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有空多点来找我,我都已经很久没有跟你好好了聊天了。”陆霜霜见她要走了,眼中闪过了一抹失落的光芒,不过他还是扬着笑意说。
陆芸儿他们出去没有多久之后,脸色肃然的钟卫走进了房间来。
“爷,你昨晚实在是太冒险了,如果小姐把爷的事情说出去的话,那爷你的身份就会曝光了。”钟卫走近床边,有点责怪他昨晚的大意,他明明就可以到外面去的,但是他非要回来不可,如果不是他及时把昨晚追他的人引走了,他的身份就必定会暴露。
“我相信她不会,我也相信她不会把我受伤的事情告诉别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莫名的相信她,也许是因为知道她是个冷情的人吧,南宫烈笃定地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爷的性子就是这样,只要是他认为对的事情,就没有人可以反驳,钟卫忍不住摇头轻叹了一声,希望小姐真的值得爷新信任才好。
“昨晚,你把他们引开的时候,他们没有怀疑什么吧。”南宫烈靠在床前,半眯着泛着紫光的眸子,在他依然苍白的脸上隐隐地透露着一抹慵懒的神情,在他身上的贵气丝毫都不能隐藏。
“爷请放心,陆山庄的人并没有怀疑到咱们的头上,他们只是以为有小毛贼进来山庄里偷东西,不过爷你昨晚的行为实在是太大意了,你应该带上属下的,如果属下在你身边的话,也好有个照应啊。”钟卫很不谅解他昨晚的私自行动。“你放心吧,本王昨晚没有让你去,是因为今天有别的事情要你去做,你去奉水帮打探一下,本王怀疑他们跟这当地的官员有勾结,而且他们走私得很严重,本王想尽快查出这幕后黑手。”他不想再在这地方浪费时间了,他想要尽快带着芸儿会王府,南宫烈的黑眸里闪过了一抹凌厉的光芒,他现在已经不想再跟那一帮人浪费时间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钟卫领命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在南宫烈纳闷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外面传来了翡翠的声音:“快,快去请大夫。”
他们为什么要去请大夫,难道芸儿受伤了?!南宫烈的心顿时一颤,他捂着胸前的伤口翻身下床,就在这个时候,翡翠和小善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陆芸儿进房子里来了,只见陆芸儿双手紧紧地抱着脑袋垂在双腿上,身体正在剧烈地发抖着,他的心顿时抽了一下,快步上前沉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爷,奴婢也不知道,刚才奴婢和小善正陪着小姐在院子里面游逛着,但是小姐却突然犯了头痛,而且还发冷抽搐了,奴婢只好先把她推回来了。”翡翠已经焦急的六神无主了。
“头痛?~!怎么会无端端的犯头痛了?!”南宫烈来到轮椅的旁边顿下,看着她连头都抬不起来了,身体还在不断地颤抖着,他有点心疼地伸手抚摸着她的头痛,放柔了声音问:“芸儿,你怎么样了?!”
“我头好痛,你们不要吵我,让我安静一下。”陆芸儿的手紧紧地抱着脑袋,她的牙齿紧紧地咬着,她的身体一向都很好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犯了头痛,还是痛得脑袋好像是炸开一般,还有她的身体也莫名地发冷抽搐。
“芸儿,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心里担忧的南宫烈伸手去想要把她埋在双膝之间的脸抬起来,但是他的手才碰到她的脸就被她用力地挥开了。?“你不要管我。”陆芸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痛苦和不耐烦,她此刻真的很不想让人打扰,偏偏他们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烦,如果她此刻有枪的话,她一定毫不犹豫地把他们都干掉,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吵了。
“你是我的人,我怎么可以不管你呢,芸儿,抬起头来看看我,你到底是怎么样了?!”她越是这样就越让人担心,南宫烈焦急地追问着。
“我没事,你不要来烦着我,行不行?!”她的头已经痛得快要炸开了,他还不断地问长问短,他是想要烦死她吗?!陆芸儿终于把头抬起来了,只见她的双眸泛黑,脸青口.唇白,额前的刘海都已经被冷汗弄湿了,一副让人惊愕的惨况。
“芸儿,你到底是怎么了?!”看到她这副惨况,南宫烈顿时感到惊愕万分,刚才她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你不要再烦我了,你走开啦。”她的头就好像是在炸开地痛着,她的视线也开始变得迷糊不清了,在她面前的南宫烈变成了两个影子,她猛地伸手去推开他,就在慌乱之中,她的手好像是碰到了他的伤口,一声细微的抽气声传入了她的耳朵里,她怔了一下,但是随即头脑里又传来了一阵让她痛不欲生的剧痛,她尖叫了一声抱着头从轮椅上滚了下来。
“芸儿。”南宫烈的伤口刚才被她用力地推了一下,现在已经裂开了,他感觉到丝丝的鲜血正从他的伤口里沁出来,但是他还来不及为自己多想,就见陆芸儿摔下了轮椅,他赶紧上前去扶起她,然后对在一旁正着急得??小善见南宫烈似乎要生气了,赶紧扯着翡翠离开了,他看得出这王爷真的很紧张小姐,他相信有他在的话,小姐不会有事的。
等他们离开之后,南宫烈的脸色立即就变了,他强忍住了痛疼,伸手抱起来已经忍不住在地上打滚的陆芸儿:“芸儿,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啊……我的头好痛……我怎么会这样……好痛……”陆芸儿在他的怀里挣扎着,就连碰他的伤口也不知道,她的脑袋里面已经一片空白了,她只知道自己的头痛得快要炸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想要镇定下来,但是那痛实在是在剧烈了。
“芸儿。”他的伤口在她的挣扎之下,裂开的更加严重了,但是现在却无暇理会了,他把她抱上床去,然后找出来一件黑色的外衣穿上,这样别人就看不见他胸前已经沁出来的鲜血了。
“啊……我的头好痛,让我死掉吧!”陆芸儿痛得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手,想要借由手腕上的痛来减轻头痛,南宫烈见此赶紧伸手把她的手从她的嘴巴里解救出来,却见上面已经有了一个深深的牙齿印,他想也没想就把自己的手腕送进她的嘴巴里说:“要咬就咬我的吧。”
“唔……”陆芸儿也不跟他客气,他的手腕才送到她的唇边,她就狠狠地咬了下去,直到在她的口腔里尝到了腥甜的血腥味。
陆芸儿不知道自己痛了多久,当她的头痛慢慢地减缓的时候,她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虚脱了,她有点虚弱地抬起头来,却见面色苍白的就跟白纸没什么两样的南宫烈正担忧地守在她的床边,而他的手腕已经被她咬得沁出鲜血来了。
“你的头痛好点了没有?!”南宫烈若无其事地把手收回来,仿佛没事人似的问。
“好多了,你的手流血了。”看着他手腕上的血印,陆芸儿的心顿时震撼了,她一向都对他冷冷漠漠的,他怎么会?“我没事,只要你可以好起来就好,对了,你怎么会突然范头痛的?!以前有这样痛过吗?”南宫烈不甚在意地把手藏在身后,然后脸色有点严肃地问。
“没有,我以前很少会有头痛的,就只是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有时候会头晕,看东西也会看不清,我本来是以为脚伤的问题引起的,所以就没有怎么注意过,但是没有想到今天却头痛得我想死,让你见笑了。”陆芸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你早就已经察觉到有这个问题了,你应该早点看医生的。”想到她刚才那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南宫烈的心就忍不住揪痛了,他不想再看见她刚才的那一副样子。
“翡翠已经差人找大夫来了,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她怎么突然头痛得如此厉害?!难看是因为错入时空引起的?应该不会是这样的吧,如果那天她做的梦是真的,她的体质应该会适应这个朝代才是。
“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不适的话,一定要找大夫,或者告诉我,知道吗?!”南宫烈见她答应得那么敷衍,有点不高兴地伸手握着她的手,皱眉霸道地说。
“嗯,我知道了。”陆芸儿不想跟他争闹,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视线落在了南宫烈的胸前,他的外衣是黑色的,所以看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作为一个特工,对鲜血是敏感的,她淡淡地望着他的胸口说:“你的伤口被我弄裂开了。”她说的并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不碍事。”这点伤痛,他还能忍受得了,南宫烈不甚在意地说。
“你昨晚已经流血过多了,你以为你身上能够有多少鲜血可以流?你快去处理伤口吧,我不想再闻到这股难闻的血腥味。”陆芸儿半垂着眼脸,淡淡地说。
“关心我就直接说嘛,用不着说这种话来刺激我的。”真是死□□嘴硬,不过看在她关心自己的份上,他就不与跟她计较那么多了。“废话少说,你的伤口是我弄得裂开的,我想我有义务提醒你,快到到偏房去吧,等会儿大夫应该就来了,还是你突然改变主意,想让大家都知道你受伤了,而且还是昨晚的那个刺客?!”这个男人真的,得了便宜卖乖,陆芸儿面无表情地瞪了个他一眼。
果然,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看样子是大夫来了,南宫烈慢条斯理地抬起了那药箱,然后闪入了隔壁的偏房里,准备自己上药。
“小姐,大夫已经来了。”南宫烈才闪入偏房里,门外果然就传来了翡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