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到这来吧!”小喜打理好被褥,要陆芸赶紧离开窗户爆要不然殿下回来的时候她少不了又要被臭骂一顿。
“不要,我想等他回来。”陆芸不依,她有好多话想告诉南宫烈,像今天宝宝踢她的肚子了,她真的好想好想马上告诉他。
自从东宫和丞相相偕到这来后,南宫烈不在她身边的时间愈来愈多,而且每次回到寝时都是喝得酩酊大醉。
“你若是累了就先去睡吧,不要管我了。”
小喜果真打了一个大哈欠,但是她还是不能比烈儿早睡,不是殿下苛薄她,而是她知道自从慕容修和东宫太子到这别苑来后,她的责任变得更大了,她不但要陪着烈儿聊天、谈心,还要保护烈儿的安全,所以她向殿下身旁的武士要了一把小刀藏在身上,而殿下交代过,凡是要吃的东西都必须让她先行试吃过,无误之后才可以交给烈儿尝。
陆芸听到小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时,浅笑的说:“你快去睡吧,不然我生气了!”
但是小喜还是坚决的,强忍着睡意要陆芸再讲她那个世界的事。
陆芸呛着笑意说:“你已经问了一百多遍了,你如果不放心我那就睡在这里吧,等殿下回房时你再回去。”
“不行,人家还是想多听听你的事,很有趣的。”
是啊,是很有趣,她以前从来没想过没有电视、没有便利商店、没有速食店的日子该怎么过,而且她又是标准的电视儿童,只要是在家的日子,她的眼睛几乎都黏在电视前。而在这儿,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有以前看到就会兴奋尖叫而现在却每天睁开眼就看到的雪景,一成不变的日子过久了,只有靠南宫烈还有小喜他们帮她度过思乡的时刻。
她淡淡的说:“如果你真的在我那里生活,恐怕你会活不下去。那里的空气是严重污染过的,那里的人过的生活是匆匆忙忙的,我们在那讨生活几乎都不是为了自己现在可以过得多好多舒服,而是为了别人,像是自己的家人、朋友,乃至于是为了自己的后代子孙,我们争争碌碌的却不知所为何事。”
“的气质很好,应该也鼠族人家出生的吧?”小喜问了她一直很想知道的事。
陆芸笑意更是扩大了,“小喜,你贵族的定义是什么?也许吧,我很幸运的有一个有钱的父亲,以你们的定义来讲,我家是生意人,做买卖的,但是父亲的生意很成功,所以从小到大我求学念书都顺顺利利的,不会为了一口饭而折腰,也过得舒舒服服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贵族吧!”
“你会不会想家?”小喜又问道,她不知道自己问题脱口而出时,南宫烈就在门外屏息的想听陆芸的回答。
陆芸的笑意敛下了。家,对她而言竟是如此沉重的负担,现在的她是无法想家了。
她想了一下,才回答小喜的问话,“想家又如何,现在的我已经当这是我的家了。”她又将视线调到外头,“和他在一起是我以前从未想过的,刚来的时候我真的很无助,每天都想哭,但是那于事无补。现在我不一样啦,我有了他的宝宝,有他,还有你们。小喜,我认定这里了,不是我知道自己回去的机会很渺茫,而是我有了他的爱,所以我变得坚强,而且我也当你是我的妹妹,一个可以陪我谈心的妹妹。”
“……”小喜感动得几乎要落下泪来,她从来没想过烈儿会待她这么的好,是她服侍过最好的人。
“拜托,你千万不要哭,否则待会南宫烈回来的时候会以为我欺负你了。”烈儿拿自己白色的袖子帮小喜擦掉眼泪。她变得圆圆的肚子不小心顶到小喜曲起的脚,两个人不禁噗嗤笑了出来。
南宫烈拉开门打断她们的谈心他故意问道:“什么事让你们又哭又笑的?”
小喜一见到正主儿回来了连忙退下,将这里留给和殿下两个人谈心。
陆芸见到他立即向前帮他脱掉外衣,“你今天喝酒了?”她没有用“又”就是不要让他认为她很黏人。
“嗯,皇帝他强留我下来饮酒对诗。”南宫烈大手眷恋的搁在她的肚子上。“今天娃娃有没有乖乖的?”
他的话让她想到自己到现在还有去睡的原因,“宝宝今天踢了我的肚子了!而且还是好多下呢。”她的脸上逸着笑,迫不及待的告诉他。
会动代表真的有了新生命,南宫烈激动的将头放到陆芸的肚子上,“真的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他在动呢!”
“喂,里面的,我是你爹爹,我命令你赶紧回答我。”
陆芸抱住他的头,将他紧搂住。突然她肚子里的小生命果真的踢了一下,而且是很用力的,像是接收到他老爸的威胁似的。
“他动了!”南宫烈兴奋得大叫,“他动了,他动了!”他连迭不休的嚷嚷着。
她笑得好开心,为了他的高兴而开心。
他们都没有留意到屋外有一双恶毒的眼睛正嫉妒的瞪着他们,直到他们灭了灯双双睡去后,那双眼还在那不肯离去。
慕容修不甘心的缠住她父亲,她想知道住在南宫烈屋内那个看似不起眼的丫头的身分,她就不信那丫头真的是和妃的远房亲戚。
“父亲,您说那个丫头片子怎么会住进南宫烈的屋子里去的?”她是当今最受重视的公主,要她认输是不可能的。
靖祁忍也一时答不出话来,他劝着女儿,“假如和夫人真的认定她是她的媳妇,是她娘家的亲戚,那你对五皇子的心就得收回来了,要知道依你的条件还怕嫁不到好人家吗?”他是知道南宫烈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他的女儿,倒是东宫对她的兴趣就来得大多了。
“可是人家不管,我就是要南宫烈!”她的骄纵是天下皆知,要她放弃?含门都没有。
“皇子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他怒斥被他宠坏的女儿,这回他到这北国来是为了皇帝的召唤而不得不来,而这丫头却一知道南宫烈也在这里时便硬是要跟来。
慕容修可就不高兴了,她威胁父亲,“假如您不帮我的话,那我只好自己动手了。”
“胡闹!”他真的愈来愈不了解缨子到底在想什么了,“你要知道五皇子不是我们惹得起的,更不用说那个女孩身边都有人保护着,倘若她有个三长两短话,不要说你的人头,就算为父的脑袋也会不保的!”他警告她,不准她胡来。
慕容修藏住自己脸上奸诈的表情,她故作正经的告诉靖祁忍,“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我知道五皇子保护她保护的十分周全,不过我可没说要放弃五皇子。”
“你死心吧!”靖祁忍好言劝道,“明天我会向皇帝请命,要他下皇命让你去伺候东宫太子,东宫太子一向对你十分有好感,跟了他比你缠着五皇子要来得有用多了,至少将来能登基的是东宫太子,所以你有可能成为大夫人。女儿,你就好自为之,自己想想吧!”他拍拍女人后离去,他让她好好想想何种选择对她最好。
东宫?慕容修的心里浮起一个念头。
是的,东宫太子很喜欢她,她是知道的,北召宫时常差人送来风花雪月的纸条,里头暧昧的字眼她是看得懂,她明白如果要报仇就得借刀杀人,这招不但干净俐落而且罪名又不会牵累到自己还有父亲。
她决定现在就开始对北召宫下手,凭她的姿色和手段,对付北召宫那种小鼻子、小眼睛又没有度量的人是小事一椿,像她今天在屋外的小径碰到他,他不就暗示自己他的爱慕之心,所以她决定要好好利用东宫太子这只棋子。
慕容修拿出笔墨,随手写下对北召宫爱恋之类的话,然后封好信封,命侍女马上送到东宫太子的寝宫去。
现在她需要做的是脱下自己的外袍,只留下中衣与内褂,而后遣走服侍她的人,独自等着北召宫的到达。
她静静的坐在屏风后想着一旦东宫太子顺了她的意帮她除掉那个丫头后,南宫烈会有多难过。没错,她就是要他不好受,这样她才能纡解被他抛弃的悲哀,她要他知道失去心爱的人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公主,东宫太子来了。”被她遣去送信的侍女通报的说。
“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记住,不可对任何人说出东宫太子出现在这儿的事,否则你会有什么下场你是明白的。”在封建的时代,女孩偷人是要不得的丑闻,就算对象是皇亲国戚也是一样不见容于社会的。
“小的早早就睡去,不知有何人进来过。”她聪明的回答道。
“很好,你下去吧。”
侍女匆匆的退下,她是明白这事的严重性,她如果守的住口,这个刁蛮的公主定是不会亏待自己的。
待侍女的脚步声离去很远后,慕容修才缓缓开口对刚到达的东宫太子说道:“真的很抱歉,这么晚了还请人去叨扰太子您。”她故意在自己原本就很叹的声音里再揉进更多让人受不了的酥软。
北召宫是个好色之徒,垂涎慕容修早就很久了,无奈的是这慕容修心仪的竟是他的眼中钉南宫烈那,害他长久以来不敢对慕容修下手。但是今晚她居然主动邀他到她的屋里来,不用说时间上的暧昧,光是她信中透露的语调就足够让他想入非非。
他色迷迷的盯着屏风后若隐若现的身躯,“不会,能为你做事,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会嫌你叨扰到我呢?”
他上勾了,慕容修高兴的认为,于是她更有意无意的让他看见她现在只罩着中衣罢了。她假笑着说道:“太子您说笑了,缨子怎么敢请您帮我做事呢?”
“没关系,我很乐意的。”他咽了咽快要淌下的口水。
她站起身来,让他看见她只剩贴身的衣物。聪明的女人是欲迎还拒的,她要北召宫亲自推倒横在他们之间的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