鹎群在空中发现郑光一伙,立即俯冲,展开堵截。
……
“秦真卫星”在高空探测。把动物的活动情况,反映给地面接收站。
……
接收站的荧光屏。显现着白唇鹿被郑光一伙追赶,郑光被鹎群阻击的情形。
屏幕前的男鼬、众鸽、秦真,目睹着影像,不胜惊讶,义愤填膺。
秦真深沉地痛叹:“喔!世界珍贵白唇鹿,郑光也要穷追捕。感谢鹎群英武,迫使郑光停步……啊!犬有防护;鹎群难堵,倒被郑光反扑,羽毛翻飞飘忽……啊呀!我好痛楚!”
四鸽:“鹎群堪歌赋!”怒斥:“郑光猎犬族,目无法度!国蠹屠戮,罄竹难书!”
男鼬心如刀割:“诚求公主,我扮白唇鹿。引诱猎户,拯救无辜。”
秦真:“猎犬心蛊,手段冷酷……”
男鼬:“我的体、智已恢复,可使郑光白跑路。”
……
男鼬化装成白唇鹿,向秦真、众鸽屈膝一拜,转身如箭一般驰去。
……
男鼬奔到与郑光背影相距不远之时,效学白唇鹿声音喊叫:“姥姥!快跑……”
郑光、众犬立即站住,朝喊声方向一看,显然是一只跛脚、掉队、而朝岔路逃饱的白唇鹿。
郑光急令:“逮到!上铐!”
男鼬故意跛脚,与白唇鹿群背道而驰。
郑光、猎犬越追越近。
男鼬见郑光、猎犬信以为真,已经中计,便略加速,与他们保持既看得见,又追不着的距离。越过高山,驰过长谷,向着已是荒无人烟的云山方向跑去。
男鼬奔进沙滩地带。
前面忽然出现狼群。
男鼬不禁大惊。连忙回头迎着郑光奔去。边奔边喊“郑光——快转向——”喊着便卸掉了化装。
郑光、猎犬刹住脚,惊讶……
犬甲愤怒:“黄鼠狼!你混帐!”
男鼬:“来了狼!快躲藏!”
郑光看着已离不远、黑压压的狼群,以为是幻觉,狠摇了一下头,竭力镇静。环视四周,慨叹:“沙漠上,一片光,哪里藏?”
男鼬:“无处躲藏,赶快逃亡……”
郑光:“我们速度窝囊,要被狼群追上……”
犬甲:“只有硬打一仗!”
三个猎犬立即响应:“咱们久经沙场,根本不怕蠢狼!”
四猎犬立即背向郑光,围在四周,紧捏手中武器,摆出一幅威严的神圣不可冒犯的气概,严阵以待狼来。
男鼬两手一摊,表示自己没带武器;但却幽默灰谐地对郑光:“我可不能抵抗,你得把我背上。”
郑光:“你……你跑得神速,快向大山叔,报信援助!”
男鼬:“尔要顶住!”对猎犬吩咐:“不得有误!”
甲犬恼怒:“血债要你全付!”
男鼬:“回头请你喝醋!”如箭也似奔驰而去。
……
庞大的狼群,如狂风呼啸般倾刻而至,围住了郑光、猎犬。
犬甲亮示手中大刀:“来一个劈成两:来十个杀五双!要送死就快上!”
狼头在群中高声:“猎犬猖狂,杀光有赏!狗肉很香,吃了寿长。”
群狼立即发出吼声和嗥叫:“呜……哇……”……尚未开战,就向远方传声,呼唤增援。
紧接着,展开群狼和四犬的一场殊死恶战。
……
群狼剽悍地向猎犬发起猛烈攻击。前面的猛扑一下便退;后面的狂浪般席卷而来。冲击,狠咬,爪撕,身撞,接连不断……
众犬背护着郑光,使出身平杀伐绝技,迎击群狼。
群狼越攻越猛,不惜受伤,不惜死亡,已经众多负伤,后者更加凶狂。
“犬阵”终于被冲破。
众犬和郑光只得各自为战。
犬甲首选狼头,一跃而至,与狼头残酷格斗在一起。
其他三犬分别被狼群团团围住,狂撕乱咬……
叫声、吼声震天动地。
猎犬们精力迅速大量消耗。
郑光一手持刀,一手持火把,与多狼对峙。
群狼就怕那火把。暂时不敢贸然进攻,只将这位老板紧紧包围住,等待火把燃尽——狼们并不节约时间,但却探脚探爪,一步一步地收小包围圈。
猎犬们身体强壮,训练有素,技高三筹;虽然有的负伤,但‘有伤不下火线’;个个有恃无恐,越战越勇,屡占上风。
狼头前脚被咬伤……
……
突然狼群后面大乱。
秦真、信鸽乘三用机,离地丈许,用火焰喷射器火流,威骇狼群。
狼群溃散。
……
三用机停在郑光前面。
犬甲埋怨秦真:“哎哟我还没过足战瘾,就怪你们出来乱整!”
秦真:“担心你们命运,居然不谢帮衬……”对信鸽:“回镇!”
三用机起飞而去。
犬甲对郑光:“可惜昂贵白唇鹿,失于男鼬和狼族。我心十分不舒服,应该想法来弥补。”
犬乙:“根据脚印再追鹿!”
郑光沉思说:“我们突然快追捕;男鼬化装诱错路;秦真飞速来援助。他们究竟有何物?观察我们恁清楚。”
犬甲:“不管女人啥缘故,先抓珍鹿把气出!”
……
郑光、猎犬们顺着鹿迹,隐匿地行走在山腰,河岸,丛林,丘野……
犬甲喉声:“在那坡上!”激动地指钭前方山坡。
郑光一看,几只白唇鹿正在吃草。吩咐:“先牵猎网,三面鸣枪。”
……
犬丙、犬丁牵设伏网。
郑光、犬甲、犬乙分别绕到另三方,准备开枪。
郑光刚把枪一端,不料滑机走火,“砰!”
白唇鹿其中一只应声倒地,腹部烙有编码“08”,颈部流血如注,弹腿而死。
其余几只,立即腾跳飞跃,越出猎网而去。
郑光、猎犬围向猎物。
郑光一看,甚感遗憾,自叹:“不幸走火一枪,鹿竟中弹死亡……”
远处传来喊声:“郑光——郑光——你硬是要整光啊!”
犬甲:“啊呀!大山叔声腔……快躲藏!”
……
第9场、肝胆相照
屋后,简陋的栅围敞坝。
铁笼、库房紧相邻,旁对正屋后侧门。珍兽皮、尾挂檐下,篱外苍山夕照云。
女鼬和八小鼬在铁笼里。
小鼬们十分乖巧,令人可爱,锻练技术地相互喜戏、玩耍。
女鼬看看天色,吩咐小鼬:“小鼬娃!夕阳已经西下,捕捉鼠、蝗去吧。”
小鼬们齐声:“喳!”
女鼬推开铁链锁住的铁笼门缝。
小鼬们从门缝一个接一个地钻出,如鱼得水分头而去。
女鼬站在笼门内,目睹远景,万感丛集,思绪万千,无限想往。唱:
望群山秋高气爽,松杉发华;
蔚兰天衬托晚霞,彩云如花。
暮霭起归鸦啼薄雾轻挂——
天色渐渐转暗。
女鼬接唱:
掩护鼬齐活跃捕鼠生涯。
鼬族啊……
被监禁冤难申心如刀剐;
小鼬儿未出生便被拘押。
那老鼠过街时人人喊打,
我黄鼬勤灭鼠也受捕杀。
天呐……
是蝼蚊也能识友敌真假,
智慧人怎不懂益友一家?
倘若是人人都指鹿为马,
天地间正义旗焉能树插。
真感谢“秦真集体”禁杀打,
为生态保平衡苦研良法。
论文述益珍稀意义重大,
向人类提建议制定律法。
除害器一件件誉为神话,
新农药无污染治虫最佳。
配给我对讲机报告变化,
我用来暗听课增长才华。
她学识博今古包罗天下,
各朝代人和事了如详察。
诗词赋歌舞画琴琪博雅,
天地人数理化如流对答。
为人类献终生甘为牛马,
诚赤心如明镜忠贞无瑕。
绞脑汁搞科研成就伟大,
回身术救男鼬重获劭华。
她教我对郑光以理溶化,
不记仇朝前看志为国家。
息怄恼休咬牙驰骋意马,
引实例开心扉照进光华。
真诚心肝胆照不弄虚假,
漾春风沐春雨启萌心芽。
仁至义尽对“猎霸”;
思想工作做到家。
倘若顽石不开化,
再兴炉火效女娲。
秦真呐!你们是:
人环优伶,先驱骏马,
中流砥柱,黑夜灯塔,
特殊材料,栋梁骨架,
益珍稀靠山,历史步伐。
……
前院传来人声。
女鼬静听,唱:
耳边厢又听得前院声杂,
想必是那固执打猎回家。
轻唤:“鼬娃……回呀……”
小鼬们纷纷迅速而至,从铁栅门缝钻进笼内。
郑光推开正屋侧门,向檐下挂一只鼓胀的完整麂皮,边唱:
紧追踪白唇鹿疲于奔跑,
爬三山越五岭不顾辛劳。
欲活擒向公园高价讨要,
又谁知枪走火麂命报销。
惹来了大山叔一顿奉告:
他说是并非鹿乃麂杂交;
是他育放入山引诱猎盗,
以免得白唇鹿不幸惨遭。
他本当凭编号要我回缴,
又怜我苦奔波几日疲劳。
赠送我为纪念循循诲教,
再莫猎益珍稀损害国瑶。
我的心又一次激烈思考:
是否保益珍稀奉为头条?
为头条从此后猎物更少;
猎物少难维持生活开销;
缺开销饥寒迫穷困潦倒;
穷潦倒以何物渡过下梢?
回家来如失宝神魂颠倒,
还须要提虚劲再把心操。
挂毕。推麂皮摆动逗风。转身唱:
看一看黄鼬崽是否逃掉,
走到铁笼前,向笼内点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唱:
一个个活跳跳长长长高。
鼬童:“郑残暴,这孬料,处理掉。”指笼底几瓢食物。
郑光:“噢?精肉养料,你们不要?”
鼬童:“没味道。”
郑光:“嚆!没味道!”背白:“那是鸡肉淖!竟说孬……”
鼬童:“嚼了嚼,比蝗、耗,差远了。不过我妈说,人类不饲养我们,当我把老鼠捉光了,找不到吃的时候,如果农家有动物,我们也要充饥。”
郑光:“哟!”背唱:
那一日摆设了种种肉淖:
鸡蛙鲦鼠蝗蟊蟮蛇鮡各盛一瓢。
为的是用奇计将鼬验校,
要鉴定鼬最喜哪种食肴。
先吃鸡便证实历史材料,
我看她秦真女如何解嘲。
这肉阵试金石暗藏奥妙,
谁知鼬嗅一遍选鼠而饕。
看起来鼬对鸡真不偏好,
倒叫我出意外五内徊潮。
人不养它食物吃尽难找,
要充饥就必需进入农巢。
见鼬崽不由我神情激窍,
一个个好乖乖可爱可娇。
出生后它天真活泼如宝,
这笼栅任出入自在逍遥。
灭老鼠除害虫自力腹饱,
真真是大益兽铁证如锚。
秦真女诤谏言肝胆相照。
大山叔谆谆嘱慈爱熏陶。
我的心非铁石细嚼忠告,
慎三思忍痛割爱自开刀。
为人者总应该里同外表,
发了誓断不可食言自剽。
履诺言我开锁把鼬放掉,
打开铁笼门。“鼬大小——”唱:
请出牢受保护誉同家猫。
女鼬:“你酒醉了?或开玩笑?”
郑光:“是开窍——”唱:
这其中有原因请您知晓,
以免得心中的疑云不消。
秦真女赤诚心对我忠告,
大山叔仁慈怀将我熏陶。
您一腔忠贞志任随验考,
为人类除鼠、蝗劳苦功高。
我的心纵然是铁板废料,
也该要受熔炼摈弃残糟。
女鼬:“很好。”
郑光接唱:
我曾三思自训教,
深感做错事一招。
认友为敌迷心窍,
内疚惭愧脸发烧。
可见我的知识少,
可见我的个性糟。
向您道歉结友好,
保护您:灭鼠蝗,建树功劳。
历史冤屈全扫掉,
这待遇从此后与燕齐高。
女鼬沉冤得解,七情并重,热泪滚滚,泣不成声。
小鼬们围着母亲,齐声:“老老!出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