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接过琴谱,连忙跪在地上叩谢。
“孩子,起来。”师父岩扶起了陆芸。
“师父,师傅我有一件事要和你们商量。”陆芸说道。
“说!”师父随伸手示意她说。
“现在师兄局势不稳,父亲把一部分政权交给我后,朝中和后宫以莲妃为首的一些人极为不满,我想在无忧谷调些训练有素的人进攻做暗卫。”陆芸认真的说着。
师父站起来,拍拍自已的肩膀说道:“孩子啊,既然我已经把权力交给了你,你觉得有必要,你去安排就是,无需得到我的同意。”
陆芸听后,脸上露出了这三年来难有的笑容,她连忙向师父岩说道:“陆芸谢谢师父。”
“对了,翡翠和小善在宫里没出差错吧!”师父随问道。
陆芸摇摇头说道:“没有,他们很忠心,帮了我很多,谢谢师傅。”两年前,在陆芸能下床开始,师父随把翡翠和小善派给了陆芸做贴身侍卫。两年来都对她忠心不二,翡翠甚至像贴身婢女般服侍陆芸。
“那就好!”师父随听她这么说也放心了。
后来天下的有着传闻,无忧谷的谷主虽然是师父岩,但是实权在玉面修罗的手里,至于这玉面修罗是谁?缺少有人知……
陆芸神不知鬼不觉的调了一批人进宫,暗地保护师兄的安全。
处理好这些事情后,已经天黑了,陆芸在回到皓月宫。
“谷主,今天还好吧?”小善问道。
“一切正常。”陆芸走到正堂上位坐下,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然后才放下杯子,突然她瞟到圆桌上放着一个用过的茶杯,她转过头问道:“有人来过?”
“哦,是太子殿下,他等了一下午都不见谷主回来,才刚走,丫鬟们还没来得及收拾。”翡翠说道。
“他有说什么嘛?”陆芸继续问道。
翡翠摇摇头。
“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陆芸面无表情的说着。
“是,属下告退!”翡翠和小善退了下去。
芸儿一个人躺在床上睡不着,她拿出师父岩给她的琴谱研究起来……
当清晨的第一束阳光射进来,陆芸才知道自己看琴谱看的睡着了。
丫鬟们端来了热水帮她洗漱。
穿好衣服,陆芸来到院里,享受着新鲜的空气。
不久,南宫意又来了……
“陆芸。”
“师兄你怎么来了?”自已转过头,风度翩翩的南宫意朝她走来。
“陆芸,为兄来看看你,你的伤好些了吗?”南宫意温柔的问道。
陆芸摇摇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谢师兄关心。”陆芸客气的说着。
“陆芸,一年了,这一年来你从不向任何人提起你回宫前的那四年是怎样过的?我是你师兄啊,我知道这师兄中对你的绯言绯语,可是我是你的师兄,其他人怎么讲你都不重要,至少我是真的关心你。”南宫意急切的说道。
听了这份话,是人都会感动的,南宫意说的没错,这个师兄,除了那个一直有着歉意的陆名和带进宫的无忧谷的人,恐怕就只有南宫意是真的在乎她,关心她了。
陆芸吸吸鼻尖,看着远方,悲伤的问道:“师兄,自已知道这些年来对自已的好,回宫的这一年,你迁就了陆芸太多,你身为东岳的太子,可是陆芸却抢了你的权利。”
“你知道的,对你而言,我不在乎……”南宫意摇着陆芸的肩头急着说道。
“你不在乎可是有些人却痴心妄想啊?”这些权力地位,莲妃所出的二皇子心里可想的很。
“他?如果有本事,我奉陪。”南宫意的心里当然有谱。
“算了……”既然他的师兄明白她也不想多说什么。
“陆芸,你还不肯说吗?”南宫意的神情变得有些沮丧。
陆芸转过身面对着他,打量了许久,才幽幽开口:“你这的想知道吗?”
南宫意点点头。
陆芸慢慢摘下脸上的冰面具,南宫意愣住了。
五年了,此时一见却觉得惊讶。
脸还是那张白净的脸,可是眼角多了一个刺青,如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看够了吗?”陆芸讽刺的说道。
“这……”南宫意说不出话来。
“哼,是不是觉得不一样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刺青?你故意弄上去的?”南宫意问道。
陆芸刚想说话,就听到大门外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
“什么刺青?什么故意弄上去的?”
陆芸和南宫意同时转过身,“父亲?”
“父亲你怎么来了?”南宫意走上去问道,而陆芸行完礼便转过身,不再看向陆名。
“你都在这里,朕怎么就不能来这里?”陆名假装愤怒的说。
“父亲,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南宫意急忙解释。
“呵呵……看你吓的,朕和你开玩笑的。”陆名停下来,看向陆芸,“咦?陆芸,你怎么把脸转向一边啊?怎么了?对了,你们刚再说什么刺青?”
陆芸想该是时候让关心她的人知道了,于是,她转过了身。
“怎么会这样?”陆名大怒,盯了盯陆芸,有盯了盯南宫意。
南宫意摇摇头。
陆芸苦笑道:“怎么会这样?我也想知道。”说完,又转过身戴上冰面具,看着远方,久久才开了口。
“如果十六年前没发生那件事,或许我的母后就不会死,那么我会是个快快乐乐在宫中长大的三谷主,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过着平民的生活,那样,我的脸也不会成这样,我也不会活在仇恨中,活在痛苦中……”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陆名知道了事情有蹊跷连忙问道。
“是啊,陆芸,你离开的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南宫意也问道。
“五年前,我离开了东岳后去了南汉,正逢那里一年一度的花灯节,常年在谷中长大的我当然充满了好奇,便走到了一个会上去猜灯谜,而我得了那次灯谜会的第一名。就在那次灯谜会上,我认识了让我改变一生的人。”自已的神情变得愤怒起来,接着继续讲下去:“多次的交往,我渐渐爱上了早有婚约的他,爱得不可自拔,可是我又不想告诉他身份,我只想做个普通人。后来我委屈自己做了他的侧室……”
“什么……”陆名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堂堂的东岳三谷主委屈到做侧室,当然异常愤怒。
“父亲你先听陆芸说完。”南宫意劝道。
陆芸有继续讲起来:“我以为他的心里会有我,我以为尽管别人都不相信我他都会相信我的。可惜……这只是以为,当别人陷害我的时候他选着了听信被人的话,把自己的女人扔给了一群侍卫,那画面我永远都忘不了……”说着陆芸流泪了,大哭起来。
南宫意拉过陆芸将她抱在怀里。
“别哭了,陆芸,都过去了……”
“哼……混账……”陆名也流泪了,用手捶着旁边的柳树。
“哎哟皇上,小心伤着手。”陈公公听得也流泪了,但是看到皇上怕他伤着手,连忙走上去用手巾给他擦着。
陆芸擦了擦泪水趁出南宫意的怀抱接着说:“还好,被一个如兄长般的人几时阻止了,可是我却被关了起来交由还我的那个人,也就是他的正室处置。我被那个正室打得遍体鳞伤,容颜尽毁,还害得我失去了孩子……”
“孩子?”南宫意心疼的看着陆芸。
“那一刻起我就发誓,如果他们不杀了我,我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后来在那个从侍卫下就出我的那个人的帮助下,我又被救了出来,可是当时我已经奄奄一息,而且还是一个下堂妇。我要报仇,我不能死,最后,我封住自己的心脉在师傅的帮助下回了无忧谷,起初大家见到我都下了一跳,还好,师父医术高明,又或许是我命不该绝,在经过泡过毒虫毒血,封于千年寒冰一年后,我终于醒了。可是我的脸由于已经有一块开始腐烂,所以没办法复原,在经过几番研究后,决定做了一个刺青,伺候在无忧谷调养了一年才回宫。”这故事终于讲完了,陆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大家听得心也揪到了一起。
陆名听完,也擦了才眼角的泪,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说出那个他到底是谁?想必,他的地位不一般吧?”
陆芸冷笑道:“不错,他的地位高高在上,就是南汉的奕王。”
“南宫家的长子?难道你就是烈王府的烈王妃?”由于南汉和东岳联姻,探子来报,南汉的奕王在和亲之前就先娶了一个平民回府做侧室。没想到就是陆芸。
陆芸冷笑着说道:“没错!”
“所以你回宫的这一年里才做了这么多事情?”陆名平和的问道。
“不错,当初在天牢里我发过誓,我要南宫王朝付出代价。”陆芸说得两眼显露凶光。
“那当初救你的人是?”南宫意问道。
“南宫烈。”
“征远大将军——南宫烈?”南宫意正色道。
自已点点头。
“好了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这一切都是父亲的错。”陆名自责的说着。
“既然你们故事也听完了,可以回自己的宫了吧!”陆芸下着逐客令,其实这些年来,她对她母后的事还是不能介怀。
“芸……算了,回宫吧!”陆名知道她需要时间平复。于是对陈公公说道。
“起驾回宫。”陈公公喊道。
“陆芸,我也走了,有什么需要,你派人通知一声,还有注意身体。”南宫意叮嘱着。
陆芸朝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