹的楚非离神情愉悦,他就喜欢端木瑾这幅死鸭子嘴硬的样子。
明明自己也很享受,却一副受伤的样子。
帐外的人,听到屋内的声音,忙低声问道:“皇上,是否更衣?”
只听到帐内,一声低沉的声音:“进来。”
茹嫂带着平儿,端着盆走了进去。
隔壁帐外,楚雨也在外等候,却不见里面有人传唤,心里有些奇怪。
平时这个点姜婉儿早就起来了。
此时,只听到一阵婴儿的哭声,楚雨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