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叫住陆芸有什么事?”十六年了,自从昨天真相大白后,虽然她的父亲认识到因为他的不信任害死了她母后而深深自责,可是她母后始终是死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不管他怎么做,怎么懊悔,陆芸一时间仍然无法谅解他。
“孩子,对不起,朕对不起你的母后,朕知道,不管朕怎么做,一时间真还是无法解开你的心结,朕只是希望,你明天出征时,千万要注意自己的安全。”陆名说得老泪纵横。
听着这番话,自已不是没有感动,只是他现在还没有想通,等她想通了再说吧。
“知道了……”陆芸轻轻的回答了一句。
第二天一早,陆芸领着无忧谷的一万人和李将军的一万人还秘密押着桑玉莲和徐泰昌朝边关河源城前进。
南汉边关——舒城
高高的城墙上,一袭白衣的男子站在那儿望眼欲穿。
那正是南汉征远将军——南宫烈。
三年了,在芸儿死的那一刻他的心也跟着碎了,只好远走来到这个三国的边境上疗伤。
“报……”身后一个勘察兵来报。
“什么事?”南宫烈收起悲伤问道。
“回将军,发现东岳有大批军队向东岳边境前进。”
由于都在交界处,所以南宫烈只要仔细远看,便能看到。
出了什么事?南宫烈在心里想着。
“再探!”南宫烈威严的说道。
等陆芸他们到达河源城的时候,东岳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了。
陆芸和李将军走上城墙,一眼往下,东岳大军已在五里外的空地上扎营,看样子恐怕有十万人之多,而一路将军正率领五万人在城门外叫阵。
李将军在一边摇摇头说道:“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敌军十万人马,而我军才二万,相差甚远啊。”
陆芸转过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然后就回边城守卫的官邸去了。
看着陆芸的傲慢,李将军十分的生气。
敌军在城外不停地叫阵,探查人员不停地上来禀报,可质疑依旧只喝着茶,并无理会。
李将军突然站起来,愤怒的说道:“三谷主,你这是何意?敌人的气势高涨,他们随时都可能冲上来。”
陆芸放下茶杯,走到李将军身前,冷声说道:“这些道理不用李将军来脚本谷主,本谷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行军打仗,不是光靠蛮力就行,有时候还得动动脑子,想想计谋。”说完便离开了大堂,向城墙走去。
李将军心里当然很不舒服,谁叫她是谷主,皇帝把权力交给了她,他只好从命,便追了出去。
三伏天,太阳火辣辣的照着大地。
敌军的兵马叫了大半天也累了,有的坐在地上,有的骑在马上,有些马也急躁的乱走着旋。
“李将军,依末将看,他们也成不了多久了,干脆我们现在出兵,杀他个措手不及。”副将甘霖说道。
“不!”李将军摆手喝止到。
“那……”
“这一切有谷主做主。”李将军说着。
看了许久,陆芸才开口了,甘副将,你回去,叫人马上煮十几缸黑豆,。煮好后立即送来,想必他们也饿了,慰劳慰劳下城下的“朋友”。”陆芸别有深意的说着。
“这……黑豆乃我军军饷,自己不用,还赠与敌军,三谷主,你是说错了,还是本将听错了。”李将军一脸不解。
“本谷主不想再说第二遍。”陆芸依旧语气冰冷。
翌日一早,伏夏的太阳刚刚露头,就已是火红的朝霞布满天际。
这次,东岳来的十万大军一起兵临城下,整齐列阵,准备攻城。
可是,这个时候,河源城的城墙上方出现了一个窈窕女子。
芸衣曼纱,轻舞飞扬,飘然若仙。面额间带着一面冰面具,在太阳的折射下闪闪发光。衬着她那如仙飘逸的身姿,让人望去,移不开眼。
城下战士抬头望仰,心里大惊,如小鹿乱串,阵前马上那个飘逸的男子也为远处的这位芸衣丽人所吸引。
陆芸孤身一人,亭亭玉立的站在城墙的一角,目光往城下一扫。仿若睥睨世间的姿态,冷清而淡漠……
城下十万大军黑压压的一片,陆芸皱起了眉头。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攻城?她在心里想着。
一会儿城墙上又多出了三个身影。
陆芸看看了来人,说道:“李将军,吩咐下去,挂免战牌。”
“谷主,你这是何意?”李将军不解,都这个时候了,还挂免战牌。
“等!”陆芸嘴里只说出一个字。
“那好吧!”李将军这就下去吩咐了。
这时,东岳送去南汉的支援新已经到了,南宫家看到信时也一阵为难,才与东岳建立起来的友好关系,他不想就这么破坏了。但基于桑玉婵和楚烈燕的苦苦哀求,也只好答应派兵当说客。
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由于到边城快马加鞭至少要五天,于是飞鸽传书给边城的南宫烈,让他调兵做此事。
甘副将将刚煮好的十几缸黑豆命人搬上城墙。
陆芸看着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也安心了许多,现在就只有等了。
太阳越来越大,城下的敌军也人心惶惶,烦躁不安,开始乱动起来。有的还在大吼,用激将法刺激我军开战。
正午时分,我军已经饭后足饱,陆芸看是时候了,便命人取下免战牌,又命人押来桑玉莲和徐泰昌,将其绑在城墙上。
由于两人穿着甚少,惹来城下士兵淫\/秽的目光,有的还在直流口水。
马上的那个年轻人皱起了眉头。
桑玉莲见救兵已到,连连大喊道:“桑亚,救姑姑……”
此话一出,陆芸便明了了领军前来之人便是东岳的王子桑亚。
陆芸走近桑玉莲,邪笑着看着她说道:“你叫的还不够大声,他好像还听不到。”
“你这个疯子,快放了我,不然一会儿,桑亚要将你碎尸万段。”桑玉莲疯了似地叫吼道。
“是吗?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我们就来看看谁先死,看吧,你的那侄子可没心疼你哦。”陆芸刻意将桑玉莲的脸扳向一脸不在乎的桑亚方向。
“亚儿,我是姑姑啊,快救姑姑,这个女人疯了。”
陆芸看着桑玉莲此时的狼狈就好想笑。
而城下的桑亚正琢磨不透的盯着陆芸的一举一动……
河源城,烽烟战火,气势紧张无比……
陆芸背手立于城墙之上,城墙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小善护在陆芸右边,左边是李将军和甘副将,身后还有十几缸煮好的黑豆。
陆芸面色镇定从容,垂目望着城下亦是金盔战甲一身气势的桑亚。
桑亚坐于马背上,后面是十万已经疲惫燥热的军队。
他神色冷酷,眼眸邪妄阴鷔。意味甚浓的望着城上的陆芸。
“姑娘,你还是投降吧,本殿下身后有十万大军,你们是奈何不了的,看你瘦弱偏偏,本殿下不想为难你。”桑亚自负的说着。
陆芸冷笑道:“哦,是吗?那还看王子殿下有没有那个本事,王子殿下虽有十万大军,可本谷主也不是省油的灯,王子殿下,还是请回吧,你们的长谷主和侯爷还在本谷主手中,你认为你有胜算吗?”
桑亚听了陆芸的话笑笑,然后对向桑玉莲吼道:“姑姑,对不起了,弓箭无眼。”
“殿下,你怎么这样……”徐泰昌看不下去了,他怎么连骨肉亲情都不念了。
桑亚一脸鄙夷的看着墙上绑着的人,没有回答。
陆芸的声音再次响起:“王子殿下,本谷主在奉劝你一句,撤兵吧,本谷主不想为难你,我只是做该做的事,他们两害死了我的母后,所以就必须付出代价。”
“哈哈哈……原来是个谷主,不过,本殿下也是在做该做的事……”桑亚大声说道。
“灵玩不灵。”陆芸说着。
这时,翡翠已经取来了罗刹古琴,将它交与陆芸。
徐泰昌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看到罗刹古琴就大谈不妙,他已经猜出了陆芸的另一个身份。
“你,你是无忧谷的玉面修罗?”
陆芸斜看着徐泰昌,声音冰冷的说道:“你现在才知道,已经太晚了。”
陆芸命人将那十几缸黑豆如数倒下城墙,城下顿时燥乱起来,马儿闻到香味都疯了似地去抢食物,搞得城下一片人仰马翻。
桑亚看着这场面,心里不得不佩服陆芸的机智,但身处对立之国,各为其主,出了佩服之外,更多的是愤恨。
“好,是该解决的时候了,”桑亚的脸上露出嗜血的光芒,大叫一声:“攻……城!”
与此同时,城上想起了阵阵琴声,一支支弓箭朝着城下的士兵射去,陆芸抱起琴,拉动琴弦,然后一方,随着强大的内力,声波侵入士兵的心脏,立即猝死。
城下的敌军立即死伤过半,而东岳的军队无一人身亡。
眼下的情形大为不利,桑亚立即命令撤退。
而城墙上,李将军和甘副将同时睁大了眼睛望着这一切,还没翻印过来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又是怎么结束的,只听到敌军大喊撤退,然后向他们扎营的地方跑去。
两人有望向陆芸,此刻心里不得不佩服着个三谷主的胆量于机智。而对于这位三谷主的能力,他们再也不会怀疑……
官邸里,陆芸坐在主位上喝着茶,李将军和一干将士进来向陆芸参拜。
“将军,请问有何事?”陆芸问道。
“末将以前多有冒犯,请三谷主恕罪。”李将军一干人等跪下。
“是吗?本谷主怎么不知道你们何时冒犯了本谷主。都起来吧!”
“谢三谷主,以后末将等人任凭三谷主差遣。”
“好了,你们还有什么事?”
“三谷主,请问城上的两人怎么处置?”李将军小心翼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