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彩云来说,如今最重要的便是保住性命,别的她都不肯奢求,她承认是自己技不如人,承认是自己没有做好,被别人抓了把柄,但是她绝对不会承认与别人幽会的人是自己,反正他们也没抓住那个男人。更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是与那个人幽会,只不过是因为那个地方偏僻,而她又刚好需要传递一些消息,正好到那里遇见鬼鬼祟祟的人,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被别人抓住了,真是有口都说不清了。而且她已经错过了最好的辨别时机,如今他也只能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可怜一些,让这周围的人同情自己,更重要的是这里有一个太医在,皇后娘娘,即便是做的再那个,也应该不会徇私枉法。除非她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样,根本就不在乎这外面的人,对她是什么样的评价。可是皇后娘娘真的会为了一个宫女,让自己的名声遭损害吗?这个答案彩云不知道,但是她的心里却隐隐的觉得,皇后娘娘并不在意这些,她只在意自己身边的人过的好不好?所以彩云的心在衡量,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她也只能是摸索着,想要知道这些贵人的心思,也好在这缝隙之中,找到生存的机会。
“娘娘。”彩云张了张口,说出口的声音有些嘶哑,让人听着很不舒服。只是她自己却像是浑然不觉的感觉,这话还没有说完,眼泪便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往下掉。
紫薰却只是冷冷的在那里坐着,看着她一个人在演独角戏,眼里却没有一丝的同情。这世上原本就是弱肉强食,自己与她也不是有多好的关系。更重要的是如果不是因为她,根本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情,也不会让自己身边的人经磨难,所以紫薰对她向来,都没有任何的同情。当然了,这一次也不例外,紫薰只是冷眼的瞧着她,并没有说一个字。
可是彩云也不愿意放弃,这样一个好机会。所以她立刻开声说道:“奴婢知道,皇后娘娘您宅心仁厚,一定不会看着别人蒙受冤屈。奴婢身为肖大人的姨娘…”
彩云正想说下去,紫薰打断了她的话,“慢着,你说你是肖大人的姨娘。可有什么依据?本宫记得肖大人可还未娶妻,你这样可是在诋毁肖大人。莫不是,你以为肖大人如今出征在外,管不着了,所以可以在这里信口开河吗?你可知道在本宫面前撒谎,这是什么样的罪过?你最好说清楚了,若是本宫知道你在欺瞒本宫,本宫可不会放过你。”
彩云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知道肖大人并没有把她抬成姨娘,只是与她**一度。可是她要当姨娘,那是板上钉钉的事。现在不过是因为肖大人要出征了,所以才没有把她抬成姨娘,可是她已经是肖大人的人了。但是她明白,现在在她面前的是皇后娘娘,她没有办法,在皇后娘娘面前狡辩。也没有办法,让皇后娘娘站在她这一边。她也只能向着紫薰磕头,惊恐万分的说道:“是奴婢的罪过,奴婢不应该这样说话。奴婢只是与肖大人有个约定,肖大人答应奴婢,要把奴婢抬成他的姨娘。奴婢自然是会尊重肖大人的决定的。而奴婢若是能攀上肖大人,又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谁都知道肖大人是皇上身边,最受宠的官人。若是能与肖大人攀上关系,可比与别人攀上关系强的多了。更重要的是奴婢和肖大人两情相悦,自然不会愿意给肖大人戴绿帽子。”
彩云的一句两情相悦,让绿意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曾几何时,这个人也与自己说过两情相悦这个字,也许诺过自己,这辈子与自己一起好好过。可是如今物是人非,当初说这句话的人,如今却转过身子与另外一个人,说着同样的话。她不知道,应该是高兴还是伤心。高兴自己早早的离开了这个人,从今往后再没关系。还是相信自己从前没有带眼识人,竟然觉得这个人,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想来也是可笑,她盼了这么久,想了这么久,爱了这么久的人,最后竟然是一个心里装着无数女人的人。这个人当初为什么自己就没有瞧出来,她是一个如此花心的人?还是说自己从一开始,便被蒙蔽了眼睛,看不清这世道。不过都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让自己过的开心一些。过去的就随它过去吧。
而彩云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着说道:“奴婢知道,奴婢现在说的这些话有伤风化。可是奴婢与肖大人真的是两情相悦啊。若不是这样,奴婢又怎么可能成为了他的人呢?想想看肖大人无论是什么条件,都比别人要好的多了。奴婢如如果不是傻子,那又怎么可能会在找人呢?可是奴婢真的没有找,毕竟肖大人待我恩重如山,而且他还如此看重于我,即便是为了他,我也会守身如玉。根本就不可能去找另外一个人。这根本就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奴婢。奴婢不过是一时着了道,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还请皇后娘娘明察,替奴婢申冤。”彩云说完连忙磕头,磕的前面的那一片额头,都已经红肿破皮了。
“听你这么说,你似乎的的确确有冤情。可是本宫又怎么知道,你这不是在忽悠本宫呢?要知道这件事情来龙去脉是如何的,本宫只是听你们一言,并没有亲眼瞧见,也没有人替你们作证,无论你们说什么,似乎都有各自的道理。这样吧,本宫也不是那些不讲理的人,若是你们能够找到一些证人,来证明你们当时没有撒谎,那本宫就相信你们。若是不能找人来证明你们的清白,那本宫也没有办法帮你们了,只能是各打五十大板,让你们都长长记性。”紫薰的这些话,咋一听似乎很有道理。但是事实上,紫薰却没有给这些人一个回旋的余地。毕竟是她们先来打扰自己休息,打扰自己进膳的,那就要接受自己的惩罚。不然的话,往后那阿猫阿狗出了些什么事,都得来找她,来打扰她的话,岂不是乱套了。紫薰才不会做这样愚蠢的事情,给自己添堵。
紫薰说完这些话,底下的两个人犯难了。因为她们并没有证人,这也是为什么,两个人都是言之凿凿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认定了对方一定不会有证人,证明她们说的话是真是假,那胡扯也不会有人发现而已。可是皇后娘娘并不上她们的当,直接就让她们把这证人给找出来。光是这一点,她们便已经无法,找到人替她们做证。所以两人面露难色,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翠儿委屈的说道:“娘娘,这个女人,她分明就是在狡辩,若不是在狡辩,又怎么会说这些话?再说了,她明明就是做了这样子的事情。否则的话,奴婢又怎么可能会把她抓住?奴婢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本事,可以面见皇后娘娘您。可是若不是因为她这样子不要脸,甚至把我家主子也给逼晕了的话,奴婢又怎么可能冒死过来这里,求娘娘您为奴婢做主呢?奴婢向来遵从的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奴婢绝对不会放过她。其实最重要的是,主子就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命。可是如今主子,竟然被这个人气晕了。奴婢这个当奴才的,自然也就不可以让自己的主子,白白的受伤害。”
“你撒谎,你根本就没瞧见我到底做了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再说了,我不过是偶然之间过去,如今却被你说成这个样子。莫不是,你原本就与我有仇,才会这样说的?否则的话,你又怎么会这样对我呢?我实在想不明白,我到底做了什么,会让你如此对待我。”彩云有些歇斯底里的说道。
“谁要污蔑你?谁和你有仇啊?不过都是因为你自己心怀鬼胎,所以才会被别人抓住罢了。如果不是因为你自己心虚,又怎么可能会被咱们抓住呢?这不是笑话吗?莫不是,你到现在都还看不清楚,现在不过是因为你自己自作自受才会出现在这里。我承认我也没有证据,可是我身边的人可都是瞧见了的。你若不信,咱们可以好好的看看,到底是谁的错。”翠儿原本还有些底气不足,可是突然之间,她想起来,当时除了她之外,还有另外一些人在那里,若不是因为他们在的话,恐怕也没有人能够抓得这个女人。没想到如今他们竟成了,这是这件事情证实的存在。
“吵什么吵?把这当做是菜市场了吗?不要命了吗?在皇后娘娘面前竟然还如此嚣张,怎么的?是觉得自己很了起,是吧?我告诉你们,再不老老实实的把这事实的实情说出来。娘娘,可不会放过你们。”绿意说这些话的时候,让人觉得她的底气十足。
“请娘娘恕罪。”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能看见对方眼里的恨意。不过还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哦,既然有证人,那边让那证人上来,听听他到底说的是什么样的话。”紫薰淡淡地说道。
“娘娘明察,奴婢愿意去叫那些人过来。”翠儿低声说道。
“不必了,不需要你去唤他们过来。行,让他们过来还不简单,在你们进来这里的时候,本宫就已经让人去把他们找过来。这样也可以更公平一些,免得你们互相之间串通口供。”紫薰这些话,其实是直接戳中了她的心思。
翠儿讪讪的低下头,也不敢再说一句话了。
“你把所有人都当成是你啊,那么好骗?娘娘,可是有大智慧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愿意,让你在她面前耍这手段。你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谁。按我说,你就是故意的,你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证。你这么说,不过就是想要找一些人来串通口供。我说你到底是谁?竟然如此的想要置我于死地。你就这么看我不顺眼吗?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啊,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彩云简直就想不明白,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根本就没有怎么得罪过人,若说真的有得罪过人,那唯一的一个,也就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绿意。可是若是这绿意姑娘,想要自己死的话,根本就不需要用这样子卑劣的手法。可若不是她的话,彩云又根本想不到到底是谁。就这么一瞬间,她的心里简直就是无法相信。
“我与你也无怨无仇的,只是就是看你不顺眼,这样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这样子有伤风化的事情。我若是不揭穿你,往后你岂不就是会对更多的人,造成一定的影响。要知道在咱们梁国做这些事情,可是让人唾弃的。你说你都做了这种事情了,如今竟然还死不承认,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更不知道你这脑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就像你所说的,肖大人这么多优秀,为什么你却守不住自己的心?要知道肖大人可像是你说的那样,比许多人都要好的多了。可你竟然还做出这种事情来。按我说啊,我都替你羞。”翠儿还是不肯放过她,毕竟若是她不当这个替死鬼的话。到时候坏的可就是她们了。没有人想丢了性命,也没有人想死。如今这件事情都闹到皇后娘娘面前了,若还不能让她顶下这个罪名的话,到时候自己可就是在劫难逃了。毕竟若是这件事情不存在的话,那不是告诉皇后娘娘自己是故意的吗?所以,她必须死!翠儿的眼眸里面闪过一丝凶狠。她敢来这里,就没有想过要放过这个女人。因为她必须得死。若她不死,死的人便是自己和主子,这样的事情谁会愿意做?翠儿说的话,让人觉得她很是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