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怜转过头看着男人站在远出,有些模糊不清的表情下,微微翘起的嘴角,转身跑回了屋内脸色惨白的可怕。
今天所做的事,希望以后自己不会后悔。
程恩最近很忙,他全责为表哥娶霏斯娜的事在忙着。
忧怜到是很悠闲,本以为经过少夫人那事,一定会被这几个男人严加看管起来的,没想到什么动静也没有,就连那天狠狠踢了影少主一腿的事,也没有谁来责问她,吓得她还担心了好几天。
不过大家也没时间来问责她,因为影少主要结婚了。
程恩一直在忙着婚事的办理,都快一个多星期了,她连他一面也没有见到,别说见到,连个电话也没有听到过,没过多久,婚礼的场地就定在了宅子里,所有的人更是繁忙了,就连最外面宅子里的佣人们,也被叫了进来帮忙。
仿佛她就是个多余的,无所事事。
忧怜站在楼上看着远远的方向发呆,很早之前,她就求父母爸妈让她去念书,他们却总是在后果心她的安全不答应,如今,却没想到已经有了未婚夫。
说出去,以前一块玩的小伙伴恐怕都吓死了。
但为了活下去,无论如何她都要有保护自己的身份。
迎面走来两个熟悉的少女,每个手里都拿着许多的鲜花,忧怜一喜,上前就叫着,“奈奈,微微,你们在忙什么,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奈奈冷着脸,硬绑绑的拒绝。
本来面露喜色的微微正要答应,被姐姐的语气吓了一跳收回到嘴边的话。
“不要紧的,反正我也没有事,让我帮忙吧,你们这些花要送到那里去。”忧怜因为身份特殊,在这个住着的院子里,所有人都会恭敬的对她,却绝对不会跟她套近乎做朋友,忧怜在成熟也是个孩子,当然也会寂寞无聊。
奈奈一直这是样对她,所以忧怜也不在意上前就接过她们手上的花。
“我都说了不用,钟小姐。”奈奈一把转过身去,不耐烦撇下脸,“钟小姐金身贵体还是好好玩去吧。”
微微扯扯姐姐的衣服,为难的看看忧怜。
奈奈也不管,径直就向前走去。
“这些花是要摆在影少主房间的,听说新娘子也很喜欢鲜花才会摆的,姐姐会插花,我们才会被叫过来摆花瓶的,你要是想帮忙可以过来找我们,只是姐姐她……”
“微微,你还在说什么,还不快点走。”
“来了!!呐,你不要怪姐姐,她只是喜欢恩少爷在生气,你别要怪她。”
微微说完就飞快的跑过去跟上了姐姐,还回头向忧怜露出歉意的微笑,忧怜完全不知道奈奈竟然会喜欢程恩?
难怪会生气。
忧怜叹口气,就算她没有这个身份也轮不到她呀。
不管她要求去做什么,佣人们都直接拒绝了,后来忧怜才从一个女孩口中才知道,自己因为是影少主仇人之女的特殊身份,跟本参加不了内宅的任何事,那怕是帮个小忙也不可以,所有人还是在提防着她。
原来自己这个身份跟本没人认可,
“难怪了,见了我都跟见瘟神一样的跑开了。”
忧怜一点也不难过,边思考接下来怎么做,边顺着走廊向空旷地方向慢慢走去,等回过神来竟然走到了个花田里,不同于外宅专门种植种花的花圃,这里却是个天然开成的花地,遍山遍地的花开得灿烂非凡。
明明不是开花的春天,也不在温暖的花室,全是纯天然的花园。
天空明亮得跟镜子一样,太阳柔和无比,竟一点也不刺目,远远的山坡上一颗遮天的巨大大树让忧怜张大了嘴巴,自己站在树下怕是只有它树皮的宽度,忧怜很久没有看到森林了,以前在海岛上,在林中飞跑是她的爱号。
微微的风吹来真是舒服无比。
她一把脱掉靴子向大树飞跑过去,连跑边欢快的笑着。
突然,从树的另一边转出一个人来,忧怜吃了一惊,刚刚跑过去的腿一软噗动一声的摔了个狗啃屎,还因为是斜坡,竟然从坡上一直滚到山坡下,尖叫着滚了有三秒才停下来,全身沾满了泥土跟杂草,这时候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瞬间,她脸红到脖子根。
脚步传来,很快就站在了忧怜面前。
忧怜把脸埋到早堆里,摆着仿佛快要断的手,虚弱道,“我……我没事,影少主不要管我,我呆一会就起来,你……你先走吧。”
过了好一会,也没有听到离开的声音。
忧怜觉得鼻子里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要不是突然看到一个跟本想到不会出现的,她怎么可能受惊的摔倒,应该是流鼻血了,今天为什么这样倒霉。
他不是新郎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突然,衣领被提了起来,忧怜抵死不愿意被对方看到自己的糗样。
天啦,摔得那样可怕,脸肯定变成猪头了。
她在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怎么会让人看到自己可怕的丑样,还是一个帅气的男人,就算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仇人,也不能输了气势。
“你的脸。”恪影抽了下脸皮,就算小丫头把脸遮住也能看见她鼻青脸肿的模样,“你留鼻血了。”
忧怜哀怨的抬头,才一动,一长条鼻血跟水一样,又流了下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
好倒霉,流鼻血难道不是他的错,做为新郎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看风景,不应该是忙得晕头转向的吗,外面的人,就算无关紧要的那些人,也是喜气洋洋的做着准备,每一个人都在为他忙呐,这人竟然如此悠闲。
恪影觉得自己的强迫症要来了,想也不想抬手就把那个鼻血用他衬衣的袖子给擦掉了,顺便还把她的脸给清理干净,忧怜果然连睛睛都摔肿了,一大块擦伤挂在额头跟脸上,变成个可笑又凄惨的大花脸。
他脸上的肌肉在也不受控制,猛得把她丢回地上转过身去,双肩膀激烈的耸动,竟然噗嗤的笑了出来,忧怜呆了呆,摸摸脸,有这样好笑?
这个人,竟然是第一次笑呐,好稀奇。
这感觉一闪而过,忧怜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嘲笑了,一张脸涨得通红的,委屈的情绪瞬间就上来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一会就补补的向下掉。
恪影听到背后的抽泣,这才转过身来。
这才看到小女孩竟然默默哭红了眼睛,被摔得奇怪的脸上一抽一抽,好笑又可怜,他怔了怔有些手脚无措,自己跟本不会哄小孩。
“喂,别哭了。”
恪影生硬的语气就像正在做坏事,半点也没有哄小孩子意思,忧怜吓了一跳,眼泪一下缩了回去,看到他又冰冷下来的脸,跟没有表情的双眼,心里一怕,本来没有什么的,但心里就是越来越委屈,更是大声的哭了起来,
“你怎么还在哭。”
恪影差点要跟着一块哭了,这丫头怎么越哭越大声了,明明之前还一脸小大人的模样,现在怎么就变成小孩子了?他一把抓住她抱了起来向大树下走去,忧怜连腿肚子都打起抖来,这人,这人做什么?难道想称着没有人杀她?
“你,你放开我,放开我。”
天啦,今天太倒霉了,今天她应该老老实实在屋子里看动画片的,她挣扎了一下,被被恪影给呵斥了。
“别动。”
眼前突然一开阔,忧怜被恪影轻轻放到了大树下面坐下,树下放着许多的画板还有颜料,旁边更是一个大盒子,里面放了更多空白的纸张,还有一些画好的画,忧怜被画上的颜色给惊得连哭也忘记了。
“好……好漂亮。”
这里每一张画,都只画了一个景色,那就是抬眼就能看到这块花山,每一个画作又是那么美不胜收,仿佛这个天地全在那些画里面,有风吹过的影子,有花朵展开的花蕊,还有泥土被草根翻开成长的模样。
虽然每一个画都是相同的,但每一张画的感觉又没同。
画架子上还有一个快要完成的画作,本来应该是星光一样点点嫩黄色的花被,这副画上却被画成了紫色的,天空却是淡淡带着幽光,神秘又可怕,这天空,这大片的紫色花朵里有种深沉又阴暗的感觉,却有种魔力的美感。<igsrc=&039;/iage/6987/3045113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