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跟端木槿并排跟在楚非离后,暗中观察着盘龙寨的一切。
这里的屋修建的都不错,看样子不像是什么贫瘠的地方。
要说这劫匪,真正没钱的倒是不多,不过一开始他们可是有人喊许久没吃到肉,看来只是一句幌子。
走到盘龙寨的大厅,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
正常的土匪窝绝不会特意修出一个如此宽阔大气的大厅,可这盘龙寨的大厅却格外的宽敞大气,里面甚至还摆放着古董,笔墨纸砚,甚至在墙上还有几幅前世名家的画作。
楚非离一眼便看见了那副价值连城的宫殿图。
那副宫殿图是前朝宰相的画作,前朝的宰相是个极为风雅的人,他的画作很多都是温婉秀丽的河山景。
不过他的一生也画出过澜壮阔的画作,就是这幅宫殿图。
这宫殿图画的极为大气,虽然只是几臆想中的宫殿,却有着气吞山河的气势。
也正是因为这幅宫殿图,前朝皇帝说那宰相有不臣之心,将其斩首示众。
兜兜转转间,楚非离倒是没想到自己能在这盘龙寨看到这样一幅画作,这个姜老三还真是越来越有意si了。
走到那副画跟前儿,楚非离细细观赏了半天:“想不到三爷原来也是个风雅的人,这幅画当真是不错的。”
姜老三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哈哈,原来楚老弟是个风雅人,这画是我那结拜三弟挂上去的,今儿个他正好不在,看你们爱好如此的相似,想必定然能够谈得来。”
这画对姜老三来说,也不过是一副建筑图,没有什么其他的含义,听到楚非离夸张,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端木槿跟凌王对视了一眼,两人自然是明白这幅画的含义,可是不知道这姜老三的三弟是个什么样人物。
楚非离伸手摸了摸那画的底轴,一副对此画爱不释手的样子。
“三爷说的是,楚某生平也就这点儿爱好,就是不知道您那三弟愿不愿意割爱,不管多少银两楚某都是愿意的。”
嘴上说着这话,可是眼睛却没有从那画作上离开半分,可见他的确是非常喜的。
听到他这样说,姜老三还真是为难了,他有些犹豫到:“这……哎,这事儿我还真做不了主,我那三弟也是个痴人……”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还是楚非离很是心痛的开了口:“原来是这样,那,既然如此,君子不夺人所好,是楚某不知礼数了。”
说完做了个揖给姜老三道歉,姜老三哪里应付的了这一,他向来粗鲁惯了,伸手拉住了楚非离的手。
“楚老弟你快别这么ke气,既然来了我这盘龙寨,哥哥我自然要好好招待你的,可是这幅画哥哥我是真做不了主。”
说到这儿,他稍稍降低了些音量:“哎,我告诉你啊,这画之前被我送过人,结果老三知道了,追了人家两千多里地才把这画追回来,后来他还逼我发誓,再将这画送人我就断子绝孙,所以楚老弟可千万莫要怪着我,我是真不敢再将这画送人了。”
似乎觉得这事儿有些丢人,姜老三越说声音越小,最后更是成了喃喃低语。
楚非离很是理解的点了点头:“三爷,您三弟的心我懂,这要是我最爱的画被送了人,恐怕会比你家三弟更疯狂。”
有些不可si议的看向楚非离,姜老三似乎特别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不过最后他还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颇为骄傲的说:“要不怎么说你会跟我那三弟谈的来,就连这爱好都是一样的。”
楚非离哈哈大笑几声,算是缓解了这股子尴尬劲儿。
随后他又开口道:“三爷,不知道你那三弟什么时候回来,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想见见这位同道中人呐。”
“很快的,昨日老三还飞鸽传书过来,说是这几天就能回到宅子里,要说我这个三弟可是个干大事儿的人,他跟我们这些莽汉可是一点儿都不一样,读书识字不说,就连兵法谋略都懂个一二,是个人才呐!”
对自己的三弟可是赞不绝口,可见姜老三是真的敬佩他的那个三弟。
此时寨子里的人已经忙碌起来,杀鸡宰羊,一副热热闹闹的样子。
如果这里不是土匪窝,倒是像农家过年的样子,一样的喜庆,一样的热闹。
众人就坐之后,楚非离才笑着向姜老三介绍自己边的几个人。
“三爷,还没跟你介绍,这位是人,生惯养惯了,还请三爷不要见怪。”
楚非离指着端木槿,一副极为宠溺的样子。
姜老三笑的牙不见眼:“楚老弟就是年轻啊,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这老婆可是够漂亮的。”
意有所指的看着端木槿,姜老三就差没侃两句了,仿佛他的脑海里,已经显现出什么山崩地裂的爱故事。
楚非离倒是一点儿都不在乎,他伸手摸了摸端木槿的头发:“三爷,咱们这可是做的dao口舔血的买卖,婆娘自然是要找一个自己看着顺眼的,要不然这辈子岂不是委屈?”
“老弟果然是个明白人,明白人呐!”
姜老三显然已经跟着楚非离的silu去si考,半点儿没了自己的主张。
就这样聊了大半个时辰,外面已经传来饭菜的香气。
姜老三的肚子适时传出了两声咕噜,他尴尬的红了脸,最后扯着嗓门喊道:“饭菜好了没有,怎么这么慢,老子都要被饿死了!”
“三爷,好了好了,这就让人上菜!”
这一声吆喝结束之后,就有几个膀大腰圆的端进来几个大盆,里面装的当当的都是肉。
看到这饭菜,姜老三明显开心多了。
“哈哈哈,这就是日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快!”
说完,他先倒一碗酒,举起来对着楚非离:“来,楚老弟,就冲咱们今儿个不不相识,我姜老三敬你们一碗,我先干为敬!”
说吧一仰头将那碗酒咕咚咕咚灌了下去,端木槿简直看得目瞪口呆。
她从来都不承认自己气,毕竟从小到大吃了那么都苦,可是看到姜老三喝酒,她才知道,什么叫粗鲁。
使再药王谷的时候,他们不过喝酒的杯子大了一些,但好在那还是杯子,这姜老三的酒碗比她的饭碗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