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屋前。
老道呆若木鸡,一脸憋屈的注视着厨房那手忙脚乱的身影。显然,林羽刚刚所问的问题,他无从作答也无法回答。
这时,只见又一道惊呼声瞬间回荡,宛如洪钟大鼓,又似雷霆呼啸在他耳边回荡。
“尼玛!”
老道脸颊抽搐,如果实力允许,他真想亲手弄死林羽。
“在这样下去,恐怕自己还没有逃出魔掌,就特么一命呜呼,嗝屁了!”老道目光闪烁,注视着房间内的那道身影,暗自揣摩。
“道长,如果总有人对你意图不轨,你会选择如何?”林羽的声音冷冽低沉,从从厨房内传来了出来。
闻言,老道脸色骤变,心中惶恐,有些憋屈的开口道:“道友,你疑心太重了!”
“哦,是吗!”
“小心使得万年船,多留个心眼总比被人背后捅刀子弄了死强!”
林羽一步踏出厨房,目光凝重注视着那杂草丛生的青石小路,声音低沉,道:“来了这么久,也看了这么久,难道准备一直缩头乌龟?”
“有趣,有趣!”
“没想到这荒野山村,居然卧虎藏龙!”一道尖利的声音瞬间袭来。
说话间,只见一心身形消瘦,面目丑陋,尖嘴猴腮的男子,纵身一跃便出现在了小破旁,目光凌厉宛如一把利剑,带着一丝不善,打量着林羽。
“是他!”
“袁泽逸!”
老道神色凝重,注视着那尖嘴猴腮的男子,双拳紧握,身心动摇,怒气填胸,一股爆裂的气息,瞬间回荡。
此刻,只见老道韩春来双拳紧握,指甲划破肌肤,鲜血顺着指甲缓缓流淌。
一时间,一丝淡淡的血腥弥漫。
老道全然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够在再次见到袁泽逸,这个心狠手辣,满手血腥的魔头。
他恨不得弄死袁泽逸。
但他深知自己不是其对手,更何况如今更是身受重伤,更是以卵击石。
.........
这些年来,老道韩春来心中有个结,他永远都忘不了那尸横片野,血染成河,尽数毁灭的观月道观。
这些年,老道韩春来明查暗访,终于得知当年的这幕后黑手,便是袁泽逸。
然而袁泽逸福泽深厚,他凭借当初从观月道观寻觅到的“枯木逢春残篇”踏入了修行界。
老道韩春来曾数次和袁泽逸交手,奈何对方年轻气盛,又不择手段,他几乎次次重伤,死里逃生。
几番沦陷,老道韩春来报仇更无果,心灰意冷之下,他加入了赵氏一族,成为了赵氏家族的坐上宾客。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袁泽逸面色动容,一脸戾色的注视着老道韩春来和林羽。
袁泽逸知道老道韩春来想要弄死他,他又何成不想弄死老道士,寻得另外半本枯木逢春功法。
袁泽逸没想到老道士,竟然这般便再次遇到他成期待已久的身影,他曾无数次想要弄死老道,奈何始终杀不了老道士,正如同老道士也杀不了他一般。
“老道士命也挺硬,这么些年过去,还没死!”袁泽逸目光闪动,调侃道。
说话间,袁泽逸拳息紧握,面目狰狞,宛如一头龇牙咧嘴凶禽猛兽,待续迎击。
青石小道旁。
袁泽逸紧紧喘息着粗气,内心深处有些琢磨不定,他从老道士身旁的年轻人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不安,这也是他举棋不定,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
显然,他林羽刚刚的话,震惊到了!
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袁泽逸披敌无数高手,多次在生死边缘行走,他绝非泛泛之辈,也非冲动之人。
他一向心思缜密,讲究一击必杀,杀不了就跑,绝不多作停留,这也是他能躲过无数仇杀的终极套路。
“你都还没死,我怎么舍得先走,怎么也要看着你躺在棺材板里面,我也才能安心啊!”老道神色凝重,如临大敌注视着袁泽逸,怒道。
“老道士你想杀我,这辈子怕是没机会了,下辈子吧!”袁泽逸脸色微变,似笑非笑,回应道。
“你.......”
“袁泽逸,你双手沾满血腥,拿命来!”老道身影暴动,挥拳便向袁泽逸袭击而去。
“愚昧!”
袁泽逸身形漂浮,嘴角一撇露出一抹冷笑,注视着迎面而来老道士。
“砰!”
一道闷沉的声音回荡。
拳息交错,拳影相加。
千钧一发之际,袁泽逸脸色一沉,挥拳两人迎面相击。
他本不想多生事端,但他没想到老道士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尽公然挑衅,更是痛下杀机。
袁泽逸心思一沉,随即便打定主意,既然老道士主动找死,那就不客气了。
一时间,只见两道疯涌的灵气,相互触碰厮杀,蚕食吞鲸。
“砰!”
拳影触砰。
顿时,老道韩春来宛如断了线的风筝,猛喷一口老血,纵然倒飞数米,砰的一声音砸在墙壁上。
哼!
袁泽逸眉头紧蹙,注视着老道韩春来,低沉道:“交出枯木逢春功法,我可饶你不死!”
“我呸!”
“想要枯木逢春功法另外半本,你就死了这条心,这辈子也修想拿到!”老道脸色煞白,义愤填膺般,怒道。
“那你就去死!”
闻言,袁泽逸勃然大怒,身影一跃,表向老道士痛下杀手。
“他不能死!”
这时,一道毫无波动的声音,瞬间响起。
与此同时,只见一道残影掠过,空气中,一股爆裂的气息,瞬间即逝。
“砰!”
一道闷成的声音回荡。
顿时,袁泽逸宛如断了线的风筝,瞬间倒飞出去。
半空中,袁泽逸终于看清楚了那道像他痛下杀手的身影,果然是那个人,那个年青人。
显然,那人便是林羽!
“砰!”
“噗!”
袁泽逸狠狠砸在青石小道,嘴角微裂,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你........”
袁泽逸神色凝重,一脸忌惮的注视着林羽,内心惊恐万分。
这时,他终于明白,此前他为何感受心神不宁,终觉得有一丝危机萦绕心头。
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袁泽逸知道自己这是阴沟里翻船,栽水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