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瑾没再说话,笑着点点头,她对刘清廉的识时务还是挺满意的。
但有人就是看不清形势,她也没办法。
“刘大人不用客气,如果有什么生活上的需要,及时告诉我就好,那我就不再多加打扰了。”
有心跟这家人拉开距离,端木瑾故意把话说的无比客气。
刘清廉好歹混迹官场这么多年,又岂会看不出端木瑾的疏离,但到底他理亏,知道这事儿怨不了别人,只能无奈的叹气。
家宅不宁,又何必起怨愤别人呢?
端木瑾对他笑了笑,转身就要往外走。
只是刘清廉清楚但他的夫人还不清楚,或者说他的夫人一颗铮铮慈母心。
她猛地拉住端木瑾,二话不说直接跪在她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着。
“姑娘,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孩子是无辜的,他不是故意的,祥儿从小就是个善良的孩子,他只是一时迷糊了,姑娘求求你救救他吧。“
刘清廉夫人死死拽住端木瑾的胳膊,怎么都不放开。
刘清廉立刻黑了脸,他一把扯住自家夫人的肩膀,使劲儿往后拖,端木瑾看不到他的脸,因为他低着头,脖子里的青筋暴露出来,整个人带着一股阴沉的气势,看上去颇为吓人。
只是他的夫人似乎跟他一样执着,拉着端木瑾的胳膊死死不放开。
别人的家事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参与的。
使了个巧劲轻轻反手,端木瑾顺势点了刘夫人的麻穴,轻轻拜托了她的束缚。
“刘大人,我先告辞了。”
轻轻地说了句,也不管刘清廉到底有没有听到,端木瑾转身走出了小院。
秋日的凉风轻轻吹过,路边的树叶飘飘洒洒的掉落,站在原地端木瑾轻轻抬起头,迎着微微泛黄的日光,目光悠远流长。
在她身后的小院里,不时传来刘清廉低沉的怒骂声。
当然更多的是刘夫人的哭泣哀求,还有据理力争,总之,是一场非常激烈的家庭大戏。
端木瑾无暇去看这场戏,她悠然转身背着阳光走出去。
路上不意外遇到了张泽熙张丞相,他拿着一把折扇,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正没什么目的的乱晃。
端木瑾走到他身后,假咳了两声:“咳咳,张大人,院子里的景色还好吧?”
被她吓了一跳,张泽熙捂着胸口满脸惊恐:“你这小丫头,真是,怎么不吱声,走路也没动静,你是属猫的吧。”
“哈哈哈,张大人,你怎么这么不经吓,刚才在看什么?”
端木瑾捂着嘴巴笑话他,让张泽熙很是没面子。
不过是一场小玩笑,两个人谁都没放在心上,张泽熙环顾了一周,而后笑着拍了拍端木瑾的肩膀。
“你这个鬼丫头,这宅子找的真不错,四进三出不说,周围都很宽阔,视野更是没什么死角,不过从外边看,可是看不出里边的半点儿东西,是个可以严防死守的好地方。”
他们如今身份敏感,不说随时随地准备转移,那也必须要有最基本的防范措施,张泽熙作为凌王身边最信任的智囊团,自然是要仔细观察一下这最基本的防范。
这一看可是让他震惊不已。
端木瑾忽然笑的高深莫测,她看向远处的一点,然后卖了个关子:“张大人,您可得仔细看看,这个院子的乾坤绝不只是你现在看到的这般简单。”
张泽熙猛地抬起头,看向端木瑾的目光中带着说不出的怪异。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但看来看去怎么也不出什么门道。
心里却像是翻了天一般,这丫头到底在卖什么关子,难不成这院子还有什么机关暗道?
他看了看去最终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只能转过头询问端木瑾。
“丫头,说吧,别卖关子了,到底还有什么杀手锏没拿出来。”
端木瑾笑了笑,对着空中打了个手势,接着从她刚才看到的那一处地方猛地飞出一个身影。
“娘娘。”
因为是白天,影卫的衣服是灰白色的,张泽熙一时之间都没敢确认他的身份,当然更惊讶的是,他看到的明明是一片空阔的地方,这人刚刚到底藏到了哪里?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张泽熙也没发现影卫藏身的地点,这可把他郁闷坏了。
端木瑾笑着眨了眨眼睛,转头看着影卫:“今天的状况如何?”
跪在她面前的影卫点点头:“一切正常,所有哨岗布置完毕。”
“很好,你去吧。”
影卫点头,接着消失在两人面前。
张泽熙惊讶的嘴巴已经合不上了,这影卫的轻功简直就不是出神入化能形容的,神出鬼没到在眼前都看不出他是怎么离开的,这还是人么?
端木瑾笑着看向张泽熙:“怎么样张大人?”
这时候还能说什么呢?张泽熙只竖起一根大拇指来表示一下自己的五体投地。
无比骄傲的点点头:“张大人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可以提供几个人帮你训练哦,鉴于咱们关系这么近,收费可以算你便宜点儿。”
凌王身边肯定也需要一批优秀的影卫,端木瑾这是故意在跟张泽熙下套,毕竟很快就是两个国家的事情,能整点儿钱养家还是不错的。
张泽熙很快反应过来,他拿折扇使劲儿敲打了两下端木瑾的胳膊:“你这个臭丫头搁这儿算计我呐,哼,连你舅舅都算计进去了,我可不管这门生意,想挣钱找你舅舅去商量,我为人臣子的,没那么大权限!”
张泽熙这明显是在耍赖,一毛不拔的个性展露无疑。
“张大人,不如我再给你展示点儿别的?”
眼见他没上当,端木瑾继续下套,就不信今天拔不出这个铁公鸡的一根鸡毛!
张泽熙防备的看着她,结果心里又有些痒,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心想我就看看,决不能被这丫头掏出来一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