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肃杀(2)
竹林间的打斗还在继续……
月华一袭白衣长衫飘飘若仙,他的腰间别着一直翠绿色的玉箫,右手执剑,绝美的容貌加孤傲且冷漠的神情,远看像是即将羽化登仙的仙人。
而此时站在他对面的对手却是个只有一米高的矮子,大大的脑袋挂在小小的身躯,显得特别的别扭。
顽童红扑扑的脸蛋像是刚睡醒的孩童,带着天真的语气笑道:“俊哥哥,我们怎么打才较好玩呢?你来帮我出出主意好不好?”
月华斜睨着看着他,没有开口。
顽童兴奋的提议道:“这样,我们来玩duǒmāomāo的游戏好不好?我来藏你来找,要是找不到在对方的身划一刀如何?”
月华直接忽视了他的提议,从腰间拿出那只玉箫,吹奏起来。
好听悦耳的声音响起,不远处飞来了一群的马蜂乌压压的一片。
顽童看到眼前的场景,开心的手舞足蹈道:“好玩,好玩,好神,教教我好不好?我也想操控马蜂。”
月华继续吹奏玉箫,只听见箫声突然变换了节奏,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那些温和的马蜂突然暴躁起来,翁嗡嗡的发出巨大的声音,整齐的攻向顽童。
顽童惊慌的一个钻地,只看见泥土下有东西沿着直线向远处逃窜,而一群马蜂紧紧的跟着毫不松懈。
十秒钟后地突然钻出个脑袋,马蜂围了去,这个灵活的脑袋又消失不见了。
忽左忽右忽南忽北,像个滑稽的地鼠一样有趣。
月华见这招玉箫毒蜂对付擅长钻地的顽童没有用,收起了玉箫,拔出手的宝剑指向敌人。
顽童见马蜂褪去后,大大方方的现身了,他笑道:“好玩,好玩,我们继续好不好?”
月华没有理会,径自举起手的剑攻向顽童。
“流水剑法”他高喊了一声,继而手握一柄长剑耍起来。
只见剑尖时而飘忽,时而凝练,柔和时如行云流水,连贯洒脱。
剑势生变时,如怒浪卷雪,凛冽风生,挥洒纵横。
月华矫捷的身姿轻灵幻化,足尖轻点腾空跃起,长剑在空划出一道道弧线,缥缈如仙。
顽童从未见过如此恣意洒脱的剑法,一时看到发呆,差点被刺。
顽童笑嘻嘻的钻入了地下说道:“既然已经见识了你的本事,那么现在来看看我的如何?接招,一不小心可是会bàozhà哦!”
“钻空爆,起!”只见顽童一瞬间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地下是出的安静。
月华警惕的环顾四周找寻顽童的身影,忽地“嘭”地一声,月华脚下的土地裂开个口子,顽童的身子如子弹般躬着腰袭向月华。
月华整个身体被顶得高高飞向六七高的高空。
“不好……”月华慌张地大叫一声,飞向了半空。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钻空爆好玩?”
几秒之后,月华的身子如断线的风筝般往下坠落,眼看着要失去重心跌倒在地,远处的惊雷一个翻身接住了月华。
“谷主,小心!”
“多谢相助!”
月华雪白的脸浮了一层怒气,开口道:“月光冰剑。”
雪白的银剑仿佛集聚了日光的精华,发出耀眼的光亮,那一把银剑被舞得火树银花,光芒万丈。
那亮光太刺眼顽童只觉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他拼命地微眯着眼睛可还是太刺眼。
无数把银剑像飞刀般猛刺过来,分不清真假,辨不清方向。
顽童干脆一个钻地钻入地下,可是地却像爆竹烟花般炸开了,霹雳啦直响。
顽童再现身时,只见他身的衣服被炸的七零八落,露胸露背的,连脸也黑乎乎的像个烧焦的火鸡。
顽童双手插腰指着月华大骂:“好啊你,你把我真惹毛了,不玩了,我要取你的脑袋。”
他像头发怒的狮子般,眼神变得凌厉,手的招势也变得极其歹毒凶险。
两人你一剑我一刀的,你来我往,很快彼此身都挂了彩,一时胜负难分。
此时另一侧惊雷的对手黑聋却也是个极难对付之人。
这是个实力在四人当最顶尖的沉默者,他擅长各种兵器,尤其是虎啸龙吟刀法普天之下没几个人能胜过他,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这是场沉默的对战,没有开场白,只有实力与实力的对决。
至于黑聋的来历当今世知道的估计也没几个,他是个从小知道练武的武痴,却在一场变故性情大变,从此自愿加入锦衣卫追随韩总使充当他的爪牙、侩子手。
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他的手不知已经沾了多少人的鲜血,他不管,他只想沉浸在斗武和嗜血的kuàigǎn,永远不要醒来,仿佛只有那个时候他才是兴奋的,他身的血是逆流的。
但是没人知道曾经的他是个连杀鸡都不敢的心善之人。
那是个大雪纷飞的冬日,溪水已经变得刺骨,侵入皮肤是钻心的疼痛。
他是在这样冰冷的小溪边救他后来的妻子的。
他以为他遇的是一辈子的真爱,那段甜蜜的相处时光也的确是他一生最开心的时光。
只是他没想到,这样的幸福却也是开启噩梦的开端,这一切都是从他的妻子嫁给他进入他们的家之后,家里便永无宁日。
老哥和二哥整天争吵,后来在一次打斗二哥不幸意外离世。
他的父亲某天发疯错手杀了大儿子,逼得他的母亲悲痛服药zìshā。
最怪的是家里的成员不断的在减少,他的二位嫂子,三个侄子们。
终于有一天,他在自家的床亲眼抓到了妻子与别人tōuqíng的场面,他心目妻子的形象轰然塌陷。
他永远都忘不了他的妻子是如何用鄙视无情的目光看着他的,他也永远记得那些冰冷的带血的话是如何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嫁给你这个又哑又聋的废物吗?”她慢悠悠的穿亵衣开口道:“因为报仇,我要向你们家复仇。”
“十年前,你的父亲仗势欺人的地主,欺凌了一位路偶遇的孕妇,还错手杀死了孕妇的相公。禽兽不如的东西在凌辱了孕妇之后,害得她当场大失血死去,你可知那个孕妇是我的母亲?而当时年幼的我还在家里眼巴巴地等着父母回家。”
“可是我永远等不到了……我的生活从此一片黑暗,我流落街头,我沦为娼妓,我受尽凌辱……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父亲造成的,所以我发誓要报仇。”
“哈哈哈……我故意设计遇你,并让你爱我娶我回家,为的是让你们全家血债血偿,家破人亡。知道你大哥为啥错手杀了你二哥吗?因为我,他们都是我的相好。知道你父亲又为啥杀了你大哥吗?也是因为我,因为你父亲也是我的相好。知道你娘怎么死的吗?你的几位嫂子和侄子又是怎么死的吗?都是我哈哈哈……我这一生受尽折磨只为复仇,现在终于完成了,差杀掉你。”
“你知道吗?至从你踏入这间屋开始你已经了毒了,你全身下已经没有半点力气,不信你试试看。现在我要做的是割掉你的舌头,挖掉你的眼睛,让你受尽折磨死去。”
他绝望地闭眼睛,此刻对他来说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
她真的割掉了他的舌头,那种疼痛令他终生难忘,可是在挖掉他眼睛的时候,他看见她流泪了,那只原把本该刺向他的刀插在了她自己的心窝。
大朵大朵血染红了她的白衣,她流着泪说了最后一句话:“可惜我不该爱你,你太傻了,我配不你的爱。”
从那一刻之后他疯了,他记不起他的名字,他的家人,有关他的一切一切。
他只知道愤怒,无的愤怒,他只想决斗和杀戮,好像只有这样他才会缓解内心的狂躁。
从此锦衣卫多了位无声的杀戮者,他的名字叫黑聋。
惊雷看着眼前这位越打越兴奋的恶魔,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在他的身好像不知疲倦,在他的身好像看不到任何取胜的可能。
惊雷气喘吁吁的看着自己的绝招一次一次被他化解,“惊雷掌”、“电闪雷鸣”、“惊雷劈云”。
没用,全都没用,这一刻他才意识到眼前的怪物是个只知道战斗的嗜血魔鬼。
想他惊雷生平遇的对手无数,但是像黑聋这般打了几个小时依然没有破绽的敌人他是唯一的一个。
作为风云会四大高手之首,他对自己的武功造诣向来是很有信心的,可这一次他也犹豫了,他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活到明天?
惊雷唇角露出个诡异的笑容: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是在畏缩害怕吗?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
惊雷举起手的剑直挺挺地劈向对方喊道:“惊雷劈云。”
无论如何全力以赴,在他惊雷的信条从来没有不战而屈这四个字,即使死他也要拉对手垫背。
又是一波密不透风的“惊雷掌”攻势,这一次对方的胸口受了一掌,嘴角有丝丝血迹流出。
黑聋冷笑着擦掉了嘴角的血丝,诡异的看着惊雷,他的左臂明显已经提不起来,背部也有了几道伤口,为什么他还能坚持?
有趣,那么我倒要看看下一秒你会不会倒下?又或者是下下秒。