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四人回到客栈刚要休息就听到急促的敲门声。水姨不耐烦的问道:“谁啊!”
“客官开门啊,我,小店老板二愣子。”只听店主在门外小心的答道。
玉儿忙走了过来,开了门。只见四十上下,国字脸,胖墩墩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给水姨行了个礼。说道:“几位客官,小店这几日要停业整修几日,看几位客官是不是另择佳地休息!”
只见水姨两道眉毛一横,一双怒目看向店主二愣子,看的二愣子心里直发毛,颤这个小腿往后退。只听水姨说“什么二愣子三棱子的,我们住店没给你钱吗,你这是要撵我们走啊!”说着竟撸起袖子,握着拳头要打人的架势。
吓的二愣子急忙说道“没、没、没,小的哪敢啊,我的奶奶,只因你们今天惹了不该惹的人,小店小本经营,经不起这个啊,我的奶奶,你就饶了小的吧,小的实在是不敢再让你们住了!”
二愣子还在这解释,只见老板娘笑嘻嘻的走了过来骂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干你的活去,得罪他们又怎么了,我倒要看看他牛鼻子是个什么变的,能把奶奶我怎么样,还拍了他不成。”
二愣子忙上来捂着老板娘的嘴说道:“我的奶奶,你小声点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得罪他。”老板娘一把甩开二愣子的手,说道“没用的男人,一天就知道怕,还不快下去干活去。”二愣子无奈,摇摇头走了下去。
老板娘拉着水姨的手做到了床边,说道“这位大姐,别见怪,我们家的那个傻子啥都好就是胆小,今天听说二位小英雄打了姓陈的那个牛鼻子的狗腿子,着实让我们出了口气。”
玉儿听到这里问道“这位大姐,这是怎么说的,按理说这道爷应受尊重才是,怎么打了他的小的反倒给你们出了口气。”
老板娘从桌上拿了杯子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说道“姑娘有所不知……”这是只听楼下小二喊道,“墨大娘,你的老相好的来了,还不下来”。
老板娘回骂道“烂了舌头的猴崽子,你妈的相好的来了也没见你喊”。转头对水姨说道“这位大姐,就在这安心的住下,只是晚上别出去,我这有事了,咱们闲了再聊。”说着走了。
秋水见墨大娘走了说道“这老板娘倒是个爽快人,你们说今天的老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为何她总是说晚上不让我们出去哪!”
玉儿说道“今晚我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个状况,让这城里的人都不敢晚上出来了。”
秋水说道:“我的儿,你可算了吧,这么个玉人,你晚上出去,我还不放心哪,消停的跟水姨在客栈带着,让那两个小子出去看看。”
李梦听到心里暗暗的笑道,还不放心她,鬼见她都要躲的远远的,还玉人,哼,哪天让小爷得了手,看她还装不装大家闺秀了,呵呵呵呵。
话说四人逛了一天也累了,吃了晚饭四人就各自安寝了。
睡着睡着水姨迷迷糊糊的又听见了街上传来了击鼓的声音,水姨还以为是幻觉,翻了个身又睡了下去,可只听这鼓声停了一会又响了起来,水姨揉了揉耳朵,确定这却是不是幻听,叫醒了旁边的玉儿姑娘。“大姑娘,你听听可有什么声音?”
玉儿迷迷糊糊的答道“没什么声音啊,睡吧,水姨!”
水姨说道:“不对,玉儿啊,我怎么听到有击鼓鸣冤的声音哪!”
玉儿从床上坐了起来,侧着耳朵听了听,还是没听到什么声音。玉儿看了看更漏,刚刚过了子时。玉儿一边起来穿上衣服,一边说道“水姨,等我去问问李梦他们。”
要说这水姨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样子,可也有个小弱点,就是胆小,水姨一听玉儿要走,心里犯了嘀咕,小年轻的大姑娘都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偏偏只有自己能听到,想到这里水姨打了冷战,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忙道“等等我,一起!”
二人来到李梦和李凯的房间将二人叫起,说明情况。这李凯、李梦二人也确未听到任何动静,李梦问道:“水姨,你确实听到了,不是幻听吧!”
水姨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确实听到了,和昨天晚上的一样,昨天我还以为是在做梦,谁知今天又听到了,你说怪不怪啊。”三人看看水姨一脸少有的认真的样子,竟噗嗤一声的笑了。
只听李梦说道“好,我们三个今晚就陪您老人家出去逛逛,看看这辽东府到底有什么秘密。”一听说要出去,水姨又犹豫了,这秋水心里又害怕有好奇,害怕的是这么黑的天遇到点什么妖啊鬼啊的非吓死自己不可,好奇的是这辽东府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搞的老百姓夜不出户而且只有自己能听见这擂鼓的声音。
老话说的好,好奇害死猫啊!这秋水最终还是耐不住这颗好奇心,随了三人带着宝宝一起摸黑出了客栈。要说这辽东府的夜可是真静啊!静的连四人喘气的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四人袅袅悄悄的走出了客栈,借着如水的月光,四人也不敢快走,生怕连急速走路的喘吸声都能惊醒了夜的精灵。与白天的热闹相比,这夜晚的辽东府死一样的寂静,家家关门闭户,连一点烛光都不曾看见,偶尔听到一两声婴儿的啼哭,证明这里还有生命的足迹。然而这哭声,也就那么一两声后就如同清水滴进了墨池,迅速地融入了夜的寂静。
三人跟着水姨寻着声音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顿饭的功夫来到了县衙附近。只听秋水袅袅悄悄的对三人说道“听到了吗,声音越来越大了,好像从前面传过来的。”三人彼此看了一眼,一致的摇了摇头。
三人这一摇头不要紧,本来已经紧张的秋水更加害怕了,心想,这是遇到鬼了,怎么三人都没听到,单单就自己听到了。秋水回头看了看李梦和玉儿,结结巴巴的说道“要、要、要、要不,咱、咱、咱、咱们还是回去吧”。还没待其他人答话,只听李凯小声的说道“水姨,你的指甲都快给把我抠出血来了”。水姨听说,才松了松握着李凯的手。
李梦坏笑的说道:“哪你两个回去吧,我和玉儿妹妹再逛逛!”
玉儿白了李梦一眼,走上前握着水姨的手说“没事,水姨”。
秋水无法只好一手扶着李凯,一手握着玉儿姑娘,一步一步挪动着往前走。
又有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四人已走到了辽东府的府衙门口。水姨突然停住了脚步,向旁边的玉儿姑娘帑了帑嘴,小声的说:“看见了吗,这是谁家的姑娘在这击鼓”。玉儿顺着水姨所指的方向看了看,却什么也没看到。旁边的李凯和李梦二人看了看玉儿,三人会意一笑,已知这必有蹊跷。
却说水姨只看见这府衙的门口,一位身穿大红丝袍,长发披肩,身段妖娆,十指葱葱的姑娘拿着两个鼓棒在这击鼓。心想这是谁家的姑娘三更半夜的不回家在这击鼓鸣冤。秋水刚想张口喊着姑娘,却见这姑娘回头看向秋水。秋水这一看不要紧,这哪里是个姑娘,却明明是棱角分明一帅哥,只见他目如春水多点愁,嘴角不笑已含秋,水姨正看着出奇,只听身边的小犬宝宝汪的一声冲了上去。李梦向前一看,但见这宝宝身上由金光所幻化的一只猛犬如黄牛一般大小,随着其叫声一道金波打向了衙门门前的大鼓。
见金波打来,只见这男子将手中的一对鼓锤旋转起来,向一把风扇一样不断的向外吹着黑气。可这男子哪是这守山神犬的对手,只见光波所到之处摧古拉朽般将男子鼓棒中所释放的黑气一一化掉,这神犬每叫一声就有一段光波从其口中发出,渐渐这些光波汇聚成一个卍直直的打向这红衣男子。
红衣男子见光波形成的卍打来已是无法闪避,没办法硬生生的用鼓棒接了下来,只听得嘭地一声,男子手中的鼓棒根根寸断,化作飞屑。
大凡法器均与主人有着灵通,这法器一碎,红衣男子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这鲜血如桃花化雨般洒下了空中,红衣男子望了望地下的鼓棒残屑,一脸无奈,一脸悲伤地摇了摇头,似有千种委屈万种凄凉。
男子用衣袖擦了擦了嘴角的鲜血,露出一丝笑意,竟悲悲切切的唱到“愁难了,愁难了,蟾桂折枝正年少,寒窗十载,一朝琼林,欲把国来报。几经风霜,几经风霜,到如今,到如今,却是身死他乡,仇难报。寻寻觅觅,冷冷清清,泪痕点点,始知此生难料”……
说来话长实则分分秒秒,秋水见这男子妩媚妖艳,嘴角流血,又听其悲戚而歌,心中不禁升起怜悯之心。恰是这丝怜悯害了秋水,这男子见秋水心有不忍,竟向秋水笑了笑。而后一脸扭曲似十分痛苦之状,似水的黑眸竟变得碧绿碧绿,直直的看着秋水,四目一对,秋水浑身一震哆嗦,已然种了妖道,三魂七魄竟被摄走。
玉儿在旁边虽看不见这场景,但见秋水两眼发直,已知不对,挥手向秋水打出一道紫光,这紫光如气泡般将秋水包住。
红衣男子见状,一道红光不知去向。小犬宝宝见男子逃走,一路飞奔的追了上去。李凯见状踏上九环锡杖竟也如箭般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