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虽然一路闲聊,但正事却没有怎么耽搁,在细心探查之下,他们也发现了一个类似的机关门户,三人打开进去之后却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弘毅大师和穿云子道长。
见到熟人,又是患难于常州地宫的熟人,这让王怜花很是高兴,不由调侃道:“大师道长,你们不会又是来此地寻仇的吧?”
对于突然从突然裂开的石壁上走下来的三人,弘毅大师和穿云子道长只是微微一愣,却没有太过惊讶。
如今听得王怜花调侃,弘毅大师只得上前一本正经道:“阿弥陀佛,施主聪慧过人,洞察世事!”
王怜花一听乐了:“噗……你们还真是寻仇未果呀。”
穿云子道长老脸一红道:“唉!惭愧,不是贫道等无能,实属那些个女施主太过凶残,我等力有不及。”
熊猫爽朗一笑道:“大师道长,你们也不用惭愧,我们不以胜败论英雄。”
穿云子又是一揖道:“惭愧啊……惭愧。”
王怜花却笑道:“你们出家人对于寻仇都是如此执着么?”
弘毅大师双手合一,道:“俗心红尘,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番历练感悟。”
王怜花哈哈一笑:“呵呵,大师意境高远,寻仇也能寻出境界来,堪为我辈楷模啊!”
虽听出王怜花是调侃是戏谑,但弘毅大师还是正经正色道:“阿弥陀佛,施主谬赞!”
王怜花一听,当下也不好说什么了,他知道弘毅大师只是执着于报仇,什么俗心红尘,尽是瞎扯。不过王怜花自认也是俗人一个,什么名利得失恩怨情仇的,该计较时他照样会计较不误,所以对于弘毅大师的说辞,他只是笑笑而过。若心能为俗事执着牵盼,不也是一种别样追求。
王怜花一行解救了弘毅大师和穿云子道长,并未作耽搁,而是直接又进入下一拨的探查。可以说他们的运气实在比之沈浪好的太多,没过多久又被他们寻到一处机关门户。
王怜花照旧打开机关,众人鱼贯而下。这处机关所连接的石室不再是之前的模样,而是一处很大的厅堂,
厅堂之内,有四根粗大的盘龙柱鼎立,四周则是飞禽走兽浮雕,而顶部则是祥云飞鹤的壁画。王怜花四处端详良久,才道:“此处占地广阔,不同一般,我想应该是锦瑟仙子的墓室。”
熊猫一惊道:“你是说我们闯进了锦瑟仙子的墓室中,可这也不像平常的墓室风水格局呀。”
王怜花瞟了一眼熊猫道:“可锦瑟仙子也不是平常人?”
熊猫道:“哼,强词夺理……”
王怜花笑道:“这是事实!”
这时候弘毅大师也点头道:“阿弥陀佛,可以确定此处就是那位施主的长眠之所。”
孟邵阳也打量了一周,寻思道:“若此处为墓室,岂不是没有出口死路一条。”
孟邵阳的话让众人陷入沉默,墓室本身有两条寓意上的路,而这两条路却都不是他们想要走的路。
整个墓室的大厅空荡无比,在正东主位上设有一处石桌石墩,两边则是高约五尺的两个童子,而身后的墙壁上依然是幅浮雕画,但却雕刻着日月星辰。大厅中央除了那两个盘龙柱外也再无其他陈设。
王怜花细细的又打量了一番,然后来到石桌处察看。偌大的汉白玉石桌上只摆了一个笔筒和一本书。瞧见书上的字迹,王怜花的热血就直往头上涌。锦瑟手札呀,或许记录了锦瑟仙子一生的武学研究……
王怜花的眸光被那四个字牢牢吸引,暂时忘却了周遭的一切,别人说什么他也已经听不进去了。鬼使神差般,王怜花伸出了手,缓缓地……马上就要拿到手札了,王怜花的脸上渐渐地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王怜花……不要动它!”
一声断喝传来,但王怜花只是稍作停顿便又伸手去取手札。
手札刚被拿到手中,王怜花还不及细瞧,就被眼前急速射来的三枚银针骇住……躲……却已经不可能了。
风驰电掣间,一束白光突至恰好挡住了飞来的三枚银针。
王怜花惊魂未定,扭头却瞧见了怒气冲冲的朱七七以及身旁微神色凝重的沈浪,还有一脸关切的熊猫、辛迷等人。
王怜花自知刚才失去了理智,遂强自笑了笑,喃喃道:“我……”
朱七七大步上前,一拽那本手札气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书,竟然让你连命都不要了。”
“七七,我……”
朱七七眼圈一红道:“我不想听解释!”
王怜花瞧着朱七七真生气了,感动之余却只有苦笑了。他的武功只剩下了八成,如今能笑傲江湖,更多的却依赖于沈浪的保护,他怎能不急迫,可这些朱七七能了解吗?
“七七,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朱七七微怒道:“好好的?可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么?”
“七七?”
“哼……”
沈浪上前拽过朱七七,接过她手中的手札,只看了一眼便对王怜花道:“这并不是什么武功秘籍。”
“不可能?”
王怜花抢过手札翻开一看,突然就愣住了,这的确不是什么武功秘籍,只是锦瑟仙子的对人生的随笔感悟。
王怜花愣了半晌,突然自嘲一笑,遂瞧着沈浪道:“你……能理解么?”
沈浪了然地点了点头,道:“怜花兄可知道昔年的梅大先生么?”
王怜花不解:“你这是……略有耳闻!”
沈浪遂笑道:“但不知怜花兄对梅大先生的‘梅九式’感不感兴趣?”
王怜花一惊,道:“沈浪你……”
沈浪追问道:“感兴趣么?”
“我……啊哈哈……”还说什么?王怜花在失望的瞬间变成狂喜,这让他竟一时找不到可以表达心情的说辞,他忸怩了一下便猛地上前张开双臂抱住了沈浪,抱得很紧很紧。
沈浪啊沈浪,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如此的贴心呢。
王怜花头抵在沈浪的耳边,邪魅一笑道:“知道么?若我生为女子,此生无论如何一定也要嫁你为妻。”
沈浪笑着伸手推开王怜花,道:“请原谅沈浪无福消受,若你为女子,我却只想独娶某人!”
“沈浪……你……”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熊猫突然大笑道:“放心,沈浪不要你我要你!”
王怜花一呆:“猫儿,还是你更贴心。”
“那是!”
“可百灵呢?”
熊猫豪爽一挥手道:“先不管她,等你变成女人后我们再合计她的事。”
“我我我……变女人……”
“你若不变,我如何娶你为妻?”
“可我……只是……”王怜花没想到被将了一军,他竟不知道熊猫平时憨厚,也有如此伶牙俐齿的时候。
“噗……活该!”
不知什么时候,朱七七被他们逗得一愣一愣,早忘记了生气。
一见朱七七笑了,王怜花立马堆出一脸迷人的笑容,凑过去对着朱七七献媚道:“是活该!那……咱不生气了?”
朱七七冷哼道:“哼哼,可你若敢再犯呢?”
王怜花讨好道:“再犯?嗯……就……就定斩不饶可好!”
朱七七点了点头:“有道理,那就狗头铡伺候……”
“啊……来真的呀!”
“自然是真的。”
王怜花嘻嘻一笑:“可你贴上月牙也成不了包青天啊!”
朱七七一瞪眼喝道:“王怜花?”
王怜花瞬间气弱道:“好好好,是不是老包你一样能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