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叔简直是被她磨得没了脾气,这小丫头鬼的很,她不想说的话,谁逼也没有用。
明白了这一点,肖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左右这些墨兰不是我种的,你们若是想摧残就摧残去吧!”
没想到肖叔竟然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了她,端木槿有些不相信的站在原地。
看她呆愣的样子,肖叔哭笑不得:“你这是想跟我再聊聊天不成?”
“那就谢谢肖叔了!”
端木槿见好就收,立刻跟上了肖叔的步伐,往旁边继续走去。
肖叔还是在前面开lu,芍药这会儿小心翼翼的守在端木槿左右,帮她收拾脚下细小的荆棘。
走了大概有一刻钟,肖叔砍掉了一棵巨大的荆棘树之后,端木槿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
一大片墨的朵随风摇曳,淡淡的清雅香气扑面而来,那种感觉简直像是到了人间仙境。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的景实在是太美了。
因为夕阳的照耀,这一大片的墨兰的竟然折射出多种颜,一层层的由远及近。
如果不是鼻尖的香气,端木槿还真的不敢相信,这是一片田。
“主子,主子,你掐我一把,这真的不是仙境么?”
芍药这话问的有些傻,当然也泄露了他的份。
肖叔只是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端木槿快步跑到墨兰丛里,伸手摸了摸这层层叠叠的,整个人如仙一般。
远远的看去,穿白的,在这一片锦绣的田里漫步,她时而逗弄一下间的粉蝶,时而摸一摸那稚的,这样一幅美妙的场景,可不像是仙境么?
肖叔正想感叹一番,只是端木槿接下来的动作简直让他瞠目结舌。
“芍药,你发什么愣,都找到了还不快点儿动手!”
刚才的仙样现在哪里还能看得出分毫,端木槿像个土匪一般,捡着一棵开的最好的墨兰,伸手就将的朵摘了下来。
肖叔被她的动作震惊的呆愣在原地,难不成他们两个真的是什么摧圣手?
这个世界怎么如此的凌乱,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芍药简直要被自家主子的动作惊呆了,那粗鲁的样子,根本不忍直视。
此时此刻他还真想装作不认识这个人,明明前一刻还是仙,下一刻竟然成了粗鲁的土匪。
…………
头顶上飞过一群乌鸦,芍药有些尴尬的冲着肖叔笑了笑。
“呵呵,那个肖叔,我家主子平时不这样的哈。”
如此苍白的解释,还不如不说。
伸手抚了抚自己额间的汗水,肖叔又看了一眼端木槿,见那丫头还在摧残这一片墨兰田,他不有些汗颜。
不过看了看这大概有将近十亩地的田,肖叔又放心下来。
这么一大片田,这丫头难道还能真的全都摘完不成,算了算了,给她玩玩吧,这孩子一看就是个长期压抑天的。
见肖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端木槿的动作慢慢优雅起来。
她绝对不承认,刚才她是故意吓唬肖叔的。
见肖叔没有阻拦,芍药也进了田,按照端木槿之前的要求,开始采摘那些开的大朵丽的朵。
两概采了有大半筐的样子,端木槿才心意足的从田里走出来。
她坐到肖叔边,有些泄气道:“肖叔,你是真的不怕我把这一片田都给残害了么?”
肖叔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没个十天半个月的,这一片田的朵你是摘不干净的,我费那个心si管你干什么?”
嘻嘻哈哈的笑了半天,端木槿此时是说不出的愉悦。
“肖叔,我采摘墨兰的是为了解毒救人,你没拦我简直是太对了。”
旁敲侧击的解释着自己为什么要,端木槿还很不ke气的大肆夸赞了自己一番。
这样子倒像是一个小辈的丫头在给自己的长辈撒了。
不过与肖叔相识也不过还不到三天的时间,端木槿解释不清楚为什么会跟他有一种亲切感。
大概是因为那块玉佩吧,跟母亲的遗物一模一样的玉佩。
说不准他们真的是亲人也不一定,想到这儿,端木槿在心中叹息一番。
自己真是想亲人想疯了,自从父母死后,唯一的叔父对自己苛责,根本没有一丝亲人的味道。
她渴求着那一份亲切的温暖,在这一刻竟然隐隐从肖叔上感受到了,简直是有些痴人做梦。
“解毒救人?”
肖叔有些疑的看向端木槿,他脑海中忽然显现出之前墨兰城的悲剧,难不成这两个人要解得毒是墨河中的毒。
可是看了看两人稚的样子,明显最多也就只有二十岁,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解得了这霸道的毒药。
端木槿却郑重的点点头:“我是医者嘛,采药自然是为了救人的。”
肖叔赞同的点点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端木槿这样说到底也是个明事理的。
三人又坐了一会儿,肖叔摆明了还是不想走,他眉看了看芍药:“你小子应该是会几下子的吧,去附近找找有没有合适的山洞,今天咱们是回不了那个小茅屋了。”
天已经渐渐暗,此时往回赶肯定是回不去了的。
芍药有些担忧的看了端木槿一眼,见端木槿对着他点点头,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往旁边去寻找晚上住的地方。
肖叔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个侍卫倒是忠心,只是未免太真了一些,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吧。”
刚刚芍药已经说漏嘴,端木槿自然不会再去否认什么,只是笑着弯了弯嘴角。
“我倒是希望他能够活的更自我一些,有时候为我想太多,我也会心疼这个哥哥。”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芍药时时刻刻都在保着她,端木槿不是薄义的人,对待芍药她是把他放到了亲人的位置上的。
不过听到她这样一番话,肖叔却是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你这样容易宠坏边的人,必要的时候,还是要给他们立些规矩的好啊。”
端木槿笑了笑,不置可否。
她自从被师傅救了的那一刻起,便知道什么人可以去珍惜,什么可不必理会。
即使边的仆人,也是分为许多种,不可同一而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