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迟来的圆房
大红鸳鸯喜帐缓缓地放了下来,四目相接,两人深情地望着彼此。
曾清风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摩挲着裴秀秀如雪般光滑的肌肤。
峨眉,秀目,红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像是刻在自己的脑海里一般,曾清风闭了眼睛静静地感受着此刻的美好。
裴秀秀的全身好似有股电流闪过,手指所到之处像是着火般引起一阵酥麻,裴秀秀唤了声:“清风哥……”
曾清风睁开星眼,居高临下的开口道:“秀秀,我答应过爷爷今生会好好照顾你,我说到做到。”
“嗯”裴秀秀点点头道:“清风哥,爷爷的死是个意外,我没有怪你,之前是我不好,我太冲动了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不,从今往后我会保护好你,相信我。”曾清风凝望这身下的秀秀深情地说道。
裴秀秀反客为主双手绕过对方脖颈轻笑道:“我相信,相公。”
仅仅是因为这一声相公的叫唤,曾清风像是受到鼓舞般,大胆的行动起来,他温柔地解开了衣衫吻在了秀秀的额头。
周公之礼是免不了的,对于**之事曾清风也有些羞涩,他本是个老实人从未看过chūngōngtú之类的,只是偶尔在书里翻到过关于男女之事的描写,什么巫山一渡欲成仙诸如此类的,但是真正体验他也是犹如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
房间里出的安静,似乎连彼此的呼吸声,狂热的心跳声都能听到,曾清风试探的吻在了柔软的红唇,连空气也变得越来越燥热。
接下来是战场,他们紧紧的相拥一起经历冬天般的破冰,春天般的和煦,夏天般的燥热,秋天般的舒爽,直到真正的交融,不知经年。
屋子里细碎的和谐的声音传到院子里来,那帮罚跪的下人们无一例外羞红了脸,连头都不敢抬。
影子渐渐的向西移,早已过了罚跪的时辰,他们却仍然像被钉在桩般跪在那一动不动。
周灵儿恰巧路过,见到大家都齐齐跪在那一脸难堪的表情时,前问道:“你们大家都怎么了?”
“嘘……”
周灵儿将视线转向婚房,听了几分钟后她红着脸匆匆离开了。
嫉妒的火焰在跳动,她咬牙切齿地忍受着钻心般的疼痛,绝望的泪珠从她的脸颊滑落,一滴又一滴,像是打开了阀门再也止不住了。
晚膳时间,屋子里的这对新人没有出现,还是心领神会的曾大娘命令下人将饭菜送进甜蜜的洞房的。
床的两人如漆似胶分也分不开,我们还是暂时不要打扰新人,毕竟**一夜值千金。
害羞的月亮姑娘似乎也被这甜蜜所打动,时不时的躲起来,夜幕下一片朦胧。
散开的长发交织在一块,分不清你我,耳边的嘤咛声都化为甜言蜜语滋润着心田,润物细无声。
你是春田,你是秋雨,金戈是你,铁马也是你。
纵使青梅枯萎,竹马老去,我爱的人惟有你。
纵使万劫不复,纵使相思入骨,我也待你眉眼如初,岁月如故。
翌日,院子里调皮的小鸟已经跳到窗边唱歌玩耍,喜帐下一对新人相拥而眠,依旧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少爷夫人,该起来用早膳啦。”门口五儿丫鬟的声音传来。
裴秀秀慵懒的睁开了眼,近在咫尺的是曾清风俊郎不凡的脸。
裴秀秀嘴角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回想到昨天的激烈她的脸又不免红晕泛起。
浮浮沉沉间,她似乎听到凌峰在唤她丫头,虽说这迟来的圆房有些猝不及防,但是幸福的感觉是加倍的,她很满意。
曾清风将她的笑意尽收眼底,温柔的问道:“夫人,为夫可以起来了吗?”
见他也醒了,裴秀秀害羞的转过头道:“你要起便起,问我作甚?”
曾清风笑道:“夫人没发话,做相公的不敢贸然行动,免得被夫人数落为夫不尽责。”
裴秀秀转过身抡起粉拳轻轻落在曾清风身撒娇道:“又取笑我?叫你笑我……”
曾清风一把抱住她温柔的开口道:“好了好了,我还有要事要办,你累了多睡会。”
“不,我要做个好妻子,我和你一块起,娘子我来给你更衣。”裴秀秀利索的爬起来穿衣。
只是那两只不争气双腿刚下地,竟软的跌坐回床,曾清风不由地笑出声道:“娘子还是躺下来好好休息。”
裴秀秀害羞的蒙被子不再理睬他,直到嘎吱关门声传来,裴秀秀菜重新探出脑袋,满脸的甜蜜。
裴秀秀突然想起院子里罚跪的那些下人们应该也听到了屋子里的动静,难为情的喊道:“可怎么办呢?没脸见人了……好羞羞……”
五儿开心的端来一碗补品笑道:“夫人,老夫人命我送来冰糖燕窝给您补补,快趁热喝下。”
喜帐下探出个小脑袋,裴秀秀假装自然的问道:“五儿,今天那些下人们有说什么吗?”
五儿开心的说道:“少爷和夫人圆房的消息曾府下都知道了,少夫人没人再嚼舌根了。”
“哦,我相公已经出去了吗?”
五儿捂嘴笑道:“少爷才出去这么一会少夫人您开始想他啦?”
“你这丫头,谁说想他了?我随便问问。”
“好好好,少夫人不想少爷,随便问问,呵呵……少夫人你真可爱,难怪老夫人和少爷会如此喜欢你。”
裴秀秀毫不谦逊地得意道:“这倒是事实,哈哈。”
皇宫皇帝的书房
皇身着龙袍批改着奏折,见曾清风进殿后,皇放下了笔。
“参见皇,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曾清风身穿官服下跪cānbài。
皇喊道:“曾爱卿请起。”
曾清风拜谢道:“谢皇。”
皇开口问道:“曾爱卿,听闻裴姑娘已经平安归府,不知可有查到采花贼花必采的下落?”
曾清风开口道:“谢皇关心,贱内已平安归来,只是那花必采向来来无影去无踪暂时未查探到他的下落。”
皇叹口气道:“那淫贼确实可恶,可下令悬赏通缉,一旦查到朕非要砍了他的脑袋不可。只是这装婚事好歹是朕指婚的,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朕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朝已有人向朕和太后提议重新替你指婚你可愿意?”
曾清风下跪回绝道:“多谢皇厚爱,但是重新指婚一事臣万万不敢接受,实不相瞒那花必采为人并不像外人说的那样,况且昨晚我已和新婚妻子圆房,所以她的清白我最清楚。请皇不要听信外面毫无根据的谣言,我和夫人情金坚,愿皇成全。”
皇眉头一挑问道:“爱卿是说昨晚你和裴姑娘才圆房?”
“是。”曾清风无坚定的问答。
皇帝脸露出一丝冷笑,心里暗暗想:“这丫头胆大包天居然连朕都敢骗?当初明明说自己和曾爱卿已经同床共枕,自己这才打消了对她的念想,不曾想她连朕都骗。”
哎,裴姑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只可惜……
皇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指婚一事到此为止,再过五日是太后的寿辰,想必曾爱卿会携夫人一起赴宴,太后有可能会传裴姑娘问话,还请做好万全准备万不可惹怒太后,太后要是发火了到时候可能连朕都毫无办法。”
“多谢皇提醒,臣遵旨。”
京城樊府
抄手游廊樊剑见到陆雅琴陪着樊母缓缓的从那一头走来,樊剑叫住了她:“站住!陆姑娘借一步说话。”
惊喜的神色出现在陆雅琴的眼眸里,她窃喜地低下头问道:“樊公子,不知找我何事?”
樊母开心的笑道:“雅琴,你们谈,不急,你们慢慢谈。”
待他俩走远后,何妈挽着樊母的手笑道:“看来少爷终于对陆小姐动心了,好事将近好事将近啊!”
花园里,樊剑开门见山地问道:“陆姑娘,我听秀秀说她被bǎngjià一事是你背后指使花必采干的可有此事?”
陆雅琴一听惊慌道:“樊公子,何出此言?花必采是何人我并不知晓,再说了我和裴姑娘无冤无仇我何必要无故陷害她呢?”
樊剑冷笑道:“我早猜到你会一口否认,可是秀秀说是花必采亲口承认的,你又作何解释?”
陆雅琴委屈的欲哭道:“既然樊公子只相信裴姑娘的一面之词认定我是那个阴毒的幕后指使又何必再来问我?我来问你是不是裴姑娘说什么你都相信?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
樊剑否认道:“那倒不是。”
“那好,可有证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樊公子能拿出证据的话我甘愿受罚。”陆雅琴抹着眼泪哭道,一副楚楚可怜状。
樊剑烦躁的说道:“算了,当我没问,但是有几点我要提醒你:第一不要找秀秀麻烦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第二不要打我的主意,你三天两头出现在樊府你心里打得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我先声明我绝不会娶你为妻,请不要自作多情白费苦心。”
陆雅琴心酸的反问道:“樊公子为何如此讨厌我?是我不够美还是哪里做得不好?”
樊剑板着脸说道:“陆姑娘人很美,我娘也很喜欢你,但是我不喜欢。”
“樊公子喜欢裴秀秀?”陆雅琴不甘心地问道。
樊剑没有回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陆雅琴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都掐进了肉里都感觉不到疼痛,她只是恨,满腔的恨:裴秀秀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要喜欢她?曾清风被抢走了,现在连樊公子也要为了她讨厌我吗?我恨,我恨,死我都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