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夜那天,我问你能不能原谅我,你说好。”秦隋英扯唇,轻轻笑了一下,抬眼,一双桃花眼紧盯着她:“前尘往事既然已经过去了,就当都没有发生过。”
“既然我们都已经对曾经释怀了,分手之后总能做朋友吧?”
男女之间,分手之后能不能做朋友?
这是一个说不清对错的问题。
陆晚晚觉得不能,不仅不能,也没有必要。
可是,她这时候非常轻易的,被秦隋英带进了逻辑的陷阱。
对曾经的释怀,等于‘分手后能做朋友’,反之,如果不能做朋友,就意味着她的释怀是假的。
陆晚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秦隋英将药放进口袋里,轻轻摩裟一下,又提醒她:“我记得你公司是初八上班,那明天上午我来找你,我会约好设计师,具体谈一谈改装的细节。”
说完,他迈开大长腿,踩着拖鞋吧嗒吧嗒的离开了她家徒四壁的客厅,并且非常好心的为她带上了门。
陆晚晚:……
……
次日一早,陆晚晚被隔壁的男人一通电话叫醒。
“我在你门口。”
陆晚晚:……
这一瞬间,她有种将电话挂断,然后继续睡的冲动。
然而,她还是起来了。
如同受虐一般的,出于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心理,从床上爬起来,给那人开门。
她睡眼迷蒙,穿着厚厚的兔子连体睡衣,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泛着淡淡的油光:“你要干什么?”
她脸上的表情充满着困倦与不耐烦,浑身散发着‘给老娘滚’的气场。
“你家里有鸡蛋吗?”俊美的男人眨了眨他漂亮的桃花眼,看着陆晚晚,咽了一口口水。
她大概根本不会知道,穿着一件毛茸茸兔子连体睡衣的自己,到底会有多诱人!
秦隋英旷了很久很久了,这时候脑子里的肮脏想法,如同雨后春笋那样冒出来。
比如,拿小刀在她身上的睡衣下开一个口子,然后将她摁在镜子前,就像兔子一样,四脚着地的趴在地上,让她看清楚,她是怎样被他占有的!
她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会侧过头来吻他,让他轻点儿吗?
会红着眼眶,露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吗?
大概她无论怎么做,都只会让他更想欺负她吧?
去他妈的‘只要你过得好,无论有没有我相伴’,这种放手的、宽容的爱情,他一辈子都不会拥有,也坚决不不想要!
爱一个人,就是要占有、就是要得到,就是要将人拢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肆意宠爱,细细蹂躏才是呀!
陆晚晚皱着眉头,往他身下扫了一眼:“你非得一大早,站在我家门口发情吗?”
秦隋英回过神来,将脑子里那些快要压不住的狎昵想法压回箱子里,顺带着表了表忠心,语气里带着点儿小委屈:“我也没有办法呀。毕竟,单身太久了。”
陆晚晚脸色一僵。
秦隋英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想要告诉她,自从两人分手之后,他没碰过别的女人吗?
这都多久时间了?这可能吗?
他身边有多少高颜值、高情商的女人环绕着,难道连个合适的发展对象,都找不到吗?
这想法在陆晚晚的脑子里一闪而逝。
她没有深究,也懒得深究。他是旧情难忘也好,是故意讨好也罢,跟她都没有关系。
陆晚晚从厨房里摸了两个鸡蛋,顺手带了她上次煮面没用完的火腿,一股脑塞进秦隋英手里。
穿着丝绸睡袍的男人,腰间的带子系得松松垮垮的,隐约可以看到腹肌的轮廓。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每一个修剪得整齐圆润的指甲盖儿,都在诉说着主人的‘十指不沾阳春水’。
这是一双握笔签名的手,是一双操控十位数资金的手……
而现在,这双头捧着两个鸡蛋和半块没吃完的火腿,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和谐。
约莫是因为,哪怕是再高高在上的人,身上也免不了沾些人间烟火吧。
“用了你的食材,那待会儿你过来吃一碗吧。”秦隋英转过身,冲陆晚晚挑了挑眉:“我有跟阿陶学过,煮得应该还不错。”
陆晚晚干巴巴道:“谢谢,不用了。”
说完,她准备把门关上。
秦隋英哪能就这样放她进去,他一脚抵在门框边,陆晚晚这门就怎么也阖不上了:“那把鸡蛋还你!”
陆晚晚一瞬间觉得他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鸡蛋还你’?
这鸡蛋是金子做的吗?还得让他还?
陆晚晚这时候倒是没想到,这场景跟当初韩至拿喝咖啡的四百二十五块钱,反反复复撩她的时候,一模一样。<igsrc=&039;/iage/19511/12024969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